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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的,暖暖的。心中,似有什么在缓缓晕开,一圈一圈,连绵开来…… 仿佛瞧够了一般,他又低下头来,柔软的唇,在她唇际轻轻移动。 每一寸的反复,都是那样的怜惜。 似乎,就像是他捧在手心里,最为珍贵的宝贝,呵护备至,又小心翼翼。 她的双手,不知何时又环上了他的脖颈,主动的加深了唇与唇之间的连接。 他的双眸,幽深无底,让她不能自抑,她觉得自己,只能这样无力的沉沦在他的温柔当中,不可自拔。 夜很深,情正浓! 芙蓉暖帐,春意涌动,三重纱帐内,只剩无尽的缠绵与喘息,不眠不休…… ———— 不得不说,上官策最近很是烦闷,无论是朝中之事,还是后宫之宠,每每都让他倍感压力。 他如何能想到,萧翊居然会喜欢上那样一个女子,甚至完全不顾众臣的反对,坚持立她为皇贵妃呢? 便是他的落儿,当年亦只是被封为贵妃而已,论品级,这个女人,已在落儿之上,虽说他还有一个皇太子的外孙,可若是有一日,此女有孕,岂不是连皇太子之位,也朝不保夕? 每每思及这些,他总是忧心如焚,直到,他收到一份特殊的请谏。 看着熟悉而苍劲的字迹,上官策直觉,他的转机已至。 ———— 午夜,得月楼雅间。 明黄的烛火,摇曳着暗波,映照在来人的脸上,那张得意的笑脸上,是志在必得的自信,亦是洞悉一切的了然。 上官策一脸冷然,刚毅道:“如若你来此,只是想让老夫帮你得到皇位,老夫觉得,你找错人了。” “司徒大人,别拒绝得那么快,也许,本王应该再和你聊聊往事。” 萧湛一脸的笑意盎然,表情多有得色,似乎连他的拒绝也在他掌握一般。 “不必了,老夫与你无话可说。” 上官策的口气很强硬,表情亦十分不屑。 “大人何必如此?若是与本王无话可说,收到请谏,你大可不必过来,或者,你过来之时,也该带些人来,毕竟若是抓住本王,你亦可算是头功一件,不过,本王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后果本王也无为你担保。” 言罢,他击掌三声,雅间的大门,倏地被人推开。 上官策寻声望去,骇然发现,自己所带来的高手,已尽数为人所擒,错愕之余,他不禁失声怒喝:“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话不是应该问司徒大人么?你难道真的以为,本王会单枪匹马来会你?” 萧湛邪冷一笑,他已忍了太久,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他这么耐心来对付的。 “哼!无耻小人,老夫如今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上官策本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是以,虽自觉处境堪忧,但气势仍在。 萧湛轻笑出声:“大人何必说如此伤和气的话,本王请你过来,是想叙旧,并不是想杀生啊。” “叙旧?有这么叙的?” 指了指那些他那些被绑成棕子的手下,上官策的表情,并不和善。 “这样,也只是为了让我们叙旧之时,不被打扰而已。” 言罢,萧湛摆摆手,雅门的房门,再度关上,也阻隔了一切碍人的视线。慢踱回上官策跟前,萧湛突然单膝着地,抱拳而对:“司徒大人,请看在落儿面上,助我一臂之力。” 在来时的路上,上官策已想过多种可能,却独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他不敢相信的望着萧湛,那表情,像是活见鬼了一般:“你在胡说些什么?无端端提到落儿又是作甚?” “本王与落儿之事,大人难道真的不知么?” 试探性的开口,却只是让上官策更加排斥:“落儿早已不在人世,你再提这些,又有何用?” “落儿是不在了,可彻儿还在。” 他笑了,一如既往的妖邪,而上官策却在听到这里时,猛地被吓了一大跳:“彻,彻儿?你是说太子?” “难道,大人不觉得彻儿更像本王么?” 心中翻腾,但上官策嘴上仍旧是强硬:“你与皇上一奶同胞,像你又有什么奇怪?” “儿子像老子,这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当然不奇怪了,大人你说是吗?” 事实上,萧湛从来不相信彻儿的身世,上官策会真的不知道,如若萧翊对他所说是实,落妃所为都是为了巩固司徒家的势力,那么,他也有理由相信,这一切的主导者,就是眼前这个人。 “老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重重甩袖,上官策一脸铁青。 萧君彻的身世,当年落妃确实曾与自己提及,本以为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不曾想,原来萧湛一直都知道…… 只是,彻儿现在本就是太子,顺利成长后一定是下一任君王,他完全没有必要再冒险做一些多余之事,所以他才不愿意与萧湛同流。 只可惜,他的算盘打的好,对方却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大人是真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难道要本王与彻儿滴血认亲,大人才敢承认么?” 萧湛眸现厉色,对于上官策这只老狐狸,当年他也曾被他耍得团团转,要不是碍于情势,他是绝不会对他如此客气的。 “你……” “大人莫急,也不必紧张,本王找你过来,只为合作,并不想以此事要狭,大人尽管放心。”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大的怨气,与皇位相比,似乎也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虽是老谋深算,但在如此事实面前,上官策也不禁有些沉不住气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本王的心思,大人不是一直都懂么?” 冷了脸,上官策仍是坚持:“老夫早已说过,不可能。” 萧湛冷冷一笑:“大人一定想不到吧,彻儿的身世,皇兄一直都知道,只是,他太会掩饰了,骗过了所有人而已。” “什么?” 大惊失色之下,上官策再也装不下去了。 太子是他最后一枚棋子,如若连这枚棋子都失效,那他司徒家的荣华富贵,便也真的到头了。 摇了摇手中纸扇,萧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