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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斑驳的墙皮翻起的墙面在角落潮湿的地方还长着斑斑点点的霉斑,整个房间不朝阳只有一扇不大的窗户,同时因为不通风的缘故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说不上让人多舒服的味道,让人不由皱眉。 这是个一居室,一室一厅的狭小结构。 此时原本用作客厅的地方的墙角下堆攒着一堆已经明显肮脏不堪的被褥和一个简陋的单人床,不知道其中已经孕育出了多少的微生物和细菌。 同时在客厅里放着的简单的几件家具,也是同样的破烂不堪——看上去更像是有人用于发泄所造成的破坏。 这些画面同样也是一分不差的收入了宿刓的眼中,不过他的脸上情绪更少,从一开始就一直是淡淡的表情分毫没有变化。 “阳他爸,谁……谁来了?”韦母听外面恭维的声音半天,颤颤巍巍的从自己儿子房间探了个头出来,在看到封钥函一行之后莫名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尖叫。 封钥函挑眉看着这画风清奇的一家子,想起来从刚刚赵熙踹门开始似乎房间里独属于韦旭阳那大声的呵斥声似乎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算个什么来着? 封钥函微微歪头思索。 ——传说中的……耗子扛枪窝里横? 这个时候一直恭维讨好着的韦父也反应上来,这么暴力闯进自己家的并不是那些要来收取房租的凶神恶煞的管理人员,便重新直起身直直的看向宿刓,这些日子为了自家儿子奔波了一阵的韦父明显没有上一次微胖的体型了,生生瘦了两圈下来。 不过他没有那么急着开口,不一一时良心发现或是脸皮太薄不好开口,而是被宿刓现在的糟心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敢贸然开口罢了。 因为这一次宿刓是坐着轮椅来的,那架轮椅就是在高速上封钥函他们与他相遇的时候从车里一同抢救出来的那一架,在葑斩廖为宿刓彻底的治好他的腿疾之后又被他自己仔细收起来的。 这无疑是让韦父的心里多了几分活分,毕竟他和自家儿子第一次遇上宿刓的时候他是能够正常站立行走的,不可能过了这阵之后又受伤给折腾成了这样……更何况自家儿子也有说过宿刓根本没有出任务,所以这个意思是……? 不管韦父心里想了多少,韦母却是在仔仔细细打量了一圈封钥函他们之后,突然双眼一眯凶神恶煞的扑上来目标直指宿刓。 “你个小扫把星当初就应该把你给扔那些怪物堆里!!!我们家旭阳对比起你什么了你这么害他!你个小废物……你不的好死!”韦母撕心裂肺的尖叫着,要不是被韦父拦着一副要把宿刓生撕了的架势。 说来也是好笑,和为了自家儿子奔波的明显消瘦的韦父对比起来,韦母的气色简直好的没话说,不仅身上的衣服比韦父干净不少就连身材都是胖乎乎的跟个球似的,也不知道这些日子瘦了没有……不过估计是没有。 而且撇开气色身材不谈,韦母不仅身上的衣服穿得整洁干净,就连发型和脸上的妆容竟然都是打点过了的样子,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下竟然依旧穿戴着一件看起来很是精致的项链,还有两枚戒指卡在她那rou呼呼的胖手上,看上去和她的气质十分的违和。 很明显,韦母和他家儿子可是一个等级——矫情生活质量,容易看不清现实而且无论在怎样的环境下首先考虑的是不亏待了自己。 因为体型的差异,这让韦父拦着韦母的动作看起来十分的滑稽可笑,要不是因为韦母是个女人没有男人那么大的力气,封钥函一点也不怀疑韦父会被直接推翻出去。 ——不过同比的,估计韦父现在也体会到自家儿子当时带着自己这个猪队友在得罪铁板之后还拉不住的糟心感觉了。 韦母闹剧一般的尖叫咒骂宿刓是没有放在心上,在韦母出现的时候他的心神基本上都放在了韦母身上的那几件首饰上面。 不过等韦父好不容易气喘吁吁的拦下癫狂韦母之后,宿刓才不留痕迹的将视线从那几件首饰上面移开。 “韦旭阳自己弄出来的事情,小姑什么时候又自动认定落到我头上来了?”宿刓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 “怎么不是你弄得?不是你背后下黑手我家旭阳又怎么会丢了工作……”韦母的眼睛一转,被rou挤得小小的一双眼睛里闪过一丝算计。 说着,她似乎伤心了起来,越说声音越发的呜咽,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声的哭嚎了起来“诶呀我可怜的儿子诶——我家怎么就养出了个这么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啊——看把我儿子害的如此的田地诶——” 要说宿刓这个小姑,不仅在末世之后体型惊人,同样这拍着大腿哭嚎的嗓门也是大到非比寻常,那声音是越发的提高了几分那架势是恨不得把四周的邻居都叫出来围观的架势。 要放在末世之前,估计出来嗑瓜子围观的吃瓜群众数量绝对少不了,但不幸的是这是末世——能活下来的除了运气好的就是人精,像宿刓小姑这种看不清楚局势的脑残生物已经很是珍稀少见了。 基本上有好奇的,顺着门缝偷偷瞧上一眼,在看到宿刓他们一行非富即贵的打扮之后就能明白这是惹不起的,再者说这家人平常什么德行这段时间附近住着的住户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没必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赵邱文挠了挠被震得生疼的耳朵,回头好生奇怪的问封钥函“诶,封封,你说韦旭阳也没给被打死在街头啊,这大婶哭的跟自家儿子已经死了似的……你说少爷我要不要帮他们一把,免得糟蹋了这个大婶这么认真的哭坟?” 也不知道赵邱文是故意的还是被韦母的哭声震得怕封钥函听不清他说什么,硬生生把自己的音量提高了两个度不止,顿时韦母就和一只被掐了脖子的母鸭子一样一腔的哭嚎声全都卡在了自己的喉咙里,憋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 韦父在旁边急的也是一身冷汗,赵邱文这话里的意思他和韦母都听懂了——估计再这么嚎下去自家儿子就可以在今天彻底撒手人寰了。 关乎自家未来养老送终这个问题,韦母立刻把一肚子还没发泄出来的哭嚎全部给咽了回去同时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 还没等她再摆出那副泼妇劲来问候暗自咋舌于她如此‘矫健’身手的赵大公子的时候,就已经被重新挂上一副恭维表情的韦父给扯到了一边。 “赵理事、赵少爷……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啊?” 赵邱文看了看自己的指甲闲闲道“少爷我一天到晚的没什么事,不过就是最近在家待着感觉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