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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天天有人在我耳边念叨着后宫不得干政这样那样的,我还是不要问的好,你自己的事,自己做决定。” “呵呵,后宫不得干政?你想干么?” “不想!” 摇摇头,她老老实实的开口,对于政务,她并无兴趣,她会问那些,只是关心他而已。 “可是,我若是愿意让你干呢?” 无论是在晋同关,还是在南照穆府,她所表现出来的机智与敏锐,都非一人寻常人可比,若是她真的有心辅助,他倒也不太介意。 闻言,云晚歌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撇嘴道:“还是不想,虽然你不说,但我其实都知道,你独宠于我,已是犯了众怒,我虽不怕宫中那些莺莺燕燕,但也不想落人口实,你强封我为皇贵妃,已是让群臣不满,说我是妖妃惑君,要是再来一条说我妖言乱政的,那还不得烦死你?”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有件事,倒真是愿意听听你的意见的。” 许是提及正事,萧翊终于放开了她,云晚歌盈盈落坐,一本正经的问:“何事要问我?” “回宫之时,在悦来客栈听到的那些话,你可还记得?” 淡淡拧眉,萧翊神情似也肃然,云晚歌垂眸沉思,片刻又问:“那人说了许多呢,你指的哪一句?” “朝珠传说。” 关于朝珠,她似乎一直有些模糊的记忆,只是想抓住,却又什么也记不起,现时,又听萧翊如此重视朝珠,不由也反问道:“你相信真的有朝珠?” “不是相不相信,而是本就有,只是一直找不到而已。” “喔,原来如此!” 事实上,她也觉得朝珠一定存在,只是,总也记不起来曾在何时听过。 “十年前,为了得到朝珠,我曾带着莫离过去一个地方,在那里犯下累累恶行,但,仍旧一无所获,本以为,关于朝珠的传说,自那个时候便不会再有人知道,岂料,因为卿欢的野心,朝珠之事,再度被提及。” 这段往事,他一直不曾对外人提及,只因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但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突然想一吐为快。 本来一心记挂着朝珠一事,忽听他如此一语,她不由也惊诧道:“你去了哪里?犯下何事?” 他眯着眼,似陷入了回忆,良久,方才缓缓道:“朝珠一说,最早来自西川的白竹国,十年前,为了寻找朝珠,我曾只身前往白竹,可是,没有找到朝珠,却反而听到了另一个可怕的说法,据说那里的人拥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能毁灭一切。我将信将疑的带着这个消息回国,父皇震惊不已,夜夜恶梦,更因此而一病不起。” “我自知父皇的病是因白竹而起,为了让父皇安心,我以大周皇太子的名义,修书白竹,请求白竹王将他唯一的女儿嫁给我。白竹王很快给予了回复,答应将他年仅十岁的女儿云晚歌,远嫁大周,做我的太子妃。迎亲之日,我带去了二十万飞鸿骑,在公主的大婚之夜,血洗了全国。” 正文 第136章 白竹国小公主 云晚歌的脸,霎时雪白,她抖动着雪唇,颤声问:“那,公主呢?” “那个小女娃知道了一切,痛不欲生,想要杀我为白竹报仇,但她毕竟只有十岁……” 不知为何,说到此处,他竟有些说不下去。 或者,直到今日他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原来,他对自己所做过的一切,亦同样不耻。 “公主,是不是还活着?” 重重的喘着气,她突然就这么问了,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她会坚信公主还活着。 闻言,萧翊苦苦一笑:“也许!假若她能杀得完那一群狼。” 苍白着脸,连呼吸都泛着疼,云晚歌的眼前似飘过无阴深深的绿光,渐渐像她聚拢。 她猛地站起身来,捂着剧痛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摇摇欲坠的身体,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就那么在萧翊的惊叫声中,软软滑落…… ———— 迷茫间,她似乎走了很远很远的路。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除了她,还是她,她突然觉得很恐怖,不停的唤着他的名字:“萧翊,萧翊,你在哪儿?在哪儿?” “我不要嫁他!” 脆生生的童雉软音,带着执拗的坚持在耳边响起,她惊吓般转身,仍是什么也看不见,恐惧包围了她,她想要尖叫,却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我后悔了,我不想嫁她了,可以吗?” 那个声音又在问,似乎在对她说,似乎又在对别人说,她听不懂,只能不住的摇头。 泪,洒了一地。 忽而,那声音又变得尖利了,带着极地的冰寒与愤怒:“是你做的对不对?”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 她喃喃自语,不明白这个声音到底从何而来,为何要这么缠着自己,她好怕,似乎又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总有一天,我要你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四个字,像是在山谷间回荡,连绵不绝的在她耳边重复着,她不住的摇头,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可仍是能那样清楚的听到那四个字,血债血偿! “在大仇得报之前,我绝不会死,绝不会死……” 她听不下去,抱住头拼命的奔跑起来,像被索命的亡魂,那样荒不择路,口中喃喃低呜:“不要找我,不要……” 猛地自床榻之上惊坐起来,云晚歌满脸是汗,惊恐的大眼间,印射出萧翊担忧的脸:“月儿,做恶梦了吗?” “恶梦?我做恶梦了吗?” 她喃喃着,仿佛自己也记不清,只是双手又下意识的抱住了自己的头,那里越来越疼,像是要爆裂开来。 “月儿,你怎么了?” 摇头,只是摇头,仿佛恢复了平静一般,她蓦地抬起头,苍白道:“没事,我想只是有些累。” “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找太医来看看?” 她的脸色,实在太吓人,虽勉强维持着原有的平静,但她眸间未消的恐惧,仍是让他担心,她,到底梦到了什么? 虚弱的笑,她出言拒绝:“不用了,你忘了那些太医还不如我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