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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为何认识我?你要去的临江楼,我再熟悉不过了,可从未听说过你。” 邹静恒一愣,淡淡道:“那楼里人多口杂,公子未必听说过我。” 景岚忽然就笑了:“临江楼不过是供过往船夫歇脚的小酒楼,我常去,可不觉得人多口杂。” 邹静恒这下直接停住了脚,他忘了现在是二十多年前了。 景岚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小小年纪就撒谎,可不是件好事!” 邹静恒回过神来,不对呀,小小年纪? “你说我很小?” 景岚似乎有点迟疑:“顶多十六七的样子。” 邹静恒顿时懵住了:“十六七?” 他的心思飞快地盘算起来,十六七的少年,景岚,还有琛琛从前的故事…… 邹静恒极其复杂地看着景岚,他现在大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海底碰到的那个东西,其实是二十几年出海遇难的少年。可是普通人的亡魂不可能具有那么大的力量,翻云覆雨间,竟让整个海面失去生息。 海面没有海鸟,他们所见的所谓的鱼群,也只是一条条黑色的阴影而已,执念太深是不足以解释的,应该还有其他东西促使少年的亡灵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东海海脉? 邹静恒心惊,若是如此,那可真的大事不妙了。 “怎么不说话了?” 邹静恒定定地注视着他,那东西只是抓住了景琛,怕是听了那些歌谣,误认为琛琛是景岚了。那么现在又是为什么,将自己的神识困在这个地方?为了回忆?还是夺舍? 说夺舍又太重,自己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说回忆又太轻,自己被迫改变了容貌,站在景岚面前,想想都觉得很容易出事。 邹静恒又开始头痛了,他深吸一口气,捂住了额头,手腕上传来一些轻微的动静。 “佛珠?” 景琛送自己的佛珠。 不对,为什么二十多年后景琛送自己的东西还会在手上? “不肯说?”景岚倒也是好脾气,饶是这样仍然问的不紧不慢。 邹静恒咬咬牙,道:“其实我就是来找景岚公子的。” 景岚挑挑眉毛:“找我?” “嗯。”邹静恒将手上的佛珠褪下,问道,“不知景公子认得这个么?” 景岚眨了眨眼睛,显得有些俏皮:“当然认得,这东西原本就是我的。” “啊?”邹静恒彻底凌乱了,这佛珠不是景琛小时候,一个高僧送他的么?怎么成景岚的了?他原本还想冒充个身份来着,现在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作者有话要说: 哇,我,需要动力TAT 第72章 真相 景岚就这么直直地盯着邹静恒,眼神有些戏谑,有些玩味,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看着穷途末路的猎物,势在必得。邹静恒被看得有些晃神,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景岚,景岚?邹静恒默念着这个名字,使劲摇摇头,他回忆起来,景琛曾经与他说过,自己的二叔是个极其温柔的男人,宽容仁慈,这样的人是不会有这种眼神的。 那么,到底是怎么了?邹静恒看了看手腕上的佛珠,景岚说这是他的东西,景琛说很久以前,临江楼只是一个供人歇息的小茶馆······ 邹静恒头很晕,有什么答案就要破土而出,他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周围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股邪风,湿漉漉的。邹静恒猛地一哆嗦,他想起来了,这是他第一次与景琛见面时,在那艘渔船上,那人送自己玉佩时的眼神。 “我想和你做朋友。”景琛开朗的笑容再次浮现在自己眼前,邹静恒当时不懂,可现在,他却幡然醒悟。只是他忘了,被水一淹,就忘了景琛是景家二公子,忘了当初为何会觉得这人有趣,就像□□爷爷说的,爱笑的人,不一定没有心思。 “怎么,还不肯招?”景岚歪着头,轻蔑地笑着,那神情,邹静恒也非常熟悉,他们遇到四叔公的时候,景琛也是这样,自负又傲气。 邹静恒突然就不晕了,他终于反应过来,在与水底下那只凶灵搏斗的时候,自己中招了,他被侵入了神识,被迫卷入了那个怪物的执念中。 它要他们一起痛苦,一起陪葬。 而景琛为了保护他,不得已放弃“自己”,一同进入这场赌局之中,所以他才会是这其中唯一一个清醒者,这个世界,就是景琛自己的记忆和那凶灵的回忆一同构造出来的,只是这中间扭曲纠缠的记忆终究有逻辑上的误差,所以才破绽百出,比如那佛珠,比如所谓的景岚。 邹静恒胸口一痛,还好还好,我们相遇了。 “我这么做,也是有理由的。”他说着,“景岚”笑了:“什么理由?” “我想和你做朋友。”邹静恒一字一顿地说着,并摘下手里的佛珠,“这个,是见面礼。” “景岚”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接过佛珠,重新套回人手里:“我不缺这点东西,而且,它对你很重要吧?” “没什么比你更重要了。”邹静恒嘟囔着,可惜,“景岚”并没有听见,他见人耳根子都红了,心下觉得十分有趣:“这佛珠送不成,朋友还是可以做的。” “当真?”邹静恒的眼睛发亮,不对,这对话怎么这么熟悉?他看看“景岚”,意识到自己与景琛的身份反了。 “当真。”景琛笑着,“我最喜欢有趣,长得又好看的人了。” 他摸了摸邹静恒额前的碎发,勾起嘴角:“而且,我不觉得你能翻出我的手掌心。” 邹静恒浑身一颤,这个人陌生,陌生到让他怀疑自己的推测,还是说,当初的景琛就是这样想的呢?邹静恒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他略有慌乱地抓住眼前人的手,景琛一顿,眼神便有些迷茫。 邹静恒深呼吸,仔细回忆了一遍从前景琛是怎么打滚卖萌讨自己欢心的,然后,他做了这辈子,不,前半辈子最大胆的举动。 他一下扑到了他怀里。 景琛被这一下刺激的不轻,但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怀里的人就手脚并用地缠在他自己身上,呢喃着:“那你,可要抓紧了。” 景琛彻底闹了个大红脸,只好揪住人的后领,妄图将他从身上扒下来,但是无奈人缠的太紧,根本使不上劲。面对行人的指指点点,景琛只好先带着人奔回了家。所幸,大伙儿都去江边驱鬼了,留在家里的人并不多,景琛又熟门熟路,没让无关的人发现。 “你想要做什么?”景琛将人捆在床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能感觉上舍不得? “我没要做什么。”邹静恒还从来没被人五花大绑捆在床上过,捆他的人还是景琛,这让他又羞又恼,还十分后悔,怎么景琛做什么他就依着什么,反过来就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