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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也许几年。” “不论多久都好。”向阳勾唇:“Wele!” 陈纹玉炸了眨眼,顺势接道:“Thank you,my sun。” 他的发音实在不够标准,向阳还以为他说‘my son’,顿了下,忍不住摸了摸头:“你说我是你的太阳?还是说……我是你儿子?” “……” 美好而感人的氛围就这么被打散了。 陈纹玉握拳捶了一下向阳的肩膀,笑骂道:“你就别取笑我了!” 向阳憨笑:“不闹了!走吧,先到我学校去看看?” “等一下。”陈纹玉表情忧郁了一些,他犹豫着要不要给顾明生打电话告知一声,最后思忱许久,他还是没有拨通那个号码,只发了一条短信过去便抽出手机卡折断了。 “我跟那边,算是断了。”陈纹玉望着向阳,沉思补充道:“就算不够彻底,起码也要断些时日。” 向阳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纹玉,只要你开心,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的。” “我们走吧!”陈纹玉重新扯开笑,拍了拍皮包:“陈爷我现在荷包富裕,你就乖乖地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吧!” “是么?这里可不认人民币哟!” “对啊,要到哪里换币呢?” 向阳用指骨敲他的头:“笨呀!银行就可以啦。” “痛……” 听他撅嘴呼痛,向阳又轻轻给他揉了揉:“我就说你,愈发地会撒娇了~” “略略略。”陈纹玉跑开一些,拦下一辆出租车,朝他招手:“快来快来!我不知道地方,我英语也不好!” 向阳轻笑摇头,跟他一起坐上出租车,流利地与司机交谈起来。 “果然是学霸,哈哈。” 向阳想到什么,转而问道:“你是租房还是住酒店?” 陈纹玉嘚瑟地大笑:“妥妥的五星级酒店豪华套房啊!包上一年再说!” “也不是这么个挥霍法啊~”向阳叹气:“初来乍到,还是别太张扬得好,你就不怕被歹人盯上打劫你?” “要钱就有!要命不给!” “美国可不禁枪的,像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有钱人,一子弹就搞定了。” “你别吓我!” “我刚来的时候,同年级的一个新加坡裔富豪之子,整日整日地炫富,结果就被抢匪给绑架了,也不知道要了多少钱,收到赎金后,最后还是把人撕票了。”向阳歪着头正色道:“人财两空啊。” 陈纹玉顿了顿,面无表情地望着向阳道:“我想回家了。” “骗你的!这就信了!小笨蛋!”向阳哈哈笑了两声:“总之,我在学校附近给你找个租屋,保证环境不差的!你呢,就先住几天酒店,好吗?” “嗯。”陈纹玉点点头,突然之间觉得一点也不轻松。 其实出国,和躲在九巷那间封闭的二楼也没什么两样,都是在逃避,只是逃得远近问题而已。 思及此,他闭上眼淡漠地说道:“我先眯一会儿,到地方了再叫我吧。” 如果人可以永远不睁眼面对这浮躁虚妄的世界,那该有多好。 他如是想着,只觉心中有什么碎掉了。 第53章 死期 陈纹玉虽是闭着眼睛,却根本睡不着,等到向阳想要叫醒他,他自己就睁了眼,语调清明地问:“到了?” 向阳点头,付了钱,与他一同下车往学校走。 “你这学校不错嘛!”陈纹玉只望了一眼那一片华贵的欧式建筑,忍不住赞叹出声。 “还行,嘿嘿。要进去看看吗?” “当然。”他欣然道。 向阳在学校许是挺出名的,一路上都有人跟他打招呼,当有人问起陈纹玉是谁,他就笑答:“He is my best friend。” “我真是你最好的朋友?”陈纹玉听他对每个人都这么说,忍不住望着他,慢慢问道。 “必须是啊。”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不跟别人介绍我是你男朋友?” 向阳愣了愣,摸着头道:“男朋友的英语你听得懂呀,我怎么敢偷偷占你便宜?” “哦。”陈纹玉跟着他又走了几步,突然踮起脚凑到他耳边:“我刚刚在想,要不要跟你试试看。” “纹玉,你的意思是……?!” “你说,要不要?” 向阳身子僵硬,慢慢偏头望着他,吞了吞口水道:“我不是在做梦吧?” 陈纹玉正想抬起右手掐他,但腕处使力还是会疼,故而他放下,又换成左手,拧了一下向阳的脸。 向阳眨眨眼:“会疼诶?” “所以说,要不要?” “纹玉。”向阳欣喜过后又惆怅了:“你、你不必这样,我知道你不爱我的。” “所以说,要不要?”陈纹玉似乎只会固执地问这一句。 “不要。”向阳垂眸摇摇头,叹道:“你累了,我送你到酒店休息吧。” “哦。” 在‘Blue Sky Hotel’为陈纹玉开了豪华单间后,向阳似乎一刻也不想多待,道了‘再见’和‘有空来看你’就落荒而逃了。 最后还是不欢而散。 陈纹玉仰面躺在床上,刚呼出一口气便听到来电铃声。 我不是把卡掰断了吗? 他愣愣地寻声去找,却发现是手上那块破旧不堪的手表。 这是当初贺灵炎第一次出任务后送他的通讯手表,他都快忘了。 在屏幕左上角触碰了一下,贺灵炎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小鱼,你跑美国去了?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 “你不是能通过戒指看到吗?” “你觉得你现在人在美国,我这边还能有信号?” “没有吗?那你怎么给我打电话?” 贺灵炎叹气:“好吧,还是有一点儿的。话说,你去了那边,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一样地无趣。” “就当散散心呗。总比你一直待在M市要好吧?” “未必。”陈纹玉扯唇一笑:“我刚刚发疯,跟向阳说想和他试试。” “额,我听到了。” “这浑话一出口,我就知道收不回来了。向阳他,近些时候应该都不会来找我的。”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贺灵炎才担忧不已地启唇问道:“小鱼,你究竟要怎么样呢?我已经感觉不到你身上鲜活的气息了……” “是吧!有些时候真挺想一死了之。”陈纹玉盯着天花板:“可我又挺怕死。我不像我妈那么心狠胆大,说自杀就自杀!死了,什么都没了。苟活着,没准儿还能碰见奇迹。” “你都说的什么胡话!能不能振作一点!不就是两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吗?我就不信你治不了!” “不是治不了,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