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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什么?”江心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在他说这句话时便伸手揽在他腰前,从小腹往下的位置继续向下摩挲着,压低嗓音在他耳边道:“师兄,你下回说这种话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替自己的腰和肾考虑一下?” “……别、别再往下了……”言小有深感软肋被人拿捏住的无力,他身体有些发软地向后靠着江心,扶着他的手臂告饶:“我不说了总行吧?今天真不能再来了……” 其实江心也就是故意逗他,哪舍得真的再折腾他。 然而现在听到他家师兄用这么软的声音央求自己,他却真有些控制不住的感觉,只能紧紧把人搂住深呼吸几次,然后直接将他师兄打横抱了起来,放回床上再用被子盖了个严实。 江心接着在言小有的身侧躺下,手臂从他脖子下面垫了过去,将他揽进怀里,轻声道:“师兄,我现在回想起之前跟你相处的那十几年,就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为什么?”言小有坏笑着明知故问。 江心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额头,也轻轻笑道:“我就在想,我当时怎么可能忍得住呢。每次跟你离得特别近的时候,跟你面对面的时候,坐在你身边上自习的时候,假装开玩笑地跟你拥抱的时候……无数次这样的情境下,我无数次地想去认真地抱你、吻你,但最后竟然都忍住了。” 言小有听得心动,转过身把脸埋在他胸前,闷声笑道:“心总,我觉得你的意志力和自控力都碉堡了。” “嗯,我觉得也是。”江心毫不谦虚地收下了这句夸奖,低下头亲吻着他头顶的发旋儿,微干的头发散发出阵阵洗发水的清香,松软又带着些许潮湿的质感,让人仿佛是在吻着初春清晨时分沾有露珠的柔软草甸,鼻尖都萦绕着令人沉醉的芬芳。 言小有对头顶的触感是极为敏感的,江心在吻他时胸腔有规律地起伏和绵长的呼吸声他也都感知得一清二楚,浑身上下顿时又酥酥痒痒起来,只觉得身体上的疲惫渐渐抵不过内心的渴望…… “江心……”言小有压抑着自己的气息,下巴扬起手往下探,他用通红的脸色和湿热的眼神看着江心,低低地问了句:“要不……再来最后一次?” 江心:“……师兄,你确定你还能行么?” 言小有又跟他贴近了些,手已经找到自己要找的地方,重重捏住,紧盯着江心眼中骤然升高的温度,“最后一次……” “师兄……” 江心对自身的克制首先要建立在言小有不撩的基础上,而当下这种情况,他要是还能忍住就得是圣人了…… 江心终于放弃了跟自己挣扎,他将言小有身上的被子一掀到底,然后就翻身压了上去。 “师兄,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等会儿要是哭了事后不能怪我……” “……你哪儿来那么多话,快点——唔……” …… 夜还长。 *** 中秋之夜,大多数人都盼着与亲友相聚、团圆。 魏之予原本的计划是要趁这个假期回家的,可是没想到他们公司之前落标的一个项目突然原中标公司出了问题,被爆出无法完成任务,于是客户就在今天早上又联系到他们,表示希望他们能够接下这个项目。 这可是个两千多万的大单子,魏之予自然痛快地答应下来,只不过对方要求后天就要签合同,魏之予这下就不好走开了。 他只好推迟了回家的时间,中秋节的白天就在家里好好睡了个懒觉,起床后自己随便做了些吃的,到晚上有点想去找江心和言小有,但他又想起来前几天江心跟他说过他们今天好像要去什么温泉,应该不在家。 “不在正好,我还不愿看见你俩……”魏之予别扭地自己在家一个人瞎嘀咕,可是过了一会儿果然还是觉得有些小寂寞,于是他就想要不出去转转,总比待在家里看电视有意思。 可是去哪儿呢? 过节的晚上大街上肯定到处都是人,魏之予不想跑出去跟人摩肩接踵去,他即便出门也想图个清静。 平时出于工作需求跟各种人打交道也就罢了,好容易休假,除了关系特别好的,其他人他都懒得搭理。 这么多年来虽然他表面上圆滑不少,但骨子里还是当年那份心高气傲的底子。 魏之予几乎谁都瞧不上,而难得内心能真正认可的两个人,居然抛下他双宿双飞去了…… 好气,好想哭。 魏之予把自己想到鼻头发酸,想到他自己都嫌弃自己太矫情。 不就是“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吗?多大事?他魏之予至于为这种事掉眼泪吗?不至于! 魏之予套上件风衣就下了楼,手机和钱包都没带,只带了钥匙,他打算去大街上吹吹冷风,趁此天时地利人和之际好好扮演一次被抛弃的“童养媳”角色,等扮演完之后就彻底把这事抛开,再也不纠结不怨念了。 九月底的夜风,确实有些凉。 四季公馆外面的这条路上人还算少,魏之予双手插着衣兜慢慢往前走,虽然被风吹得很冷,但他却为了走出气氛来强行敞着风衣,不拉拉链,这会让他觉得自己看上去更忧伤。 “滴滴——” 身旁响起了喇叭声,魏之予往路里面走了走,心想自己又没走在大马路上,按他妹的喇叭。 然而喇叭声这时又响了,魏之予有些生气,加快脚步向前走着,心说按喇叭这人估计有病。 而他刚加速走了两步,忽然听见旁边有人叫他。 “魏之予!” 魏之予奇怪地回过头,结果就看见自己斜后方的车道上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正缓缓跟着他,驾驶座的车窗被放了下来,从里面探出的人头竟然是陈嘉树。 “陈总?”魏之予停下脚步,跟他略微点了下头,“好巧,又碰到你了。” 陈嘉树也停下车,下来问他:“你这是要去哪儿?天这么冷你就穿成这样出来,不怕冻着?去哪儿我送你吧。” “不用。”魏之予淡淡拒绝了,“我就随便走走,一会儿就回家。” “随便走走?”陈嘉树四处看看,感觉他这个回答非常写意,就是不太合适宜,于是又问他:“你是不是一个人在家没什么事儿做?其实我也是,本来想找小有的,但车都开到这儿了才想起来那俩人去温泉了,我就又往回开,没想到居然在路边看见你。要不这样吧,你要是也没事儿的话不如去我家?咱俩喝两杯?” “去你家?”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