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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观感,至少是直接完整的片段。 *****************************************分割线******************************* “我们去你说的那口甜井看看吧。”言希吃饱了,对制造出满桌美食的那口井,生出了兴致。 提起乌水镇,除了水乡的风情,最让游人流连的,莫过于镇东的城隍庙。庙中香火鼎盛,初一十五,总有许多人去拜祭。 求财,求平安,求姻缘,络绎不绝。 而阿衡同言希去,却是为了看庙里的一口井。 言希看着井口的青石,用手微微触了触,凉丝丝的,指尖蹭了一层苔藓。 庙中有许多人,香火缭绕,人人脸色肃穆,带着虔诚。 “他们不拜这口养人的井,却去拜几个石头人,真是怪。”少年嗤笑。 “对鬼神不能不敬。”阿衡自幼在乌水长大,跟着大人,对城隍的尊敬迷信还是有一些的。 少年瞟了女孩一眼,轻轻一笑,随即,弯下腰,双手合十,朝着井拜了拜。 “你,干什么?”阿衡好奇。 “谢谢它,带给我们这么好吃的食物。” 阿衡吸吸鼻子,好心提醒——“豆腐,是阿桑叔,做的。” “所以,我给他写了招牌呀!”少年眼向上翻。 “可是,你吃饭,没给钱!”阿衡指。 “一件事归一件事!我给他写了招牌,已经表达了感激;满桌的菜,我不吃别人也会吃,谁吃不一样,不是我不付钱,是他不让我掏,少爷我其实很为难的,做人难,做好人更难呀!”言希义正言辞,痛心疾首。 阿衡“扑哧”笑了,抿了唇,嘴角微微上扬。 “好吧,我也,拜拜。”阿衡也弯了腰,认真地合十了指。 嗯,古井古井,我要求不高,你能让世界和平台湾回归祖国大陆亚非拉小朋友吃上白糖糕就好了。 ************************************分割线*********************** 言希在云家又呆了几日,过了小年,已经到了农历的年末,再不回家,有些说不过去。 他走时,同爷爷说过,一定会回家过年的。 因为,农历二十八时,少年提出了离开的要求。 “不能再停一天吗?一天就好。”阿衡有些失望,乌水话跑了出来。 “阿衡,不要不懂事!”未等言希回答,云父呵斥一声,打断了阿衡的念头。 阿衡闭了口,委屈地看着云母。 云母拍了拍她的手,却始终没有说话,只是回了屋,帮她收拾行李。 她跟着母亲进了房间,出来时,低着头,不作声。 言希望着她,不知说什么,便淡了神情,由她同养父母告别。 眼前这善良的男女再疼温衡,终究不是亲生父母。 这房屋,这土地,再温暖,终究不是她的归属。 如此,天大的遗憾。 临走时,云母把言希拉到一旁,说了一些话。 阿衡远远望见了,却不忍心再看母亲一眼,同父亲告了别,走出了家门。 言希出来时,望了她几眼,有些奇怪,无奈地开口——“到底是女孩子。” 终究,为了男孩子们眼中的小事,无声无息伤了感。 阿衡不晓得母亲对他说了什么,但是,不说话,总是不会错的。于是,不作声,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她又望见他身为旅行者的背影。 大大的包袱,挺拔的身姿,清冷伶仃的蝴蝶骨,孤傲而恣意。 到达s城车站时,已经是下午。他们排了许久的队,才买到了车票,傍晚六点钟的。 “你坐在这里,等着我。”少年把车票递给她,便利落转了身,走出候车室。 阿衡神情有些委顿,心情本就不好,言希离开后,坐在连椅上,不发一语,发呆的样子。 当她收敛了神思,抬起腕表时,已经五点一刻。 言希尚未回来。 她站起了身,在人潮中来回走动着,以座椅以圆心,转来转去。 虽然检票的时间快到了,但她却不是因为焦急而四处走动。 候车室的空气太过凝滞污浊,她走动着,想要撇去脑中被麻痹的一些东西。 而少年回来时,看到的,恰好便是这一幕——女孩皱着眉,低着头,不停行走着,绕着座位做无用功。 言希是懒人,觉得这情景不可思议。 他大步走了过去,微微咳了一声。 阿衡抬起头,最先注意到的,是他肩上的背包,好像又鼓了许多。 阿衡猜想,他兴许是买了一些特产。 依旧是来时的步骤,检票,上车,找座位。 可是,阿衡失去了来时的兴致,窝在车厢中,打起了哈欠。 再次抬起腕表时,已经九点钟,火车外的夜色愈加浓厚。 “我,困了。”她对着言希,睡意朦胧。 中国人的“困了”等于西人的“晚安”。 “不行。”少年平淡开口。 阿衡打哈欠,揉了揉眼,问为什么。 少年挑了眉,纤细的指节在小桌上轻轻敲过——“我怎么知道?” 哦。 哎,不对呀,凭什么你不知道还不让我睡呀。 阿衡迷迷糊糊地想着,意识开始涣散。 她觉得自己像个婴孩一般,徜徉在母体中,温暖而宁静。 白色的世界,纯洁的世界。 忽然,世界急速地旋转,转得她头晕。 再睁开眼时,看到了一双大得吓人的眸子。 “醒了?”少年松了双手,停止摇晃。 阿衡懵懵地望着窗外,依旧是黑得不见五指的夜色。 天还没亮。 她望着言希,吸了吸鼻子,委屈了。 少年大眼睛水汪汪,看起来比她还委屈。 “温衡,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选择凌晨出生……” 少年断了语句,从背包中掏呀掏,掏了半天,掏出一个个头小得可爱的奶油蛋糕,捧在手心中,平淡一笑, “但是,少爷勉为其难,祝你生日快乐。” chapter16 Chapter16 阿衡站到温家大门前时,心底是忐忑不安的,回想这几日的行程,着实是过分了些。 “怎么不进去?”少年伸出套着手套的厚厚的手,摁了门铃。 阿衡小心翼翼地向后退了一步,忍住了逃跑的欲望。 开门的,是张嫂。 “巧了,我刚才正和蕴仪说着,今天煮饭要不要添上你们的,结果说着说着你们就回来了。”张嫂笑着开口,回头望了望客厅。 “大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