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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清晨早早进门,摸着唐安琪的额头,也未见得发热。可是唐安琪洗漱过后,还是不大放心,非让小毛子拿药给他喝。小毛子没办法,只得跑去厨房要了一杯温开水,又摸出一个小纸包,将里面的粉末倒进去搅了搅。 将这么一杯东西送到唐安琪面前,他说道:“旅座,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不过军医说喝了这个药,一天一夜都能不闭眼睛。” 唐安琪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咂了咂嘴,甜丝丝的,没尝出苦味。 吃过早饭之后,虞师爷把唐安琪打发出去了。 如此过了两三个小时,唐安琪带着一身寒风回了来,进门就找师爷。听闻虞师爷又去了书房,他掉头便走,眼神愣怔怔的。 虞师爷坐在书房里,正望着窗外发呆,冷不防房门一开,唐安琪走了进来。他扭头望去,就见唐安琪戎装打扮,身上大氅系歪了,罩住半边身体,也不知道正一正。 一挺身站起来,虞师爷走到他面前说道:“回来的好快。” 然后他上下打量了对方,发现唐安琪那一张脸粉红粉红的,目光发直,而且倚靠门框站立,仿佛力不能支,便连忙问道:“安琪,是不是又发烧了?” 唐安琪微微弯着点腰,神情迷茫的扶着墙往里走,一直掀起帘子,进了里屋。 里屋是个休息的地方,靠着角落摆了一张小床。唐安琪摸索着在床边坐下来,也不看人,喃喃的轻声回答:“这……我也不知道。” 虞师爷快步赶过去一摸他的脸,触及之处一片guntang。 “哟!”他登时悬起了心,俯身去看唐安琪的眼睛:“这是怎么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唐安琪木然抬眼,嘴唇隐隐的开始颤抖:“师爷,我身上难受,心里也难受……” 说完这话,他忽然抬手搂住了虞师爷的脖子,又探头去和对方贴脸。虞师爷的温度是偏于凉的,唐安琪搂住了虞师爷,那感觉像是合身扑入了一池温水之中。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他竟是扭头在虞师爷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咬完这一口,他醍醐灌顶了似的,忽然灵透的兴奋起来。死死勒住虞师爷的脖子,他伸出舌头去舔,亮出牙齿去咬,又一口堵上对方的嘴唇去吮。他的皮肤上一场又一场的燃过大火,然而sao动的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整个身体都战栗起来,他哼哼的呻吟,□隔着大氅和军装贴向虞师爷,积极而又坚定的一顶一顶。虞师爷用力扯开了他的手臂,翻来覆去扇了他好几记大耳光,痛心疾首的骂他,把他拖到地上狠踹,可他像条虫子一样追逐对方的小腿,脸蛋的粉红一直向下蔓延到了脖子上。 虞师爷和他的力量是不相上下的,如果唐安琪不是发了狂,虞师爷也许比他还要更为有力。此刻拼着老命把唐安琪压在地上,虞师爷解下自己的腰带,把唐安琪的双手捆在了一条床腿上。然后弯腰抽出对方的牛皮腰带,他站起来,给自己重新系了上。 唐安琪双手受制,这回就只能长长的瘫在地上扭动,又从鼻子里向外哼出声音,眼睛半睁着往天花板上看。虞师爷蹲下来,用力的掐他拧他:“说,你这是不是吃了春|药?” 唐安琪的耳朵里轰轰的响,浑身都要痒酥酥的爆炸。怎么着都是憋闷,怎么着都是难捱,他迷迷糊糊的快要哭出来,又侧身面对了虞师爷,蜷起身体夹了腿,看那意思,仿佛还要往对方身上蹭。 虞师爷无计可施的站起来,略一思索,随即转身向外走去。 虞师爷好静,平时总不肯在书房留人,结果到了如今,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得自己一路飞奔出院,向下跑到柏油路上。路边建造着童话里才有的木头房子,里面总有一名汽车夫值班。虞师爷把汽车夫叫出来,让对方立刻开车,送他去厨房。 半小时后,汽车沿着原路疾驰返回。虞师爷提着一只水桶似的大茶壶,气喘吁吁的跑回书房。这回进门抄起一只大茶杯,他急三火四的冲进里屋。 唐安琪还在地上滚着,大氅已经被蹭开了,他那一张脸由粉转红。虞师爷蹲到他的身边,先是从大茶壶里倒出一杯刺骨冷水,然后又单手扶起唐安琪。 茶杯送到唐安琪嘴边,他正要不由分说的给对方灌下去,可是未等动手,他却是又迟疑了。 低头望着唐安琪的面孔,他轻轻唤了一声:“安琪?” 唐安琪一头一脸的汗,显然是彻底糊涂了,哽咽似的吭吭出声,两条腿在地上缠绵而痛苦的乱蹬。厚呢子军裤在裤裆那里,已经高高支起了帐篷。 虞师爷盯着唐安琪,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转身把茶杯放在地上,他把唐安琪向后托抱,让对方靠床坐起来。这回小心翼翼的跪下了,他一手捏住唐安琪的下巴,然后歪着脑袋凑上前去。 两人的嘴唇刚一触碰,对方的舌头就像小鱼一样游进来了。 这回唐安琪没有再咬人,于是虞师爷渐渐放松了,专心致志的去捕捉口中那条狡猾灵动的小鱼。原来是这样的,虞师爷想:原来是这样的。 这样也很有趣,唐安琪彻底闭了眼睛,神情迷乱而又陶醉。虞师爷在他的嘴唇上吮出“啵”的一声轻响,然后目光向下移了过去。 对于唐安琪的,他并不感到陌生。唐安琪不是个怕羞的,尤其在他面前,更是无所顾忌。可是解开裤扣一看,虞师爷还是吓了一跳。 虞师爷一直觉得唐安琪还小,什么都小,没想到这时伸出手去,他从对方的胯间摸出一条通红火热的家伙来——不能说是如何雄壮,然而足够长,硬邦邦的向上翘。 虞师爷收回了手,愣怔着傻看,似乎万没想到唐安琪的身上会藏着这么一样物件。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觉得唐安琪是一条狗,狗鞭藏在肚子里,忽然伸出来,发情了。 虞师爷宁愿把唐安琪联想成一只狗,也不愿意承认对方是个男人。转身端起地上的茶杯,他凶狠起来,没头没脑的往唐安琪嘴里灌。水里化了冰,凉的刺骨,一杯喝完,再倒一杯;用杯子还是太斯文了,他拎起茶壶,把壶嘴硬捅进了唐安琪的嘴里。唐安琪上气不接下气的吞咽,冷水顺着嘴角流出来,向下一直淌进领口,从里向外的打湿军装。 半壶冷水灌下去,虞师爷放下茶壶略停了停,目光不由自主的瞟向下方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