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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每一个经纪人,都在我的顾问团队里——他们能够无遗漏无障碍地解决跟你发展相关的所有问题,我要做的就是方案选择而已。” “……” 杜文瑾眉角一抽,“你可真厉害。” 方之淮全然当这句反话就是字面意思,心安理得地应下了。 杜文瑾紧接着就想起了另一件事:“那怎么办?” 方之淮:“不用担心,这些都谈过了,会一并转到我们这里。话年娱乐那边也已经有专人去联络了。” “……一并转?你这次违约金之类的加起来一共多少?” 这个问题让方之淮蹙了眉:“你想做什么?” 杜文瑾:“当然是搞清楚我还得在环业多打几年的白工。” “……” 方之淮闻言失笑,“我说了,环业是你的。恐怕是要做一辈子的白工了。” 杜文瑾唇角微勾,似笑非笑:“谁稀罕?” “还有一件事。” 方之淮笑过后拎起了自己刚走马上任的“经纪人”的职责:“第二期的录制本来定在后天,我跟剧组商议了,推迟一天。” 杜文瑾陡然一默。 过了半晌,他哑音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定在什么时候不好……偏要选他的忌日。” 不用想也知道方之淮口中的“商议”必然是花费了极大的精力和财力,杜文瑾失神在那人忌日片刻,重新收回了注意力。 他抬眼,半是玩笑道:“辛苦方经纪人了,我怎么感谢才好?” 方之淮眼瞳一亮,像是点了两把墨色的火。 他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唇。 杜文瑾愣了一下,回神后笑骂:“假公济私,滚。” 第五十七章 杜泽山忌日的前一天,杜老爷子便让人来杜文瑾的别墅里,收拾了他常用的行李,打包回了杜宅。 等来回忙乱的脚步声歇了下来,天色也已然擦黑。 本就冷清的别墅里,此时更是空空荡荡的,连目光都没个好着落的地方。 杜文瑾安静地发了会儿呆之后,便开始了他没有通告时的日常—— 打开家庭影院的投影,亮起落地灯,坐到羊毛毯靠到沙发角落,看着屏布上人影幢幢。 他是习惯了这种安静的。只是不知是因为明天那个有些特殊的日子,还是因为明天之后他又将重新回到那个地方的未知,平静了几次心境,他都没能投入到对影像资料里角色的推敲中。 杜文瑾索性关了投影,起身上了二楼,到了自己卧房的落地窗旁,拉开了窗帘。 路灯已然大亮,飘扬的大雪不知何时落入了醺黄的灯幕里。一眼望去,仿佛整个世界都大雪纷飞,雪幕无边无尽。 杜文瑾去酒柜拿了一瓶威士忌和一只杯子,屈膝坐到了落地窗前的平矮沙发上。 只是酒浆还没等倒上半杯,房间里的话机响了起来。 “……” 杜文瑾眉梢微皱,犹豫了几秒还是在那坚持不懈的铃声里站起身来,拿起了话机。 “在家吗?” 电话里地城额声线微震。 杜文瑾蹙起的眉梢一松,视线随后瞥了一眼自己那块手表。 开口时的声音里带着点懒洋洋的笑意。 “……我在什么地方,你会不知道?” 电话对面的方之淮心情微妙地明媚了些,“我快要到你别墅外面了。” “……”杜文瑾笑色一淡,“有什么事吗?我今天有点累,不想出门。” “因为知道你不想出门,所以我才专门来的。” 方之淮声音里带着点若有若无的低哑笑意。 这一次杜文瑾还没等接话,便见着落地窗外,路灯下的飘扬大雪里,几辆黑色的轿车列队似的开了过来。 片刻之后,车停到了门外。 其中一辆的副驾驶座上,周渊走了下来,绕到后面打开了车门,同时撑开了一把黝黑的大伞。 穿着黑色长大衣的男人拿着手机从伞下露了一瞬,很快就被伞遮住上身。 杜文瑾撇了撇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雪幕里黑伞下的那双长腿。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冰凉的玻璃上戳了戳。 “方之淮,你可真娇气。” 黑伞下的长腿一顿,然后那伞身移动了下,似乎交换了持有人。 随后伞面一抬,那双湛黑的眼瞳从伞下露了出来。 ——方之淮抬头望着二楼落地窗内的杜文瑾,薄唇微掀,一点淡淡的笑意弥了满眼。 黑伞随后被方之淮收了起来,然后才递给了一旁茫然不解的周渊。 杜文瑾原本有些沉寂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许多,他将手里的话机往旁边一搁,转头出了卧房下楼去了。 到了楼下,熟知正门密码的方之淮已经开门进到了玄关。 杜文瑾的步速在之前下到一楼时候就已经慢了下来,此时就更是不着急,慢悠悠地踱到了方之淮面前。 “方经纪人这是例行查探?” 方之淮伸手把面前人的下颌一抬,先吻了一下杜文瑾的唇角人,然后才给了答案—— “嗯,顺便标记地盘。” 杜文瑾笑着睖了方之淮一眼:“有本事明天开始,你去杜宅标记地盘。” 方之淮眼神深沉而贪餍:“求之不得。” “……”杜文瑾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方之淮主动转移了话题:“今晚我不走了,明天陪你一起去。” 杜文瑾脸上笑色一淡:“……你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他是你的父亲,我去拜祭难道不应该吗?” “……” 杜文瑾欲言又止,最终只深望了方之淮一眼,便转身上楼去了。 方之淮站在原地,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杜文瑾上楼的背影。 直站到周渊都神色古怪起来,上前低声问道:“方先生?” 方之淮从早就没了人影的楼梯收回视线,侧过脸去:“周渊,你觉着我今晚该留在这儿吗?” “…………” 生平第一次被方之淮如此认真地征询意见,周渊懵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家老板仍旧极有耐心地等着他的答案。 周渊叹了口气:“方先生是担心杜少爷心情不好?” “……他从来不肯提家里的事情。” 方之淮微微狭起深黑的眼眸,目光复杂地看着楼梯口,“我怕触碰到他的雷区。” 周渊一想,就跟着自家老板一起愁皱了眉看着楼梯口发呆了。 “之前让你查的关于杜家的事情,怎么样了?” 还没等周渊想出个答案来,身旁的方之淮又开口问道。 提起这个,周渊的眉头就更是拧起个疙瘩来。 “方先生,杜家那位杜老爷子和长孙杜文瑜的生平都还容易查察,但这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