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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要看热闹,让车夫把车停在对面小巷,打算看看黄氏的笑话。 从那辆破车上下来了一个老汉,一个老婆子,还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年青小伙子,三人都是风尘仆仆,一脸的风霜。那老汉张头探脑的往唐家瞅,老婆子嗓门极大的说起话,“对了,问准人了,闺女给咱备的房子就是这里了。”年青人拿着张纸,踮着脚尖往上看,“没错,是这家。姑母信上写的清清楚楚的,啥都给咱备好了,让咱来了直接上这儿住下,收拾利落了,再到诚勇伯府。” 可惜黄三丫离的远,没听清楚这些人说的什么话。如果听清楚了,她也别看黄氏的笑话了,自己找个地缝往下钻吧。 黄三丫津津有味的往这边张望、偷看。 见这三个明显是乡下人,那年轻人还大模大样过去拍门了,不由的抿嘴笑,“这下可热闹喽。”一脸的幸灾乐祸。 唐家,媒人、亲戚大都已经告辞了,只剩下诚勇伯、诚勇伯夫人一家人还没走。 张勆也没走,在陪诚勇伯下棋。 诚勇伯抹抹额头的汗,“大丫,把福儿叫过来。” 黄氏心中暗笑,嘴上故意问道:“爹,您这是太热了,让福儿过来给您打扇子的么?” 诚勇伯摆摆手,“别问了,快去快去,让福儿快来。” 唐四爷在旁观战,“岳父大人,不好让芙儿过来吧?两个孩子已经定亲了,按规矩不便见面。” 诚勇伯抬头瞪他,“你能替我赢了这盘棋?” 唐四爷认认真真看过棋局,摇头道:“不能。” 眼下这不是势均力敌的局面,诚勇伯已经处于下风了。要想赢棋,并非易事。 “你不能赢棋就别废话,让福儿过来。”诚勇伯往外轰唐四爷。 张勆坐在对面,稳如磐石,嘴角却勾起一抹浅笑。 唐四爷无奈扶额。 张勆明知唐家最会下棋的那位便是他的未婚妻。现在他是寸步不让,把诚勇伯杀得节节败退,诚勇伯不服输,便要外孙女来助威了。这一老一小,老的争强好胜,小的颇有心机,竟用这种办法设法和芙儿见面…… 一抹淡绿色的人影飘然进屋。 唐梦芙送走宾客,换了家常轻便衣裳,发髻上的首饰也去掉了,清清爽爽,清新自然。 张勆肃然看着棋局,不抬头。 眼角余光暼到那抹轻灵的身影,他心中雀跃,瞳眸中星光点点。 “福儿快来。”诚勇伯见到唐梦芙,像看到救星一样。 唐梦芙嫣然而笑,裙裾飞扬,在诚勇伯身边坐下,“外祖父,咱爷孙俩联手御敌,非把敌人杀个落花流水不可。” “好啊,哈哈哈。”诚勇伯畅快大笑。 “我不是敌人。”张勆正襟危坐。 芙meimei怎么能说他是敌人呢?他不是敌人,他和芙meimei是一伙的。 唐梦芙从善如流的改了口,“对手。张大将军,你是我和外祖父的对手。” 唐梦芙低头研究起棋局,“外祖父,您这大开大阖的棋路真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您会很谨慎呢。” 诚勇伯皱眉,“唉,外祖父算错人心了。外祖父以为阿勆会让着我的,谁知他并没有。” 张勆这小子一直对他这位外祖父彬彬有礼,恭敬得简直过了份。诚勇伯还以为张勆上了棋桌会让着他呢,谁知张勆下手稳准狠,半分也不讲客气啊。 诚勇伯这句“算错人心”,让张勆和唐梦芙一起红了脸。 张勆方才镇静如山,这会儿他红了脸,有些慌张的低下头。 诚勇伯坐在对面盯着他,心里颇觉解气。哈哈,让你小子乱赢棋,惹恼了我老人家,我岂能不调侃你? 唐梦芙小脸蛋粉红,埋头看棋,放下一枚棋子。 “福儿你看好了没有就落子?”诚勇伯不放心的问,“福儿,外祖父输钱都无所谓,就是不爱输棋。你好好替外祖父下,要赢的。” “外祖父您一定能赢。”张勆也不知是许诺,还是恭维。 “是福儿一定能赢吧?”诚勇伯揶揄的道。 张勆又红了脸。 诚勇伯哈哈大笑。 唐梦芙又落了一子,孩子气的道:“我不要你让我。我要凭真本事赢。” “就是,福儿凭真本事替外祖父赢。”诚勇伯兴致颇高。 张勆对面坐着心爱的小姑娘,心猿意马,哪还有心思下棋?不过唐梦芙要凭真本事赢,他不愿让唐梦芙失望,认认真真的陪着她下了几手。 诚勇伯越看越高兴,“福儿厉害,这看上去是要转败为胜啊。” 眼瞅着唐梦芙替诚勇伯下的这棋就要赢了,黄氏气冲冲的走进来,“爹,您快出去看看吧,外面来了三个人,非说这房子是他们的!” 诚勇伯一门心思想着赢棋,“这必定是泼皮无赖。爹不是给了你家丁么,赶走赶走。” 黄氏道:“那三人之中只有一个是年青人,另外两人一个是是老头儿,一个是老婆子。若是硬要赶走,出了事谁担着?” “出什么事,青天白日的能出什么事?像这种跑到别人家硬要房子的无赖,就该送到衙门去关上几天,他就知道锅是铁打的了。”诚勇伯不在意的挥挥手。 “爹,这三个人全姓一个姓,包------”说到包字,黄氏声音拖得老长。 诚勇伯这才清醒了,一个激灵。 包,包家的人来了? 黄氏冲他眨眨眼睛。 眼看着只差两步就要赢棋,唐梦芙却扔下手里的棋子,清清脆脆的道:“不下了!我要出去看看,什么人敢到我家来撒野!” “芙meimei,我陪你一起去。”张勆道:“我把这三个人替你扔出去。” 唐梦芙板着小脸往外走,也不招呼诚勇伯。 诚勇伯瞅瞅只差两步就要赢的棋局,再想想外头那三个包家的人,越想越怒。 谁让包家的人到成贤街来捣乱的! 诚勇伯虽然年老,雄风犹在,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诚勇伯夫人由黄定珠和黄宝琴搀扶着过来了,离得老远便颤巍巍指着诚勇伯,“这房子你都给大丫了,还让包家的人来闹啥?来闹啥?” “不是我让他们来的。”诚勇伯苦恼。 黄宝珠忙道:“祖父,既不是您让包家的人来的,那包家的人就是随意私闯,可一定不能轻饶了啊。您说是不是?” “不能轻饶。”诚勇伯夫人脸色很不好,“这幸亏是亲戚都走了,只剩下咱家人。若是亲戚们还在,看着像什么样子?夫家会看轻福儿的。” “好,不轻饶。”诚勇伯咬牙。 诚勇伯等一行人到了大门口,只见一个大嗓门老婆子拿着个纸片儿,正和门房吵嚷,“这咋不是咱的家?这明明就是我女婿给备的房子呢,纸上写得清清楚楚的,错不了。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