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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花束就成了。 “哥哥,送给你。”林溪把花束往苏钰渊面前一递,笑着说道。心中暗暗嘀咕着,笑一个,笑一个,给姐笑一个。 苏钰渊伸手接过,嘴角慢慢上扬,露出了两人见面以来第一个真正的笑容。 冰山融化,如沐春风,好看的凤眸里仿佛有星光闪烁,宛若高高在上的谪仙下了凡。 林溪呆愣愣,直接看傻了,嘴里喃喃:“哥哥,你笑得可真好看。” 苏钰渊神情一滞,眼眸垂下,当看到手里的一束毛绒绒的小兔子,嘴角又止不住地慢慢扬了起来。 林溪也跟着傻乎乎地笑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钰渊。 苏钰渊解下腰间的玉佩,递到还在盯着他傻笑的林溪手里,嗓音低沉:“拿好。” 11. 第11章 玉佩 林溪回神,看了看手里的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玉佩,忍不住想乐。 这一把破狗尾巴草,就换了个玉佩?美人哥哥这么好骗,也是够傻的。 美人哥哥傻,可她林溪不能丧良心做那占便宜之人。林溪把玉佩塞回苏钰渊手里,自来熟地拍了拍他胳膊笑着说道:“哥哥,不用这么客气。” 她做那小兔子,只不过是想博美人哥哥一笑,他笑都笑过了,她怎么好收东西,那岂不是玷污她那欣赏美色之心。 苏钰渊的笑容渐渐消失,盯着林溪,眼眸深邃,目光渐渐冰冷。 被那如同夹杂着寒霜的目光盯着,林溪突然莫名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无意识地抱着胳膊搓了搓,笑呵呵地解释:“哥哥,这狗尾巴草到处都是,又不要钱,你这玉佩一看就是好东西,我可不能要。” 苏钰渊脸色微微缓和,再次把玉佩塞到林溪手里,语气不容拒绝:“收着。” 林溪有些囧,一把破草,换来这么贵重的东西,她真过意不去。可看着苏钰渊那带着些许霸道的眼神,林溪不敢再塞回去。 得,这美人哥哥长得跟个谪仙似的,可也跟那些有钱的大老板似的,给出去的东西别人就不能拒绝,不然就是不给他面子,俗气。 林溪明白,这玉佩是还不回去了。 可问题是,这玉佩也不咋实用啊,若真的想给,还不如给点金子银子啥的。心里虽这么想着,可林溪打死没敢说出口。 美人哥哥不生气还好,冷着脸的样子可太吓人了。刚才盯着她的眼神,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上卡在她脖子上的大手。 问题是,她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回礼啊。要是老爹知道她怕平白无故收了人家东西不回礼,估计得气得跑过来骂她,搞不好还得脱了鞋追着她作势要打。 林溪摸了摸腰间的荷包,清点自己的全部家当。 一个荷包里装着的是姜婆子给她买的那些花里胡哨的首饰,美人哥哥也用不上,不好送他。 治疗内伤的药已经送给他了。还剩下那雪玉膏,还有那半瓶金疮药。 “哎!”林溪微微叹口气,捏着玉佩,很是有些不好意思:“哥哥,我这会儿,没什么东西好回礼的。” 看着林溪有些扭捏似是害羞的模样,苏钰渊嘴角微勾:“无妨,日后……” 日后?别啊,别日后啊,日后两人都不相见了,她可不想为回个礼再牵扯上。 情急之下,林溪灵光一现,把金疮药拿出来,往前凑了凑抬着头看他,语气娇娇软软:“哥哥,我给你上药吧,上了药刚好把你这里衣,和那缠伤口的布洗洗,太阳这么大,一会儿就晒干了。” 没东西还,她就以劳抵债吧。 话没说完被打断,苏钰渊眉头微蹙,看了林溪一瞬,却也没再接着说,淡淡点了下头:“嗯。” 成了,林溪笑容灿烂,伸手指了指苏钰渊的衣裳,示意他赶紧脱。 苏钰渊三两下除了里衣,露出一身紧实的肌rou。 林溪接过里衣,先放在一边,上手把苏钰渊身上裹着的白布都拆了下来,仔细看了看他肩膀的伤口,有些惊讶地说道:“哥哥,这药真神啊,你这伤口比昨天好了很多了。” 林溪看完他肩头上的伤,又蹲下去看他腹部的伤口:“这个伤口也快好了。” 看着小姑娘快贴在他身上的脑袋,苏钰渊眼眸低垂,身体紧绷,淡淡嗯了一声。 “那我先把这布洗了,让它晾着,我们再上药。”林溪直起身,拿着白布说道。 “好。”苏钰渊答道。 林溪光着脚走到池水边,蹲下去,把白布浸湿,用力搓着上面的血迹。搓了半天,还是洗不太干净,林溪也不强求,捞出来拧干,抖开摊在一块晒得发热的石头上晾着。 林溪在裙子上擦了擦手,走到苏钰渊面前,接过他已经打开盖子的金疮药,先是帮他把肩膀上最严重的那块上了药,又把他腹部的那处伤口上了药,最后爬上大石头,绕到他身后去帮他把背上那处伤口上好。 “好了。”林溪摇了摇手里的瓶子,金疮药已经不多了,估摸着就剩了个底。 “哥哥,那伤药你今天吃了吗?”林溪又问。 “不曾。”苏钰渊答道。 林溪叹口气,指着苏钰渊身上的各种伤疤,深的浅的,新的旧的,一脸老成地说道:“哥哥,你看你这一身是伤,还有这伤疤,你得好好照顾自己啊。” 苏钰渊看着林溪一张一合的粉嫩嘴唇,嗯了一声。 “你坐着晒会儿,那布干了我再给你裹上,我先去洗衣裳了。”林溪把药瓶揣好,拿着苏钰渊的里衣往水边走。 一边走一边小声叨叨叨:“一身的疤,可惜了那张脸,这要娶了媳妇儿,洞|房花烛夜还不得把人吓个好歹的……” 苏钰渊:“……” 苏钰渊看着蹲在池水边玲珑的背影,眸色渐深,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疤,微微蹙了眉头,嘴角抿直。 林溪拎着苏钰渊沾了血迹的白色里衣,又是一顿甩,一顿转,与其说是在洗衣裳,还不如说是在玩水。玩了一会儿,随便揉|搓两下,把衣服拎起来,拧一拧,抖一抖,摊在石头上晾着。 林溪走回苏钰渊身旁,爬回大石头上屈膝坐着,用手当梳子,梳着半干的头发。 苏钰渊看着林溪沾了水的两只白嫩小脚,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