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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来和我要好,听到这里,柳叶眉倒竖起来:“叫二爷去!” 不多时,贾蓉被带了过来。贾琏把他掼在地上,踹了他一脚:“不知好歹的东西,侄儿媳妇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样糟践人?” 他如今和王熙凤蜜里调油,多少知道其中有我的功劳,因此对我是含着感激的。 贾蓉跪下后,连连道冤:“我没有那个意思,是可卿她误会我了。” “你没有在忠顺王爷面前拦人?你没有在床上叫琪官的名字?你没有请来妖僧妖道收我?”我指着他道,“我哪句话冤枉你了?” “蓉儿太放肆了!”王熙凤恨恨地看着贾蓉道。 贾蓉被众人围攻,饶是他心肠聪敏,也招架不住,最后只得求饶:“都是我疏忽,怠慢了可卿。” “老祖宗,他都好些日子不到我房里来了。”我抱着贾母的腿,又呜呜哭道。 贾蓉忙道:“是你不叫我进房的,还给我买了许多丫鬟小厮,我都是听你的话才——” 话一出口,屋里众人都怒视着他。 “琏儿,给我教训他!”贾母气得手抖,指着贾蓉说道。 贾琏立刻提溜着贾蓉,带出去了。 外面便传来一声声惨叫。 我伏在贾母的腿上,只是哭:“给他当媳妇,太苦了。先头他说怕老爷,我等他腿好了,就跟他去江南。后来老爷病了,我帮着他打理一应事务。他每天跟琪官腻腻歪歪,都是我张罗里里外外。如今琪官被忠顺王带走了,他迁怒于我,还想叫妖僧妖道收我。我要跟他和离!” 最后一句话出来,贾母和王熙凤连忙哄我:“可不许胡说。他还年轻,有错儿慢慢教就是了,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我跟他过不下去了。”我哭着道,“琏二爷打了他这一顿,回头他又记恨到我身上,不定怎样待我呢?” 不论她们怎样劝,我只是哭,细数贾蓉待我的不好之处。 “他还常常朝我摔摔打打,一开始是摔枕头,后来是摔杯子,再后来捡着什么就摔什么。”我哭着道,把脸埋在贾母的腿上,也没人看得出来我瞎编。 过了一会儿,贾琏提着贾蓉回来了,把贾蓉往地上一甩。 贾蓉被打得满头包,看起来惨极了。 但这是打给我看的,我知道,真正的伤才不是这样的。 王熙凤那样聪明的人,自然也看了出来,她狠狠瞪了贾琏一眼。 “你还打你媳妇?”贾母指着贾蓉怒道,“咱们家的男人,再出息也不能打媳妇!” 贾蓉喊冤:“我几时打过她?我怎么打得过她?她一脚踩我心口,我起都起不来——” 我从贾母腿上抬起头,朝他看了一眼。 贾蓉便说不出话来了。他额头上冒出来冷汗。 他说我本事高,有人信吗?他再举例子,说贾珍都是被我弄成那样的,可是他敢说吗? 贾蓉的头上汗涔涔的,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贾母便以为他真的对我动了手,怒其不争地看着他:“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话落,贾琏便拎着贾蓉出去了。 我低着头,也不哭了,只也不说话。 贾母没办法,只得道:“咱们这样的人家,是不兴和离的。你若是想你爹了,便去家里小住几日。我叫那混账送你过去。如果你不想见他,我叫琏儿两口子送你。” 我便点点头:“谢谢老祖宗。” 就这么定了,我收拾了包袱,由王熙凤和贾琏送回了秦家。 秦邦业是个老实人,他见我回来,以为我和姑爷吵架了,吓得不行。 但王熙凤会来事,就亲亲热热地跟他说了一通,无非是小两口拌嘴,没什么大事儿,叫我在这里住几日,很快就接我回去。 秦邦业被她安抚住了。 “爹,我心情不好,就在屋里待着,你不用叫我,我想出来就出来。”我对秦邦业说。 秦邦业担忧地点点头:“爹不吵你,你别委屈自己。” 我点点头,就进屋去了。 进了屋,我立刻洗眼睛。之前哭得那么顺手,还是借了盐粒。 收拾妥当,我便坐在床上,思索着方才可有漏洞没有? 贾蓉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他实在是聪明得很。当初我挑拨他和贾珍,他很快就明白过来。如今这样,他多多少少想到了我的身上。 毕竟,如果不是我怂恿他,一开始他也不会把心思打到蒋玉菡的身上去。 我挑拨了他和贾珍,我给他支招去江南,我让贾珍的病“弄假成真”,我让他迷上蒋玉菡。 一桩桩,一件件,假使他仔细想,必然能明白过来。 而很显然,他明白了过来。 贾蓉并不很想要一个有本事的媳妇,他更想要一个没什么主见、听他任他、让他摆大爷款的媳妇。就像尤氏那样,什么也不管贾珍。 他打得好算盘,可惜我不让他称心如意。 我走之前,去看望了贾珍,并解开了贾珍的xue道,放了贾珍自由。 他们父子两个都是一路人,只敢捡软柿子捏。怕了我的贾珍,不敢找我的麻烦,这怒气么……只能转移到贾蓉的身上了。 呵呵。 我思来想去,在贾母的面前并没有露出太多破绽,便安了心,打算趁这几日做件事情。 换了装,我锁了门,从窗户处偷偷溜出去,去找那妖僧和妖道。 他们两个从宁国府走后,心有不甘,并未走远,我很快就找到了他们。 “妖孽,你还敢出来!”两人看见我,便是大怒。 我冲他们笑笑,勾了勾手指:“来收我呀。” 他们相视一眼,各自祭出法宝,朝我攻来。 第98章 看到他们攻过来的一刹那, 我多少是有点担心的。 但我想到了忠顺王送我的玉佩,心中顿时有了底气。在宁国府时, 他们并没有收了我, 显然那玉佩能护着我。 因此,我捺下惧意,运起功力, 与他们交手。 他们的法术施在我身上, 并无作用。倒是我的功力打在他们身上,起了效果。 就好似我佩戴的玉佩和他们所具有的仙法,互相抵消了。 不多时, 我擒住了他们两个。 扔在角落里, 我俯身看着他们笑:“说吧。” 僧道二人被我逼在角落里,满脸郁愤:“你这妖孽!休要张狂!你惑乱天机,会遭雷劈的!” “我遭不遭雷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马上就挨劈了。”话落, 我抬掌朝妖僧的胸口轰去。 顿时, 他吐出一口血来, 脸色苍白如纸。 妖道见状, 顿时大惊,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说:“你这妖孽,到底要做什么?我二人已经放你一马, 你还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