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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人想要撂挑子,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想到这里,他装作关心舒眉姐弟的安危,忙问道:“既然是出远门,贤弟想来已经安排周全了。只不过,这一路上的安危……” 说到这里,他微蹙眉头,像是有什么难言之瘾。 文曙辉本就担心这事,此时听对方提起,他不由拧紧了眉峰:“侯爷有什么话就直说,弟正要为这事担心呢!” 见话题引到这里了,薛博远忙凑到他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以下部分为防盗所设,请半小时后再刷新看正确版本—*—*—晚风习习,除了偶尔的虫鸣和零星几声蛙叫,秋夜的江面上一片寂静。浅柔的月光铺洒在水面、甲板和人的身上,给夜空平添了几份宁静和柔美。 月上中天,昭示着此刻已是夜半时分。 舒眉站立在那儿,望着水里的明月发呆,已经有好半天。一阵江风吹来,水波荡漾,月影凌乱,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倏地,水里落入一样什么东西,把她吓得猛然一惊,连连后退,被身后的女子一把扶住。 她扭头回望过去,见到丫鬟雨润——一位大她两三岁的姑娘,一直在旁边静静地陪她。 雨润扶稳她后,长长叹了口气,趁机劝道:“小姐,还是赶紧进去吧!若是让嬷嬷知道了,肯定又会唠叨,说奴婢没劝着您了。” 舒眉姓文,乃岭南肇庆府海康知县之女。 雨润在她五岁时到的文家。那年她生母刚过世,父亲怕她孤单,从外面特意买来的。因为年纪相仿,两人差不多一同长大。跟在她的身后,陪她一起念书、练习针黹和学习规矩,一晃六年过去了。 此番进京的前半年,爹爹刚被恢复官职,四年前他从县令位置上罢黜下来。 她的肤色也是父亲罢官后,带着四处游山玩水时晒黑的。几年时间里,父女俩游遍了岭南的神山秀水,西至柳州府,南至琼州岛,都有他们的足迹。结果,她原本白得像雪一样的肌肤,最后晒得跟撒着脚丫长大的渔村妹子一样黝黑。 若不是父亲官复原职,没准她还将继续游历下去。后来,她被关进屋里,跟母亲留下的施嬷嬷学规矩。半年下来,不仅性子收敛了不少,连脸上、身上的肌肤也慢慢白皙起来,轮廓随之长开了些。 ------------ 第二百八十九章 故态复萌 文曙辉没立即表态,只是朝对方揖了一礼。 “多谢侯爷关心!他们姐弟此去,不过是走亲戚,没什么大碍的。再说,小女如今跟齐家脱离了关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高家便有所图谋,也该从咱们几个身上动手。” 文曙辉装着没听懂对方话外之意,一本正经地跟他打起马虎眼来:“倒是陛下那里,侯爷要多上心才是,此次若没有令妹挺身相救,他们的图谋恐怕就成了……” 听他提起七妹,薛博远眸中闪过一丝尴尬,片刻后他敛去了异状,正色道:“可不是怎地?!七妹也是命苦,好不容易被在下寻回,又遇上这种事,这……”想到原先的打算,薛博远不禁扼腕。 若没那晚之事,靠着太后娘娘的懿旨,以七妹的人材,作眼前这人的继室绰绰有余。 都是那不懂事的,临到阵前被她摆了一道。 薛博远心里后悔不迭,面上却半点情绪没露出来。 文曙辉用眼角余光斜睨着他,生怕对方又提出什么为难文家的提议。 此时,薛博远想着如何把自家从欺君之罪的嫌疑里摘干净,暂时还没想到派谁去盯梢。 文曙辉见他面上并无异样,心里压着的石头放下了一半。 从宫里出来时,他又碰上了林将军,对方邀他过府一叙。文曙辉想到一对儿女明日就要远行,尚有许多事情未交待,他忙推辞道:“家里还有几位,等着我回去交待呢!毕竟,他们明日就要启程了。” 林隆道听到后,顺口说道:“也对!你们父子话别,是有许多事情要交待。隆就不打扰了……”说着,就抱拳跟他道别。 文曙辉犹豫了片刻,让轿夫停到路边,请林隆道下马,立在路旁跟他说了今晚宴席上的事。两人轻声商量了一番,才各自离去。 第二日,舒眉出发时,她赫然地发现,父亲派到给他们护卫,比原先商量好的。多了一倍人数。 她满眼困惑地望向父亲。 文曙辉神色间微感尴尬,忙解释道:“你林叔父怕你们路上遇到意外,所以……” 想到前几日宫里发生的。舒眉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托父亲跟林将军道谢。文曙辉瞟了一眼跟着女儿的番莲,心里甚感安慰。 原先,他听闻女儿倔脾气犯了。想要将齐府这位旧奴留在金陵,他心里还一阵担心。 听林将军曾告诉他,女儿身边这奴婢来头不简单,不是普通的婢女桃运花少。他后来暗中也留意过,似是除了比一般丫鬟来得身手敏捷些,没看到哪里特别的。直到舒儿将她潜伏到薛府打探的事讲出来。文曙辉这才恍然大悟,对齐屹顿生感激之情。 从齐屹身上,他不觉想到了红颜薄命的侄女。不由在心里沉重地叹息一声。 临上马车,舒眉发现父亲神情不属。她以为是舍不得他们,忙对他道:“爹爹,有这么多护卫在,不会出什么事的。” 文曙辉点了点头:“倒不是担心这个。到你们大舅家后。暂时不要着急回金陵。为父担心不久后,京都可以要发生大变故。” 舒眉听到这里。忙收回了登车的动作,朝他问道:“会有什么事?爹爹您留在这儿,不要紧吧?!” 文曙辉摇了摇头:“为父乃一介文臣,除非是北梁打过来,我还能出什么事?” 想到葛曜在文府遇刺的事,还有他那日潜入宫中,做下的那桩事。舒眉不是太放心,临走之前提醒父亲:“爹爹,您有没有觉得,那位葛将军行迹有些神秘?若是您再碰到他,千万要小心……” 这句话让文曙辉颇感意外。 女儿的性子,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不说对方曾几次救过她,就算了平日相交的朋友,她也是真心诚意待别人的。 此时,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让他怎么也想不通。 文曙辉抬起头来,愕然地望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