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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婚事。她还没有定亲,被温婵这一拖累,安氏挺着急的。 “别的方面没有什么,无非是秋氏发现有了三个月身孕,然后穆氏让她养胎,把她那份差事也给揽过来了。” 沈羲指尖摩挲着手炉上的刻花。 这么说来,是穆氏已经把中馈全都握在手里了。 这却与她应有的局面不一样。 这一世的她看起来积极多了,也证明出来她是个有能力有手段的人。 那么,温婵在的时候她为什么不争? 她又不是争不过,到底她身为首辅夫人的身份在那里摆着,这中馈只要她要,她不可能拿不到吧? 顶多就是还得被温婵支配支配。 而且她既然是有能力的人,而且还有儿女,又为什么要甘于退去田庄住着? 究竟是真养病,还是谋划着别的什么? “她跟韩顿关系还那样么?”她问道。 “没听说什么有变化。韩顿也是真忙,在府时间不多,并且还多数是与幕僚们在一起。”戚九道。 说到这里她忽然又道:“对了,那南城柳梦兰那里,我去过了。 “但是姓柳的好古怪,我没见着他人,算准他应该在家里,但结果扑过去屋里又没了人影! “也不知道是专避我还是避着别的什么仇家。” “这么奇怪?”沈羲放了手炉,“那他身份确定了么?来往的人查过了么?” “查过了。”戚九道,“他几乎没有什么很亲密的往来的人,只有几个小混混常在他屋里出入,但他们都跟拓跋朝堂没关系。 “他们有些是在战乱中死了家人的,有些是无家可归的,总而言之,是底层到跟朝党搭不上边的那种。 “不过目前还没有拿到他就是武梁的直接证据。但我能肯定他的确医术不错。这是我在他屋里翻到的极有效的金创药——” 她递来只小瓶子。接着道:“他处境的确很清苦。这样的人若能遇到姑娘这样的东家,他不大可能跟自己过不去。 “关键是,他没有家人,这样的人,我们完全有能力掌控。” 沈羲接过药瓶打开看了看,她并看不出什么来,但戚九他们这些人都是刀口上混的,定然有数。 她说道:“那你打草惊蛇了,他会不会搬走了?” “不会!”戚九道:“我已经着人在那里帮我盯着了。只要他搬,我肯定知道。” 沈羲再看了看手里药瓶,实在是拙朴得不像话。 如果以他们赫连人某些时候“以貌取人”的劣根性来看的话,实在令人难以相信这大夫水准。 如今她身边护卫也多了,她要就要找靠得住的,否则宁缺勿滥。 不过,这金创药闻起来倒是有些相熟,仿佛与昔年徐靖常用的伤药有些相像。 徐靖用的药也是宫里给的,难不成,此人当真跟秦宫太医会有些什么关系? “明儿你带我去看看。”她说道。 不管怎么说,先去探探他虚实总不要紧。 这么说定了,戚九就跟吴腾他们传了话,翌日早饭后便就往南城进发。 去那样的地方,当然不宜高调,吴腾带着三个人就化成家丁模样跟车同行,剩下几个就不远不近跟着,只当是溜达了。 南城这片是南下必经之地,又有官仓屯在这里,几个大营也在附近,所以男人多。 但是男人多的地方必然某些女人也多,于是街头十分热闹,真正是三教九流与军将参差横行。 戚九引至的地方在集市附近的耗子胡同。 马车进了胡同口,就感觉到一股别样气氛。 这里的男人眼神都格外灵活,姿态也格外疲沓,但凡有车马经过,他们的眼睛大多都会像是粘在那上头一样,远远地走过了才会收回来。 而女人们也显然要散漫得多,尤其是挽了髻的已婚妇人,与男子相互插科打诨,游刃有余。 终于在胡同中间一处极窄的小巷子里停下,戚九透过车窗指着里头一处有着土堆院墙的小院儿:“就这是那儿。” 沈羲下了车,不知道哪里就传来一阵吆喝喧闹之声,猜想是附近就有赌坊与乐坊。 她看了看那院子,暗地里也不由叹了口气。 “吴腾,你进去瞧瞧,就说我是来求诊的,言语客气点儿。” 吴腾应是,清清嗓子往里头去了。 谁知转眼他就出了来:“没有人!屋里全都空了!” 沈羲愕然,看向戚九,戚九也愕然,脱口道:“不可能!”说着也拔腿往那小院里去。 过了会儿再出来,她脸上也只剩下一脸晦气:“这老家伙,居然在屋里弄了个地道自地道里跑了! “我下去看了看,那地道里已经灌满了水,根本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第321章 瞧着像你 一个大夫,居然还在自己的住处弄了地道? 他这是有多怕死?! 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跑了。 她看了圈四周,到处也还是有那么样让人不耐的一些目光。 “回去吧。”她说道。 这里戚九打了帘子,正要让她上车,身后忽然就传来道“啊呀”惨叫声! 紧接着吴腾声音响起来:“哪来的贼子!想冒犯我们姑娘?!” 沈羲立时回头,只见他与侍卫许容正按着个少年在地下! 那少年虽然被制伏,但仍努力地抬起头来看她,俊秀的眉眼上沾着雪,但仍立时与她记忆里某张印象不深的面容重合上…… “是你?!” 她立即走过来,惊讶地望着地上的他,并且伸手挡了挡吴腾他们。 这少年竟然是当初她在韩府门前救下的赫连少年! 当初也是经他指引她才遁入的萧淮别院的那条小胡同……她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他?! “我瞧着像是你,就过来了,你的护卫太厉害了!” 少年趴在地上,咧嘴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又整齐的牙齿,微弯的大眼眼里闪烁着温暖又无害的光。 “快起来!”沈羲道。 吴腾他们早看出来他们是旧识,赶紧松了手。 少年利落地爬起来,拂了拂身上雪粉,又笑着看向她。 看到她的打扮,他又道:“你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呢? “上次我伤好之后,去鹿儿胡同找过你好几天,也没有碰见你,你现在看起来应是很好的。 “那会儿怎么样?胡同里那个人他,他当时没为难你吧?” 沈羲笑着摇摇头:“没有。”她也打量他,说道:“你呢?好吗?” “我没事,我骨头贱!回来擦了些药,躺了两日就好了。” 他搔了搔后脑勺,腼腆地笑起来。说完他略踟蹰,看了眼那院子之后又问她:“你来寻柳叔有事么?” “哦,我听说柳大夫医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