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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别人。那傻样倒回复了几分昔日的感觉,我在一瞬间恍惚了一下,也就仅仅是那么一瞬间。 那天晚上他没走,我们也没再做什么,反而说了很长时间的闲话,说的不过是很久以前,我喊他“继东哥”的时候,还没察觉自己性向之前,两个人睡在一起闲聊的话题,例如哪国的武力最强大,什么新电影好看之类,还有他这些年的生活。我只说了这四、五年的一些事,别的没提。唠叨了半夜,我有些累,不知不觉进入梦乡,这一晚我睡得很熟,什么梦都没做。 第二天起床,他已经走了,一张纸条留在床头:“小光,再见,我不会忘记你。” 我看着这张简短的纸条,很轻松的微笑。 是啊,再见,这一次是真正的再见。吴继东这个名字,在我生命里彻底隐去。 他的小光,活在他梦的底层,而我的人生,与他从来无关。 四. 清晨的阳光透入窗帘,我慢慢从床上起来,走到窗边。 又是新的一天了,活著的日子又少了一天。我正年轻,我已老去,却还有站在这里伤冬悲秋的空闲,真是一个矫情的人。 我应该……干点什么呢?我箱子里的钱,可以不太奢侈的过上一辈子,但二十五岁的我难道就这么湮灭? 在那个挥别了所有过去的酒店,我住了整整一个月,然后离开,注册了一个不大的广告公司,招聘时没在意别人是不是有经验,就那么请了十几个人,干起了大家都算不上擅长的营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技术性工作,图形设计、文案策划、市场调查……只有我什么都不会,所以,我开始练习为自己拉客户,手里带著一男一女两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原来,所有需要拉客的生意都差不多,温文的笑脸、周到的礼节、加上又快又好的服务,关键的区别是这一行我一个人做不来,必须要他人的专业知识。 也许由于刚开始的那种态度,手下工作的人都很拼命,大家年龄相差不大,有热情也有冲劲,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打开了小小的局面。我不吝于工资和奖金的发放,我喜欢他们脸上的朝气,朋友这种东西,我从前没有,现在则微微润出其中的滋味。 每天早上七、八点起床,去自己熟悉的地点,有人泡来一杯热咖啡,开一个小会,安排好当天的事物。我居然可以过得习惯这种日子,真是从来没有想到过,而事实是我还适应的不错。 如果,可以一直这么过下去的话,我的生活会非常平静。可是我那幅改不了性的身体,总会在某个夜里寂寞,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人做了,光靠自慰是行不通的。 所以,在苦苦忍耐了将近一年以后,我凭著直觉跨进此地的一所同志吧,决定放纵一下自己。 夜色掩映下的地方,不管表面看起来如何高档,仍然不敢把灯光打得太张狂,就象我们这些人,不管如何需要同伴,就算是早就公开了的我,也会为某些理由、在某些人面前稍做掩饰。我只是不想为那些被我视为朋友的人带来困扰,如此而已。 我进去,坐下,很自然的叫来饮品——我也很久没喝酒了。 里面影影绰绰的人群中有很多目光看著我,而我只想随便找一个顺眼些的、能zuoai的人。 过了十几分钟,一个男人过来搭讪,我看他一眼——不,这家伙简直还是个孩子,只有十、六七岁,穿得很花哨,应该是money boy,我从前的职业,我几乎笑了出来,但又感到几分无奈。 那孩子很卖力的讨好我,不断夸我长的帅,脚也在桌子下面我的腿间磨来蹭去,这种主动我并不陌生,虽然我很少这样对待刚认识的客人。 他撒著娇让我请他喝酒,我照做了。他的脸长得很清秀,化著不是太浓的妆。 在朦胧的光线下,我有了情欲,于是我平生第一次准备花钱跟人过夜。 他的住处比我从前刚开始做时好很多,收拾得很干净。一进门,他就蹲了下来,要用嘴帮我做。我轻轻的把他拉起来,说:“我们接吻吧。” 他楞了一下,顺从的偎到我怀里,凑上自己的嘴。 我惊奇的发现,他的吻技并不熟练,以这一行来说简直不及格。 我温柔的带领他在唇齿间游移,他的呼吸渐次急促。一吻终了,他满面潮红的看着我,眼神有些湿润。 “从来……没有人这样吻过我。”他这样说著,为我脱掉衣服,然后是他自己的。 他青涩的身体舒展开来,刚才在酒吧中的妖媚统统不见,这只是一个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少年的身体。 他想了一下,又蹲在我两腿之间,我突然问他:“你几岁?” 他抬起脸,谦恭的回答:“十六岁……我已经成年了!我有身份证的,你要看吗?” 我摇了摇头,把他拉起来放在床上,开始漫长的亲吻。从头发到眼睛;从肩膀到胸膛;从腰身到下体,不放过任何地方。他已经粗重的喘息,挣扎著起来想为我服务,我阻止了他。 “今天,让我来吧。”从来没被人珍惜过的身体、纯洁美丽的身体,在多少个夜里独自哀鸣? 很快的,他到达了巅峰,压抑著叫声迸射出生命的岩浆,这一瞬他的脸被欲望和满足扭曲,如一只刚被喂食过的小兽。等他平息之后,我的欲望也有了形状,他一眼看见,低低的笑起来,模样很有些天真。接着,他说了声“对不起”,就俯下了头。 这一次我没再阻止他,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我只不过想尝尝珍惜别人的感觉,就象……宠爱的感觉,在吻著他的时候也象是珍惜了从前的自己。 这一夜,他第一次做了1,我们互相拥抱、互相进入,我没让他、也没让自己用套子,彼此在对方的身体里留下了清晰的记忆。我们反复做了很多次,直到瘫软在对方身上,天色微亮的时候他在我怀里沉沉睡去,象一个赤裸裸的婴儿,透明的肌肤淡淡发青。我一动也不动的看着他,静待时光流逝。 睡了几个小时,他醒了,一抬眼看见我,脸竟微微发红。 梳洗过后,我拿出皮夹,正要问他价码,他按住我的手:“我不想要你的钱。我……我喜欢你。”素净的一张脸上有了年轻的神采,他怯怯的问道:“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姓赵,赵逸光。你呢?” 他高兴的回答:“阿辉,不过,这不是我的真名,你叫我沫沫吧,我的本名是高小沫,小小的泡沫。” 想不到他话还挺多的,我不禁笑了,这才象一个十六岁的孩子。 今天是星期六,我可以不去公司,沉吟了一会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