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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云宵,她喜欢自由喜欢不受拘束,她想要走与别人不同的路,他愿披荆斩棘为她开铺出金光坦途,凡是她想要的,他都会做到。 唯独一样他永远也不会退,也绝对不能容忍——她怎么飞怎么游都可以,但必须是在他的天空里,他送她自由却不是为了让她飞进别的天空的! 他的心可以无限地大,撑得起她所有的姿态,他的心又是无限地小,小得不会允许任何的男人靠近她一步。 赵无眠其实是强势霸道的,只是他平素里装得太好,总是那副温和雅润的模样,配上宛若脉脉含情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神情,优雅高贵的礼仪,给人造成他是多情温润的玉公子错觉。 云淡风轻是因游刃有余尽在掌握,笃定最终一定是属于自己的,但努力为他人做嫁衣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赵无眠从不掩饰自己对小迷的势在必得,他耗费心机,甚至放下骄傲,改变自己的行事风格,为的可不是将小迷送出自己的世界! 实际上这位的谦良谦如玉皆是假像,温雅的皮囊下包裹着强势的霸道,他在小迷面前,只是策略性的收敛与改变,将自己放低放矮,他纵容她的一切,这纵容的前提是她不会离开自己,形势的走向是控制在他手里的。 这关键的问题,绝对不允许出现半点差池! 因此,听到小迷在她心念念的协议解除之后,竟然将之前做好的计划取消了,他就想多了,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清楚的事情吗? 小迷并不是个经常改变主意的人,尤其是启荣国之行是她主动提出的,而且事关白若飞失联。 “……怎么不去了?是前辈又要闭关?” 他一边回想着小迷近期的言行,琢磨着她身边暗处的人是不是恢复上岗,一边毫不掩饰自己的疑问,猜测着原因,“还是,你有别的线索了?” 改变计划没关系,有关系的是他不知道原因! 是心血来潮还是别有玄机? 什么事情只要关系在白小迷,在赵世子这里就都成了了不得的大事。 “都不是。” 小迷摇头,但真实的原因却又无法与赵无眠直言,的确是前辈要闭关,但,她明白这个理由讲出来赵无眠一定以为她在敷衍搪塞,反倒影响感情——小迷没有发现,不知从何时起,她在做某些事情时,会不自觉间考虑到赵无眠的心情,尽量减少可能会让他产生误解的情况发生。 她宁肯直言不讳的拒绝,坦言自己必不得已的苦衷,也不愿随便选一个言不由衷的借口对他虚与委蛇。 “……” 赵无眠不说话,只是含笑看着她,似乎在安静地倾听,等待小迷的下文,仿若丝毫没有感觉她并无继续进一步详细解释的打算。 对上他的目光,小迷忽然觉得自己就这样以这三个字做答复,似乎有些简单粗暴式地打发人,心下竟然莫名生出浅浅的歉意——相比赵无眠处处为她着想,她这样瞒着他有些心虚气短。 “失联的事,自然还是要查的。” 她因了那突然浮出的莫名其妙的愧疚,好声好气解释着,不为自己,为了提供给她身体令她有机会重生的原主,白若飞的失联原因与下落也是必须的,这是她欠原主的。 “不过,与其舍近求远,揪着模糊不清的线索去启荣国,不如直接找源头。” 她缓缓地勾起唇角,露出雪白的小牙,似笑非笑,“九阳城可比启荣国近多了……而且,祁府的大门也更好找得多。” “祁家那对父子可是一对狐狸。” 赵无眠玩味一笑,很是诚恳地实事求是地提醒着,“祁连衡老jian巨滑,做事不留首尾,祁家小狐狸么,倒是不足为惧——只要你真想对付他。” 天知道听小迷说要拿祁府人开刀他是多么地心情愉快!这真是个大快人心的决定!总算出了口恶气! 若说赵世子生平唯一所感受到的挫败憋屈来自白小迷,白小迷是赵世子唯一的例外,那祁国瑜就是这例外的衍生物,原本在赵世子眼里无足轻重的小小九阳城小小祁府的祁三少爷,一表数万里远了八标子打不到的小表侄孙,却成了赵世子耿耿于怀的对象。 一想到白小迷与祁国瑜的过去,赵世子就觉得祁三就是扎在他眼睛里的那根刺,不拔出来他寝食难安,偏偏白小迷闭口不提,貌似与过往一刀两断,他明里暗里试探了几次,人家都表现得甚是坚决,看似已与过往彻底决裂。 但小姑娘的心思谁能摸得准?万一她只是因爱生恨呢?万一她嘴上不说,心底还有惦记呢? 要知道,漠视与沉默并不意味着遗忘,也有可能是逃避与掩饰! 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 再见是真放下 “说得是呢,不然你给出个好主意?” 听了赵无眠发自内心的诚恳提醒,小迷仿佛很重视,墨玉般的大眼睛立即盯着他,同样诚恳地向他求助。 表面一本正经,内里却有个小人笑得打跌,赵世子的提醒再正常不过,但正因为这再正常不过的提醒出自他的嘴巴,才让人感到好笑,他何曾将祁家父子放在眼里了?还这般郑重其事的提醒,暗示自己此事的难度? 意思都在话外呢! 这人,不会到了现在还以为她对祁三仍怀着别样心思吧? 她可不是原主!她自始至终对祁三就不曾有过感情,在她眼里,祁三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贱人,除了为原主的眼瞎心瞎惋惜外,就是对祁三的鄙夷与痛恨了。 虽然看原主的意思,至死都不忘她的瑜哥哥,并没有要报复的念头,但小迷可不是原主,对祁三这个贱人不存在因爱生恨之说,何况祁三还算计过她,虽然没成功,但主观意识与客观行动都有,这笔账小迷记得清楚,从未打算不了了之的。 欠债总是要还的,早早晚晚都是要还的。 所以,无论是为她自己,为原主,为查白若飞失联的事实,祁家父子都是首当其冲的关键人物。 她先前不动他们,不是余情未了,而是没有找到好方法,赵无眠之前过筛子似的过了好多次不说,自打白若飞出事以来,大大小小的势力均把目光放在祁连衡身上,查他的人有无数,包括白若飞在祁府的随从在内,更是揪着祁连衡不放,如梳子似的,来回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