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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擅长机关暗器的无痕堡这回怎么没有用他们最擅长的…… 背后一凉。 危险! 本能预警,但身体实在迟钝,只堪堪偏移一分。 背后猛的一掌拍得楼展卿飞出去,口中鲜血涌流不止,五脏如焚。 重重扑到地上,楼展卿额头抵住干燥guntang的地面缓了两秒,手撑住地试图爬起来,只是无论如何努力都没能成功。 无力地瘫倒在地,此时楼展卿已全无形象。他的思绪飘远,想到了不久前还把他护的好好的,自己却滚得一身狼藉的影塍。 楼展卿咧了咧嘴,露出一个不比哭好看的微弱笑容。眼前模糊起来,然后一黑。 影塍跪在西城门口不动不言像个雕像,来往的百姓路过对他指指点点他也如不闻不见。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 主子曾要他给过承诺,不许他离开,说明主子还是需要他的。他有理由不离开主子,直至主子亲口说出不要他。 主子如今性命受无痕堡威胁,葛其荫不会武功,必须要他保护。 主子已免他的跪礼,也未曾开口要他留在此处。 所以他大可不必跪在此处等待,他应该去到主子身边。 主子说不信他不必跟着他,那么,若是信呢? 必须要信。 因为,他想到主子身边。 影塍当机立断站起来。周围不知何时变得寂静无声。烈日下影塍背上掠起凉意,抬头。 黑衣绣白字的杀手整齐列在两边,中间一架坐辇上极瘦的中年人目光幽深地看着他。 影塍做好战斗的准备。 “韩……既峨?”第一个字被中年人含在嘴里模糊不清。 影塍拧眉看向他。 他不记得见过这个人。 中年人眼神一凝,咕哝了一句,“像,真像……” 影塍不知道他说的什么,警觉地戒备着。 “跟我走。”中年人顿了顿,“楼斩在我手里。” 影塍心里一颤。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十章不到,有番外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满头冷汗的无厉猛地睁开眼睛。 同屋的死士已经穿戴好端坐在各自床边了。 无厉立即穿戴起来,许是做了个噩梦的影响,他今天的动作慢了些还有些别扭,略微疑惑地转了转手腕,没有问题。穿戴好端坐床边,无厉想起刚刚那个噩梦,梦里他被人废了武功,具体的人像情节已经记不清,只这个结果就够他胆寒一阵的了,在无痕堡失去武功的人会被割舌刺聋充作最下等的奴仆成为真正的废人,虽然死士无情无欲,但到底还是人仍然会害怕,真到了那种地步,他们宁愿自尽。 叮的一声清脆铃音,死士们一齐站起来,到了洗漱用饭的时间了。 用完一饭一汤,众死士来到炼狱池。池里有最阴冷最刺激人皮肤的药材,麻痒痛冷又火烧火燎,有时候还会放入毒|药,死士每天要在炼狱池里呆半天,腰部以下浸在药水里练习暗器,捉对厮杀,是真的厮杀,如果没有撑过半天,就会被处理掉,至于处理的方法……无厉再也没见过那些人。 今天暂时是练习暗器。无厉冷汗涔涔地发现自己的腕力有所下降,百次里竟有两次没有中靶心,这在无痕堡的死士里是不合格的成绩。 以及…… 无厉糟糕地发现,他的皮肤耐力也下降了,才一个时辰就感到难以忍受了,皮肤泡得发白,毛孔变得发红。难道是因为长时间追查葛大人的踪迹,很久不泡炼狱池导致的? 如果被发现,他离被处理掉不远了。 掌管刑罚的刑令丞突然喊了一声,“无厉!出来!”阴冷沙哑的声音阴毒得仿佛黑白无常来勾魂。 无厉心里一沉,被发现了?偷偷舔了舔齿缝里的毒囊,无厉爬上岸。 “换衣服。”刑令丞冷冷道。 无厉生出一丝疑惑。如果是处理的话,又何必换衣服?看来另有任务。 换下身上湿衣,无厉穿上仅剩的那套藏蓝绣绛红的衣服跟随刑令丞来到玉泉林。 早就端着用具等在两边的奴仆鱼贯而上,拉着无厉进到温泉里。 无厉满心疑问,但还是没有反抗或者说不敢反抗地被洗刷干净。 接着是一些让他更觉奇怪的处理。 除了头发和眉毛,他身上的毛发都被特制的药水融尽,下面更是被仔细清洗还涂上了芳香的脂膏。 无厉咬牙忍耐着才没有一掌挥开那些奴仆。更让他心里排斥的是,这些处理,是给侍寝的人用的。虽然堡主不用,但有时候会有一些爱好特殊的客人提出这样的要求。 无厉胃里翻涌着反感至极,如果真的有人对他做那种事的话,他不会让那人得逞。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死士也不会有好下场。 打定主意,无厉再次穿上死士服跟着刑令丞走。 来到议事厅,刑令丞敲了敲门。 “谁?” “刑令丞带无厉到。” “进。” 门打开,里面两个人气氛有些紧张。 无厉进去后低头退到边上。 “处理干净了?”堡主问。 “处理干净了。”刑令丞平直的语气里掩饰着紧张。 “嗯,你下去。”堡主淡淡哼了一声。 “是。”刑令丞出去了,门关上,里面的气氛更为压抑。 “韩既峨,你要的楼斩。”堡主轻描淡写道。 沉默了一瞬后,低沉的声音否定道:“他不是。” 堡主漠然的声音响起,“这世上已经没有楼斩了。” 气氛陡然怒张起来,“你骗我!主子在哪里!” 堡主冷冷的声音传来,“你没有主子,你不应该有主子,现在,你才是主子。无厉,抬起头来,叫主子。” 无厉一凛,抬头,看到一双闪烁着愤怒亮光的凌厉凤眼,呼吸一窒,“主子”二字脱口而出。 长着凤眼的苍白男人一顿,猛地转头看向堡主,咬牙道:“我不要!把楼斩还来!” 堡主似笑非笑,“不要?不要我就叫人把这个剁了扔到乱葬岗喂狗,你说好不好?” 男人不加思索道:“随便你!把楼斩还给我!!” 无厉心里一梗,各种滋味冒上心头,酸涩的,不忿的,排斥的,荒谬的,悲痛的,绝望的……他终究还是难逃此命运吗? 堡主喊道:“来人,把无厉拖出去喂狗。” 无厉手脚一阵发冷。堡主说拖出去喂狗就是活生生的喂狗,废了手脚直接扔到野狗群里,求死不能。他或许应该在此时就咬破毒囊,总好过被活生生撕咬至死。 刑令丞立刻带着几个力大无比的毒人死士进来把无厉往外拖。 无厉抵住牙缝里的毒囊,慢慢闭上眼。他不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