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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兼职还来吗?” 学校外的小餐馆里,安钰搓着手,看着窗外的雪花,兴奋地问。 许觅喝了口热水,“不了,我有安排了。” 具体去做什么,不能说。 安钰有些失落,他猜到肯定和祁曜有关系,没有表现出来,仍然笑着:“好吧,有时间找我玩,学习也行。” 许觅点点头,“你家要搬家了吧?是在哪?” 安钰家攒了很多年,终于可以搬离破旧的房子,离城区近一些。 “在溪华路那边,等下和我去看看?” “还是算了吧,等我们吃完天黑了,雪天路滑,不安全。” 许觅笑着拒绝了。 “哈哈哈,那我们这算是散伙饭了,别忘了我这个朋友啊。”安钰开玩笑道,神色却很认真,“如果你要走的话,别无声无息的好吗?”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想,许觅笑了笑,“当然不会,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对,最好的兄弟。” 安钰重复了一遍。 和安钰告别后,许觅回了家里,直接去二楼找祁曜。 “孟婉茹那边,快安排好了,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为了不让他们怀疑,许觅利用间谍的身份,参与进孟婉茹的计划。顺着她的安排,带祁曜去看医生。 祁曜点点头,“你好像,坚信我这次可以治好?” 不只是祁斯铭,祁爷爷也找了很多医生,国内国外的,专家、权威,都说他受损的腿神经难以修复了,治好的概率不足一成。不用截肢,已经是万幸。 为什么一个没听过名字的中医,会让许觅如此信任? 是信任中医,还是信任孟皆? 祁曜目光沉沉地盯着他,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 第55章 许觅不慌不忙地开口:“是相信希望啊。你还这么年轻, 总有医学足够发达的一天。这一次不行就下次, 时间还长着。” 他眼睛没有一点躲闪,光明正大地和祁曜对视着,不得不承认, 许觅真的是骗人的高手,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了那个笔记本,白纸黑字写得分明, 祁曜会一直被骗下去,还甘之如饴。 “对, 时间很长。” 祁曜微微勾唇, 眼中意味不明。 “嗯, 我话说完了, 先走了,你早点睡。” 许觅后脖颈一凉,感觉不能和他聊下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 祁曜嘴边的笑一点点撤下。 —— “阿曜啊,到了那边记得给爷爷打电话。”祁爷爷握着祁曜的手, 温声道,“怎么不多穿点,冻到了怎么办?” 祁爷爷的精神看着好了很多,声音里中气也足了。 “爷爷, 您也要保重身体, 等我回来了, 天气暖和点, 陪您去钓鱼。” 祁曜微笑着,任由许觅给他再围了条围巾。 “好,爷爷可等着了。”祁爷爷笑着道,又看向许觅,“小许,阿曜就麻烦你帮着照看了,你是个好孩子,爷爷放心。” 楚齐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没有跟着来,许觅问了一嘴。 “小齐的爸妈回来了,要他回去陪着。去年高考没考好,今年闹着不要复读,他爷爷管不了,现在得乖乖听话了。” 提到楚齐,祁爷爷眼中透着柔和。 “唉,本来阿曜也是明年高考的,我还指着喝他升学宴的酒。” 祁爷爷只略微感叹了下,又拉着祁曜交代。 老人家坐在那,背微微弯着,头发花白。絮絮叨叨的,满满的慈爱关心,像是把想说的都说出来,怕以后没机会。 许觅看着他想起来自己的院长奶奶,嘴边不自觉地带笑。有祁爷爷陪着的祁曜,应该不会像书里那么孤单了。 “爷爷,我走了。” “好,平平安安地去,平平安安地回来。” 祁爷爷拄着拐杖站起来,和祁曜告别,看着他慢慢远去。 “走了也好,走了也好。”祁爷爷叹着气,在护工的搀扶下,离开祁曜的公寓。 刚刚走出门,就眼前一花,身子晃了晃。 “老了,不行了。” 岁月最是无情,将白发染黑,让皮肤皱起,身影渐佝偻。往昔的事,反倒是越来越清晰了。 祁爷爷笑了笑,对护工说:“别紧张,还没到时候呢。” 他们的目的地是Q省的庐云市,离S省近一千公里,需要乘坐飞机过去。 还是上次的私人飞机,同样的地点,不同的心情。才发现,飞机的顶部竟然是透明材质的,一抬头就能看见层层叠叠的云彩,感觉像在其中穿梭,妙不可言。 许觅半躺着,看着上方出神。 祁曜突然开口,“上次,你去研究所找我,很紧张吧?” 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嘈杂的环境会让他更加烦躁,飞机飞行时,一直伴随着噪音。 祁曜升起些淡淡的烦躁,突然就想起了上次的事。 那件事,许觅说了没关系,但是并没有过去。他只是说服了自己,不必在意而已。 祁曜现在才真正明白了那句“没关系”的含义,但是太迟了。许觅已经把自己的心,清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他的痕迹。 “不记得了。” 许觅侧头,看着他笑了。 其实挺庆幸的,那回的事,打醒了他,让他没有真的陷进去。人啊,就是太容易被感动了,往往把自己赔了个干净。 演戏不能太入戏,走不出来了就完了,敬业的精神值得肯定,但还是要学会调整自我,始终保持着那么些清醒。 “你为什么,希望我好起来?” 从最开始,许觅就一直在鼓励他,说会陪着他好起来,明明,他能不能好,都与他无关。 “嗯,也许是不想让自己的投资,得不到回报吧哈哈,祁曜,我好歹尽心尽力照顾你那么久,你不快点好起来,我就要哭了。” 许觅半开玩笑的说到,笑眼弯弯。 祁曜看着他,也扯扯唇,“那我是得努力点,不然显得太没用。” “哈哈哈哈,谁敢说你没用啊,不用你动手,王浩东他们三个就动手了。”许觅笑着道,“其实你啊,还挺幸运,有疼爱你的长辈,知心的朋友,不论什么时候,总有人对你不离不弃的。” “不管你的腿能不能好,以你的能力,过得肯定不错。”许觅顿了下,“哈哈,不过我都在说什么。” “想说什么说什么,我听着。”祁曜靠着椅背躺坐,仰望外面的云卷云舒,嘴边衔着一抹笑。 “许觅,我们能这么平和地坐着聊天的日子,不会多了。” 许觅以为他说的是以后分道扬镳的事,深以为然地“嗯”了声,“如果我们之间,没隔着那么多事,你这个朋友我还挺愿意交的。” “我可不喜欢你这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