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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过,不过没今天看得清楚。” “我不是你的儿子,是吗?”他的目光落到江河身上,“我是我妈和别人生的……野种?” 他是母亲外遇的产物?还是在父亲之前,她就和别人纠缠不清? 乔南红了眼圈,不知所措,直接举起手,一个巴掌差点落到江迟脸上。 “你胡说什么!” 江河拦住了她,对她摇摇头。 江迟的表情无喜无悲,“你还想打我?是因为我揭穿了你的遮羞布,让你觉得难堪了?” “江迟!别这么和你妈说话!” 江迟静静的看着他,又看了看神色复杂的母亲,低低的开口,“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如果我不是你的孩子,那我的父亲是谁?” 乔南肩膀抖了一下,没有说话。 江迟最后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没有回答的江河,转身离开。 他脑子里的思绪已经乱成了一团麻,很多他忽略的细节一一浮现出来—— 他从来没有见过父母有过任何亲昵举动。 他和父亲长得一点都不像。 父亲经常加班睡在公司,就算回家也是分房睡,理由是怕打扰到母亲休息。 现在想起来,蛛丝马迹太多了,只有他一个人视而不见。 江迟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滑坐在地上,倚着门,放空了思绪。 原来他是母亲和别人生下的孩子,而一向疼爱他的父亲做了接盘侠。 为什么母亲不能嫁给自己的生父呢?如果相爱,为什么要嫁给别人?如果不爱,为什么现在还要联络? 如果父亲不是他的父亲,母亲也从未对他坦诚,那么,在这个家里,真的有人爱他吗? 如果他今天没有听到这一幕,他们是不是打算瞒他一辈子? 他想着想着,想到了自己的名字,眼眶突然一酸。 原来他是不被期待的孩子,从名字就能看出来。 是他迟到了吗?可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心情低落的江迟抱住膝盖,一个人坐在黑暗之中。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他一动不动,恍若未闻。 第二天,他没有去上学。 整整三天,他滴水未进,不吃不喝,顺便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砸的干干净净。 他厌恶这里的所有东西,他厌恶所有的虚情假意,什么善良的谎言,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对他来说,都和背叛一个意思。 或许对于很多年后的江迟来说,这些不过小事而已,最多一笑置之,可是十三岁的江迟做不到。 没有人来和他解释什么,乔南觉得小孩子不该管大人的事,说了他也不会懂,而江河,他没有任何立场说话。 他劝不动乔南,只能沉默的把食物放在江迟的门口,等他自己想通。 江迟想不通,他痛恨任何形式的欺骗。在他看来,这两个人合起伙来创造了一个美好的假象,现在假象破裂了,他的家也没了。 他什么都没了。 就在这时,楼下的门铃响了。 第二十章 偏心 开门的人是保姆林阿姨,乔南不在家里,江河也去了公司,但又不放心江迟一个人在家,所以留下了保姆照顾他。 阮棠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小书包,“打扰一下,江迟在家吗?” 林姨点点头,“人在楼上,阮小姐进来吧。” 阮棠来这里的次数不少,熟门熟路的放下书包,拉着林姨去了客厅,“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已经三天没有见过江迟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连学都不上了,她开始还以为是人病了,可江迟就算生病的时候也不可能不接电话啊! 所以,她又等了一天,没有办法,只能联系了乔阿姨,结果对方说江迟好几天没有出过房门了,但是原因不肯说。 她只能请了假,吃过午饭就赶了过来,想要弄清楚怎么回事。 阿姨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最近几天气氛很奇怪,让人根本不敢说话。 阮棠点点头,去厨房熬了一碗热粥,上楼敲门。 没有人说话。 她把碗放下,柔软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阿迟哥哥,你出来吃点东西好不好?” 里面的人听到声音,愣了两秒,有些回不过神来,声音嘶哑,“……绵绵?” “是我,我可以进去吗?” 江迟抹了一把脸,看着地上的一堆碎片,有些怔怔的。 “绵绵,你走吧,我现在谁也不想见。” 阮棠担心的不得了,既然这样,那肯定就不是生病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江迟心情非常糟糕,这一点她还是能感受出来的。 她不能放他一个人待着。 “阿迟哥哥,你心情不好,我陪着你好不好?”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他的声音沙哑,像是沙砾滑过耳膜,粗糙生涩。 阮棠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指犹豫了一下,收了回来,“阿迟哥哥……” “别喊这个名字!”他咬牙切齿,突然声嘶力竭。 阮棠妥协,“好,我不喊。” “绵绵,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他低声喊道,“你走啊!不要管我!” 反正早就没有人管他了,不是吗? 他咬着牙,哽咽着,撑了三天的眼泪还是掉了下来,瞬间泪流满面。 他不能让她看到他这么脆弱的样子,这是男孩子的尊严,他不想在她面前哭出声来。 他希望他在她心中永远是无所不能的阿迟哥哥,而不是现在这样,整个人颓废软弱的样子。 “我就坐在门口,隔着一道门,我不进去,我想陪着你,和你说说话,好不好?”她的语气放得很柔,让人不忍心拒绝。 江迟狠了狠心,“你走吧,走啊!走!” 阮棠没有办法,只能顺了他的意,“我把粥放在门口,你吃一点,不论多难过,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 “……好。” 阮棠下楼,拿着书包出了门。 她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了楼下的路灯底下,抬头看着他的窗子。 如果她会攀岩就好了,现在就可以爬上去找他,不用在这里担心他一个人难过。 江迟垂着头,一直到夜色降临,才艰难的站起身,双腿已经麻木不堪,毫无知觉,每一次走动都是针扎一样的疼。他扶着墙缓了一会儿,只觉得浑身无力。 他一身颓然,打开了门,声音艰涩,“林姨,有吃的吗?” “有有有,中午阮小姐熬的粥,我一直保着温的,给你盛一碗吧!” 绵绵熬的? 他的心情好了一点,一口一口的喝掉了两碗,擦擦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屋里待着,灯都没开,很多事想不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