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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那些玩意儿出来非把老子啃成骨架不成。” 说话之间, 两人很快来到了这边。 男人的声音很耳熟, 陆渝见了那人居然没有多少意外感—— 果不其然,还真是高汉。 至于女人,她有着高挑的身姿以及曼妙的曲线。 她的声音嗲嗲的,像是快要融化的砂糖, 齁甜。 等到她的脸露出来,陆渝没忍住呛到了。 伴随着陆渝的咳嗽声, 那人猛地掏枪朝向这边:“谁,谁在那里?” 陆渝对着沈期年使了个颜色, 然后举着手出来。 “现在我该叫你刀哥还是刀姐?” 刀哥, 不不不, 现在已经有大胸的是刀姐。他看着陆渝就来气, 枪一收就骂了句::“姐你妈了个头,哥,叫哥!” 陆渝憋笑,回过神又看向高汉:“高哥, 好巧。” 高汉眼神有些闪躲不敢去看陆渝。 他低头看向脚面,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而后清清嗓子解释道:“咳咳……陆子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是说你是迫不得已, 还是说你跟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事到如今,陆渝要是再看不出来那就是个傻子了。 高汉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不出去拼事业,反倒来到古墓下面住,一住就是这么多年。 这本来就是反常的,只是当时觉得是朋友,陆渝根本没有想过。 至于他肚子里的蝴蝶卵,那就更可疑了。 进到古墓的人不少,出去的也有几个。 为什么别人肚子里面没东西,只有他跟江涛成为了蝴蝶的临时母亲呢? 很多东西经不得推敲,那些破绽明晃晃的就在那里,只是陆渝开始没有看。 高汉一直在咳嗽,原本高大的身体而今变得形销骨立。 他的皮肤下面发出淡蓝色的光,看着跟古墓里的荧光石无异。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解释什么了,但是请你相信我,自始至终我都没想过要伤害你……”高汉说完又开始咳,手臂上的伤疤清晰可见。 是了,如果想伤害自己,那么之前的高汉根本没必要帮自己挡子弹。 陆渝看着高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高汉叹口气,跟着就说起了自己的事情—— 高汉祖上就是土夫子,爷爷爸爸都下墓,算是有规矩有名头的家族。 高汉很小的时候,爷爷就把本事都交给了他。 那时候挖出来的东西基本都已经上交国家,有外国人要买,爷爷说不能弯这个脊梁骨。 经历过某段时间的折磨,爷爷的身体就很差很差。 后来的某一天,他们就把家按在了山下,上面就是沈家的陵园。 高汉不能理解,为什么好好的城市不住,偏偏要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偶然的一天,高汉发现爷爷跟爸爸夜起出去。 好奇心战胜了其他,高汉跟着他们出了门。 也是那次,爷爷跟爸爸把秘密告诉了他。 说的无非是,长生的秘密。 墓地走多了,见惯了墓主人把墓室布置的跟生前无差。 历史的长河里,无数人想方设法要长生,可是没人做到。 高汉爷爷原本也觉得长生什么的是痴心妄想,直到某一天,他知道了沈家转世的秘密。 既然沈家祖宗可以长生,那么他们呢? 长生,对于高家的诱惑不比其他帝王少。 高汉不懂,为什么爷爷跟爸爸会有这么强的执念。 直到他的爷爷睡过去再没醒,高汉才第一次真正的经历死亡。 他终于明白了死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不想死,他也想长生了…… 高汉的爸爸是死在墓地里的,他用身体护住高汉让他走。 高汉不想回忆那些惨状,他只是觉得不甘心。 他要找到沈家的秘密,他要获得长生的秘密。 这是他们家族的执念,也是高汉从小到大的追求…… 陆渝听了不免有些唏嘘。 就是为了所谓的长生,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三代人,近百年都耗在了这里。 值得吗? 高汉从来不会问自己值不值得,因为当你问出来值不值得这个问题,就已经说明了,那不值得。 “蝴蝶是怎么回事?”陆渝现在最关心的是这么,只有知道蝴蝶是怎么来的,才可能想到办法把他们送走。 高汉愣了一下,然后才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古墓给的诅咒吧。” 高汉很早就认识了江氏兄弟,也是他劝他们一起去到古墓里。 高汉自然没说长生的事情,他只是把爷爷跟父亲挖出来的珍宝给江氏兄弟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到最后,这家世世代代决定守候墓地的江氏人,最终还是变了心。 高汉他们定好了日子,没想到老张会带着陆渝他们过来。 高汉最初想的是,来了是麻烦点,但是完全可以帮着自己探路啊。 陆渝他们来的目的不单纯,高汉是知道的。 可是这样刚刚好,谁也不欠谁。 至于江涛跟刀哥,纯粹是黑吃黑。 江涛把人带进墓地里想着让这些人替自己通通关,没想到会被活埋。 “我记得,江涛被挖出来的时候已经咳嗽了是吗?” 高汉点头:“是的,再那之前他就已经被寄生了。” “你知道原因吗?” “我想是因为他从墓里拿了这个出来。”高汉说着话还在咳,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戒指。 那是一个蓝色的镶着蝴蝶的戒指,透着蓝色的光,看起来价值连城。 刀哥不自觉伸手就想去摸戒指,被陆渝一把拍掉了手:“你也急着想给蝴蝶当妈吗?” 刀哥回过神就出了一身冷汗,刚才要不是陆渝,他真的迷迷糊糊就会去碰的。 可是刀哥嘴里不服:“老子就是摸摸怎么了?” 刀哥的胸脯很高,说话的时候抖啊抖。 啧啧。 陆渝耸肩:“不怎么,你现在给蝴蝶们当妈也可以,毕竟有奶便是娘啊。” “我日!”刀哥当下就被气到,高汉咳了几声然后道:“别闹了,我们时间不多了。” 刀哥不知道想到什么,瞪了陆渝一眼就去吼江凡:“哭个jiba,吵得老子心烦意乱。再哭拿你去喂花!” 那两株食人花听了这话,风sao的扭动着腰肢张开了嘴巴,好像再说欢迎投喂。 江凡像是被吓到,立刻止住了哭声,委屈巴巴看着刀哥。 视线移到刀哥的胸上后,江凡啃着手指哼哼唧唧:“想喝neinei……” “喝个jiba!”自觉受到侮辱的刀哥拿出手枪反过来敲在了江凡的头上,江凡立刻晕了过去。 高汉咳嗽着,忽然咳出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