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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连累你。 叶宝葭轻叹了一声,卫简怀怎么可能不知道?今日之事,就算卢安不说,也早有埋在安王府的暗线一五一十汇报给他了。她也不想多说让叶云茗忧心,低声道:“九jiejie,方才我见了秦大哥,也劝了他几句,但愿他能够明白过来,从此以后能知道你的好,不再执迷不悟了。” 叶云茗掏出帕子来擦了擦眼,露出了一丝微笑,此时的她,除了微微红肿的双眼,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看不出刚才失态的模样:“但愿吧,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宫了,我没事,你放心吧。公公婆婆对我的确很好,我在秦府的日子并不难熬。” 叶宝葭忍不住问:“那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人心都是rou长的,我真心以待,盼他回心转意,”叶云茗怅然道,“只是我也想好了,给自己两年的时间,若是他依然无心,我便如他所愿,恳请陛下准我和离放他自由,到时候还请十妹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她的神情淡然从容,下巴微微昂起,仿佛又成了从前那个孤傲清高的武宁侯府九姑娘,而不是刚才那个为情所苦的小媳妇。 叶宝葭心头一松,握住了她的手:“九jiejie果然看得通透,放心,今后若是有这么一天,武宁侯府必定会站在你这一边,我更是不会袖手旁观。” - 秦桓可不知道叶云茗这念头,他和叶宝葭见了一面,聊解了相思,心中既是难过又是高兴,神思恍惚地回到了湖边。 原本是安王和他在此处品茗,品到一半,有家仆过来耳语了几句,安王便一脸神秘地说是特意替他准备了个惊喜,去取来让他瞧瞧。 现在想来,可能便是见叶宝葭的惊喜了。 他和安王相识已久,以前也只不过是泛泛之交,但自从一年前去了吏部之后两人便熟识了起来,安王淡泊名利、学识渊博,虽然有腿疾,却不失为一个风流雅致之士。 退亲之后他忧思难解,好友叶慕彦偏巧又是叶云茗的亲兄长,他无人可诉,是安王数次陪他喝酒解闷,也从不多问,善解人意。 然而此事毕竟有违伦理,他从见面的恍惚中回过神来后,便有些警醒,想着要不要和安王解释一二,虽然他对叶宝葭依然情根深种,但发乎情止乎礼,更不想让旁的人对叶宝葭有什么误解,为叶宝葭带来什么麻烦。 “启遥,本王的惊喜可有收到?”卫简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桓转身一瞧,只见卫简铎笑容满面,缓步而来。 秦桓朝着他深鞠了一躬:“多谢安王殿下成全,不过我和皇后虽然曾有婚约,但如今……” “启遥的一片深情,本王看着都动容,些许绵薄之力,不足挂齿,”卫简铎凝视着他,忽然之间话锋一转,神情沉痛,“只是启遥,这夺妻之恨,难道你就准备和血吞下了吗?” 第66章 田黄冻印(九) 叶宝葭回到宫中, 第一件事便去见了卫简怀, 将生辰宴上的细节细细和他说了一遍。 卫简怀听得漫不经心,他登基至今,根基渐稳,朝堂中军政大权在握,并不担心卫简铎能动摇他什么根本, 到现在还没有动手, 只是因为谢汝庭虽然和他勾结谋害了谢隽春,却没有证据证明,若是贸然动手,谢汝庭和霍达一样自尽或被害, 卫简铎便能逍遥法外。 这厮伪装得那么好, 卫简怀如若不问青红皂白将他杀了,朝中这帮老朽们大约能上一百道折子证明他是暴虐无道的昏君,然后一头碰死在金殿上死谏,谢隽春也万万不能答应。 看着那红唇在他眼前一张一翕,卫简怀脑中的思绪飘得远远的。 什么时候叶宝葭才会亲口承认她就是谢隽春呢? 从前谢隽春在他面前总是一本正经的, 还爱引据用典和他说些大道理, 成了叶宝葭倒是变得有趣多了。 若是此时戳穿, 叶宝葭会是什么表情? 羞愧不已地承认还是巧舌如簧地狡辩?十有八九是狡辩, 论狡辩的功夫,天下谁人能比得上谢三郎呢? …… “陛下。”叶宝葭轻轻推了他一下,卫简怀这才回过神来,神情威严地应了一声。 “我刚才说的, 陛下听见了吗?”叶宝葭嗔怪着道。 “说什么了?”卫简怀有些心虚。 “今日我见到了秦桓。”叶宝葭重复了一句。 “见了便见……什么?”卫简怀一下子直起身来,目光骤然冷厉了起来,“你好好地参加安王妃的生辰宴,为何会见了秦桓?” 叶宝葭有些恼了:“我刚才都说了为什么会见了他,是你自己不听,为何又对我生气?” “你——”卫简怀气得不打一处来,将手中的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发出“哐啷”一声响,“你身为皇后,随意去见外男,成何体统?怪不得一个劲儿地要去参加生辰宴,原来……你……你给朕站住!” 叶宝葭在门口站定了,语声淡然:“陛下原来心里是这样想我的,是我高看自己了,我这便闭门思过去。” 眼睁睁地看着叶宝葭出了南书房,卫简怀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上不得,下下不得,忍不住抬腿踹了一下书案,那黄花梨书案沉得很,晃了晃又定住了,倒让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秦桓这个名字,就好像他心头的一根刺。 是他硬生生把叶宝葭从秦桓手中抢过来的,也是他软硬兼施逼着叶宝葭成了他的皇后,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一直暗自担心叶宝葭对秦桓余情未了,所以,一听到这个名字,便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恼怒异常。 在屋里闷头兜了两圈,他渐渐冷静了下来,开了门,叫来了卢安。 卢安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一描述了一遍,尤其是最后一段场景:“当时好悬,前面来人都是那些郡王妃、夫人,当时奴才都想冲上去先制住那位小秦夫人再说,幸好皇后和小秦夫人并无嫌隙,轻而易举地便化解了当时的危机,那安王妃真是用心歹毒,这是想要毁了皇后的名声啊。” 一股冷汗从卫简怀的后背冒起。 他这是胡乱想些什么? 差一点就要亲者痛仇者快了。 叶宝葭这样被人算计,他没好好安慰反倒雪上加霜,真是罪无可恕! 毓宁宫中,叶宝葭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