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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连忙后退,远离白夙三尺距离。 一旁的屠灵叹了口气,如今光是听到这个消息已是这般心急,一会儿要是去了青花坞,不知又是何等样子? “白夙,你去吧。” 白夙回头看着时瑶,眉头蹙起,而时瑶摆了摆手,又望大殿走去,“你走你的,反正你们夫妻两都没在场,多般配。” 楚奕珏连忙跟上,而后摆了摆手,“哎呀呀,你这帮忙的怎么这么一副样子,这样吧,一会用碧水珠记下婚宴,以后留给她看就是了。” 一旁的屠灵看着他们离开,而后回头看向白夙,起身敛袖,“你赶紧去吧。” 白夙行了一礼,而后转身离开了蒲族。 回安城外的青花坞,青竹修直,一节复一节,竹叶沙沙作响,所过之处,只有青翠,隔着层层翠得几乎滴水的竹叶,隐约可见潇洒的白云。 长桥无边,木桥上的枯叶层叠,仿佛多年无人踏入此地。 竹林深处藏人家,竹屋与此地竹林浑然一体,篱笆墙围了一圈,清闲人家。 手指抚上篱笆门,刚一推开,肩膀上的伤陡然裂开,白夙手指覆上伤口,只摸得一手湿润,而后眼前昏暗。 ☆、第三十六话 树影婆娑,层层叠叠的竹叶过滤后的阳光十分温暖,日头渐移,白夙下意识地抬手遮住眼前的暖阳,眼睛缓缓睁开,他发现自己正躺在窗户下的软榻之上。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一个小童,白衣若雪,面容清秀。见他醒来,小童面色一喜,小跑过来,腰际挂着的一串金铃子随着他的动作却不响。 “你醒了,感觉如何?” 白夙起身,而后发现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他扶了扶肩膀,四下望了望,“这里是……” “青花坞,你既有所求,怎么不知晓其中规矩。” “规矩?”白夙疑惑不解,微微颔首。 “对啊,规矩。”小童摆了摆手,双手腕上皆带着墨玉手镯,分外喜人,“前来求见先生者先要将宝物放在入口处,先生过目后,若是觉得满意便会前去寻人定下买卖。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进来的,先生的法阵可是连天上的神仙都破不了。” 听他如此说,白夙不禁掩唇一笑,问道:“那你家先生选取宝物时,有何爱好?” “看心情。” “心情?” 正在这时,面前人腰际的那串金铃子突然一响,他面色一喜,随即欢快地跑了出去,“先生回来了!” 白夙见他这般着急,低首一笑,随后起身,肩膀又是一痛,他不禁摇头,屠灵那厮究竟下了多重的手。 踉跄出了房子,而那男童也站在门口,“先生,早先进来的那个人醒了。” 庭院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软榻,男童口中先生此时就躺在软榻上,香帕遮面,一袭缥色长裙比竹林略淡。 闻言,软榻上的人掀开了香帕,掀开了香帕仰头看了白夙一样,而后凝眉再次躺下。 一眼,万年。 白夙半倚竹门,一双目子始终不离软榻上的人,唇色发白,十指颤抖。 那是他此生挚爱,那是他所有的归属。 “小苏,这人你想办法安置吧,我今日着实困乏。” 流苏闻言,撇了撇嘴,而后转头看着白夙,“先生把你交给我了,你先说说,你求什么?” “你家先生叫什么名字?”白夙只觉得心头一涩,那苦涩中还夹杂着一丝糖味。 “呃……”流苏闻言,一只小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却发现他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软榻上的人,“那个,你确定是来做买卖的?连我家先生的名字都不知道?” 见他还在发愣,流苏后退一步,企图挡住他的视线,“你听好了,我家先生名叫,苍,止。” 步伐有些踉跄,可白夙还是勉强下了台阶。 “喂!你干什么去,我家先生把你交给我了!”流苏见他一言不发地往苍止那里走,大喊一声,可显然白夙并未听到,依旧以那种速度靠近软榻。 听到了脚步声,苍止再次掀开了面上的香帕,随后半个身子支起,拧眉看着缓缓靠近她的人。 那一双清澈好看的目子中只倒映出了她的面容,其中深情难以捉摸,他就那样走到了她的面前,而后款款跪下,仰视着她,那种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虔诚与悲凉。 苍止被他盯着头皮都有些发麻,她抬手揉了揉太阳xue,抿唇问道:“有何问题?” 素来她青花坞做买卖的,一直都是她亲自出手,苍止只以为他是听到了自己让一个孩子安顿他,有些疑惑。 “我有所求。”白夙听到他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伴随着竹叶作响。 “那你今日来的实在不巧,若要做笔买卖,只能由小苏来。”苍止继续俯视着他,神色淡淡。 “我所求的,他办不到。” “哦?”苍止像是被这个晕倒在青花坞外的男子感了兴趣,她右手放开了香帕,挑眉看着他,“不知你所求为何?” 白夙抬手,肩膀上的血再次染红了衣衫,他毫不在乎,温暖的手掌抚上她的眉宇,唇角勾起一个恰到好处地弧度,看起来温暖又不失凄惨。 “我所求的,是你。” 人间八月凉爽宜人,青花坞的雅竹形成一片翡翠色的海,七里地的青花坞,竹叶飒飒,细雨降临,最近鲜有人踏入的地方在蒙蒙雨水中越发寂寥,但这些都只是表象而已。 青花坞的篱笆竹舍中,煞气逼天,一屋三舍,而正堂之中坐着的女子脸色非常不好,一双唇色紧抿着。 女子左手边的那一间屋子里,流苏正慌里慌张地拿着白纱布,一层一层地缠着白夙肩膀上的伤口。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脆响,流苏不用猜就知道那人又捏碎了一个茶杯,他耸了耸肩,而后将纱布打了一个结。 “她一向如此暴力吗?”白夙整理好了衣物,靠在床榻上,听着外面的动静,浅浅一笑。 “昂……”流苏仰头,凝眉思索了片刻,然后捏着下巴,“按照以往案例来分析,接下来先生会出门打两只雀儿,然后扒光了他们的毛,再送出青花坞,晚间过去时便会收到一份烤好了的rou。” 门轰然被推开,流苏听了听动静,而后点头,“看,出去了。” “你叫流苏?”白夙颔首一笑,手指搭在了他的发上,当时解决蔡府一事时,他记得她唤那只狐狸为小苏。 “嗯。”流苏点头,而后坐在了床榻上,歪头看着白夙,“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白夙摇头,随后抿唇,“她为何会给你取名为流苏?” “那是因为先生出去做买卖时,偶然在一棵流苏树下看到了我。” 白夙不语,而后看向了窗外,一片青翠,已不见那人踪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