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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事?」 原本想用身体敷衍秦野的疑问,聪明而意志力坚强的他到头来还是没有忘掉。真芝反问他为什么这么问,秦野嗫嚅地说: 「你今天的感觉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样......」 「--抱歉,在公司有点不愉快。」 果然逃不过他的眼睛吗?真芝垂下视线,只能用道歉来弥补自己的心虚。他咬住下唇,不再做无谓的辩解。 (看来我遗是死性不改。) 为了逃避焦躁和不愉快,用强硬的性爱寻求慰藉的行为,让真芝自责地想起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然而,一道柔软的触感印上自己充满悔恨的脸颊、,让男人陷入低潮的心情为之一振。 「不用道歉啦......其实我很高兴。」 「秦野......?」 惊愕地俯视怀里的恋人,只见他的表情含羞带笑。秦野微笑著轻啄一下真芝的脸颊,又再度印上他讶异之余微开的嘴唇。 「我们好久没亲热了......再加上事出突然,我才会吓一跳。」 「抱歉......」 「都说不用道歉了。我又......不讨厌。」 被真芝疯狂索求的秦野,一想到他这么渴求自己哪还生得了气。尽管腰酸腿软,心头仍感到一丝丝甜蜜。 「遇到不开心的事就想到我,好像在跟我撒娇一样......这种感觉满窝心的,」 慵懒的手臂攀上男人的颈项,秦野用温柔包容了真芝的所作所为。 「你呀......」 根本不是好像。正因为自己用最差劲的方法向他撒娇,现在才会陷入自我厌恶的情绪中。 「啊......我怎么了?」 秦野不但宽恕他胡乱发泄情绪的行为,甚至还感到欣慰,让任性妄为的男人无奈得唯有仰天长叹。 (你就是这样......) 不管是温柔呵护他,还是夺走他的一切让他屈服自己,到头来被爱情灌溉的人总是真芝。 「你老是这样纵容我......害我在你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啊......?有吗?」 真芝长长一叹,换了个姿势重新把他抱好。秦野侧著头,纳闷地仰望一脸无奈的男人。 望著前一刻还那么yin乱放纵,转眼间又换上纯真面孔的秦野,真芝心有不甘地印上狂吻。 言语已经表达不了他对秦野的迷恋,除此之外他找不到更好的方法来传达。 他这辈子都休想赢过秦野了。 「真芝?」 「你先别动。」 将浑身乏力的秦野抱进浴室,脱去他又皱又乱的衣物。瞥见胸口被暴力抚弄留下的嫩红指痕,真芝眯起了眼角。 (明明弄疼了他......他也没有半句怨言。) 那指痕好痹绘芝的嘶喊,死命挣扎著想闯进秦野看似完全包容,却紧守住最後一道防线的胸口。 但是在同时,他也为秦野包容到如此地步深深感到恐惧。 他怀疑自己说不定是在利用他的温柔、不容许他有任何抵抗,甚至因此对自己的小心眼和缺乏自信深感挫折。 秦野一定发现了盯著他胸口陷入沈思的真芝不太对劲,但他只是笑了笑,摸著真芝痛苦扭曲的脸颊。 (......为什么不生气?) 透著宽容和爱情,以及如秦野所说的喜悦的眼眸,仍残留著情交後的湿润。那光采不知为何给真芝一种异样的感觉真,心中响起秦野曾说过的一句话。 --反正就是这样罗。 他知道无可奈何耸耸肩这么说的秦野,将他当成了大孩子般看待。他一直觉得有点呕,却又很喜欢那样的感受。 事实上也是如此吧!在给予无条件包容的秦野身上强求更多的自己,只是个贪得无厌又爱耍脾气的小鬼。明知道这样不行却又自制不了,尽管心里谴责自己要适可而止、要懂得知足,却苦无良策来规范自己的感情。 (我老是在重蹈覆辙。) 但这样可以吗?秦野会愿意一而再地宽容自己下去吗? 「真芝,你怎么了......?」 对真芝的沈默感到不安,秦野悄悄窥探他的表情。 自己的霸道反而让秦野松了一口气这件事,也是真芝心中不安的因素之一。 他可以理解温柔的秦野迟迟不肯答应同居,或许是有他自己的考量。可能导致情人坚决抗拒的理由实在太多,就连真芝自己也已经抱持半放弃的心态,但他知道秦野比他更介意反对同居这件事。 (是不是我逼得太紧了?) 除此之外的任性他都概括承受,也是这个原因吗?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秦野大可以把话说开来拒绝他啊? 睫毛浓长的阴影落在小小的脸蛋上,颈项上的细小静脉隐约可见,真芝再次意识到这副身躯是那样纤细而惹人怜惜。然而,秦野给人的印象却和纤细的躯体背道而驰,非常明朗随性。 真芝想不透,如此慈悲的他为何在此刻会显得如此无助而虚幻? 彷佛看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有种不安掠过心头,真芝收紧了拥抱清瘦身躯的手臂。 「你到底怎么了......?」 被抱得生疼的秦野笑著说自己快喘不过气了。面对喃喃诉说我爱你的真芝,秦野用羞怯的笑容做为回应,留在真芝心头的唯有莫名的忧郁。 乌云蔽曰的气候持续了好几天,冬季的天空总算透出了阳光。 那是通称为「天使之梯」的现象。从浓厚云层隙缝笔直射出的万丈光芒,就像连系天地的梯子。照耀阴暗地面的光辉明亮地切开了周围,神圣得如同上帝的救赎。 叼著烟站在秦野公寓的阳台眺望那幅景象,真芝长长叹了一口气。 不知该称做白烟或是被室外寒气凝结的白色气团,化成云状飘向眼角,真芝眯起眼睛嘀咕著: 「天气这么冷......那家伙要不要紧啊?」 长长的浏海也教人觉得烦躁,真芝又长叹一声将浏海往上拨。 今天是礼拜天,真芝昨晚又照著老习惯,不顾秦野方便与否擅自登门拜访。 可是,直到一进屋看到堆积如山的空纸箱,他才想起前天晚上忘了先确认彼此的行程。 「抱歉,到处乱糟糟的。」 「这些纸箱是怎么回事?」 「咦?......我没跟你说过吗?」 忙著装盒子的秦野回答说,这些是托儿所要义卖的商品。真芝这才恍然大悟。 「该不会是......明天吧?」 「不会吧?我真的没提过?」 虽然听他讲过,却没想到会忙到把工作搬回家来做。瞥见真芝满脸错愕,秦野把手上的盒子套上包装纸说: 「我们办的义卖会有一半是自由报名的中古市场,附近的住户都可以报名参加,结果整个仓库都被堆得满满的了......」 托儿所放不下的,便由职员们各自带一部分回去包装。 「哦......难怪会这么多。」 「我原本想告诉你一声的,抱歉。」 秦野说得慌张,真芝比他更惶恐。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