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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黠道:“花满楼,你实在一点都不了解女人。” 花满楼笑了起来,和陆小凤相比,他确实不了解女人。 陆小凤却在心里悄声问自己,你难道又真的了解女人? 他当然并不了解女人,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说自己了解女人。 但他的笑意已变得无比轻松。 因为,无论如何,能够活着,总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忏悔,陆小鸡快死的时候,我一直在想Sexual gunners 翻唱的一首老歌 And now,the end is near 如今,结局将至 And so I face the final curtain 如此,我将面临人生的最后落幕 My friend,I'll say it clear 吾友,我将言无不尽 I'll state my case,of which I'm certain. 我将述说我所铭记的经历 然后我就忍不住笑了,大家好奇的话,也可以找来听听,配上本章剧情,笑果真的满满。 ☆、尾声 秋风已起,桂子飘香,正是家家户户预备丰收的时节。 每到这个这时节,本来陆小凤都会不远千里赶到梧州找吴刚喝一杯桂花酿。 江湖人人皆知,醉里吴刚虽然自己并不喝酒,但他制的桂花酿却是一绝。 陆小凤为了这一盏桂花酿,每到七月便翘首以待。 但今年他却没有了这样的口福。 时节已是中秋,他却仍然呆在百花楼。 他在种花,帮花满楼种花。 他向来潇洒的衣衫沾满了花泥,甚至连脸颊也有了灰痕。 他站在盛放的鲜花中,本应人比花娇,却只是苦着一张脸,皱起了四条眉毛。 他已在这里种了三个月的花。 他种过矢车菊、鹤望兰、木芙蓉、曼陀罗、鹿角海棠…… 他种活的,却只有一束小小的蒲公英。 此刻,他正守着这束小花,小心翼翼地浇过水,又轻柔地抚摸松软的泥土。 他甚至俯下身,对着小花认真说话:“我可就剩你这一颗独苗苗了,你一定要好好长大。” 他忽然听到一阵笑声。 是花满楼。 他轻摇折扇从门外进来,衣衫飘然,清润儒雅。 陆小凤不禁嫉妒起来。 同样是种花,为什么花满楼就能信手拈来,甚至连衣衫都不染尘埃。 而他陆小凤却只能像一个农夫莽汉,搞到灰头土脸却依然一无所获。 花满楼已走到他的面前,他的笑容如山间明月,此刻还含了一丝难得的狭促。 他微笑道:“陆兄若不是照料得这么小心,可能这花儿反而会长得更好。” 陆小凤已经跳了起来,世界上没有人听了这样的话会不跳起来。 他跳着脚,皱着四条眉毛,大声道:“你明知我不会养花呀,你为何还忍心说这样的话?” 花满楼却道:“那你又为何承诺我,你会赔我的满楼鲜花?” 陆小凤不说话了,他鼓起脸颊,嘟囔道:“这还不是我一失言成千古恨。” 花满楼明明听见了他的话,却假装什么也没有听见。 他的唇边还含着狭促的笑意,他的声音却如春风般温和:“陆兄种花如此辛苦,今日中秋,不如偷得浮生半日闲,陪我去看河灯吧。” 陆小凤眉头已经展开,嘴上却道:“花兄又要诳我去数河灯,那年和金九龄打赌,已经数得我头昏脑涨,没想到自此之后,花兄却年年要我数这河灯。” 花满楼笑道:“河灯可以不数,难道连好酒陆兄也不喝了吗?” 陆小凤鼓着脸,认真道:“中秋时节,就是再好的酒,又怎么比得上醉里吴刚的桂花酿。” 他似已想到桂花酿那清甜甘美的味道,脸颊上不由浮现出向往和惆怅。 花满楼见他如此,再也忍不住笑意,从身后取出一只青瓷酒坛,一直举到陆小凤的鼻尖:“陆兄闻闻,这是什么?” 陆小凤一触到那熟悉的酒香,眼睛便如点亮的星辰,他惊喜道:“花兄从哪里得来的桂花酿!” 他已将酒坛接了过来,贪婪地闻个不停。 他忽又奇怪:“吴刚一向不给人送酒,若要饮酒,不管多远,都只能亲自去他那里,花兄又如何得到了这一坛好酒?” 花满楼微笑道:“那也许是因为,我曾经告诉过他几样培育桂花的诀窍,他便非要每年都送这酒来谢我。” 陆小凤怔住了,他每年都要千里迢迢奔去梧州才能喝到酒,花满楼却只需坐在百花楼里便自然有佳酿送上门? 百花楼里每年都有桂花酿可喝,花满楼却眼睁睁看他不远千里去到梧州?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损失实在太大了,他已不能不给自己一点补偿。 比如,立刻找个地方喝完这坛桂花酿,一口都不要给花满楼留。 陆小凤与花满楼走出小楼,暮色已经降临。 他们去了飞云阁,这里不仅可以看到河灯,清炒豆苗和酱香鸭腿更是一绝。 从楼上敞开的窗户看去,常州河畔早已花放千树,游人如织。 陆小凤本不爱读书,这时看到这样的景象,却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一句诗。 丰年人乐业,陇上踏歌行。 昭平王的叛乱已被平息,常州之围也早已得解。 这片古老的土地仿佛拥有某种奇妙的治愈能力,只不过三月时间,便已恢复了从前的繁华景象。 人不得顾,车不得旋,红尘四合,烟云相连。 这鲜活的人间景象,正是盛世最值得留念的景象。 陆小凤不禁微笑起来。 他自认从不是什么大侠,此刻却也不由感到一阵自豪。 他已将自豪写在了脸上。 他忽然凑上前,眨着眼道:“花满楼,我是不是很厉害?” 他没有问他到底什么厉害,但花满楼已知道他在说什么厉害。 这三个月里,这样的话,他岂不是已听他说过无数次。 他本来每次都会微笑点头,真诚地称赞一句:“陆兄舍生取义退敌万军,确实厉害。” 但这次他却只是一边微笑,一边轻轻摇头。 他已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唐镜翩翩然坐在楼下,身边围着一群城中的富家少年。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这酒楼中也难以被人忽略。 他正说到高兴之处,双眼放光:“当时,朱恪用刀挟持着我,城外伏军即将行动,朱恪的机关也马上就要落下,花公子与陆少侠已经束手无策,我心里想,我唐镜死不足惜,却一定要救全城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