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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淮斜眼瞟了他,淡道:“想吃?” 秦铭点头,秦书淮继续道:“吃了会肚子疼,你肚子疼了你母亲会骂你jiejie,你来负责吗?” 秦铭犹豫了片刻,最后终于道:“那我不吃了。” 说完,秦铭拉着秦芃的手,抬起头来,认真道:“jiejie等我长大,我和jiejie一样高,可以保护jiejie,我再来吃这个。” 秦芃忍不住笑了,她摸了摸秦铭的头,温和道:“好。” 两人路上又买了些东西,秦芃和秦书淮就一起送着秦铭回了宫。 回去之后,秦书淮送着秦芃回家,秦芃一路上都在想事情,秦书淮有些好奇,含着笑道:“公主在想什么?” “我在想,”秦芃皱着眉头,抬眼看着秦书淮,淡道:“在想秦书淮。” 秦书淮颇为诧异:“公主想他做什么?” “柳太傅,您觉得他会留我和陛下,到什么时候?” 秦书淮听着这话,面色平静:“公主多虑了,摄政王不是一个一心放在权势上的人。” “柳太傅,”秦芃露出嘲弄的表情:“这是你不太了解他。” 一个为了往上爬不惜杀三个妻子的男人,说无心权势,那简直是个笑话。 “您似乎很了解他。” 秦书淮不动声色试探,秦芃笑了笑,却是没有回话,然而那略带讽刺的表情,却是明显回答了秦书淮的问题。 秦书淮并不意外,如果她是姜漪,那必然是了解他的。 “柳太傅可知道,秦书淮当年在北燕时是如何迎娶到玉阳公主的?”—— >> 秦书淮动了动眼,斟酌着道:“听闻是与玉阳公主互相爱慕……” “那时候玉阳公主本来要嫁给封峥了,却被人设计陷害,当时秦书淮赶到,坏了玉阳公主清白,无奈之下,只能嫁他。” 说起这些,秦芃面带嘲弄:“您觉得,那时候的秦书淮,是不是出现得太巧了些?” 听了这话,秦书淮心里有了怒意。 有人能查出当年的事,秦书淮并不奇怪,毕竟纸包不住火。然而被人这样议论这份感情,他却是无法容忍。 可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道:“道听途说,未必为真。” 秦芃知道柳书彦这意思,是不想再说这话了,她也觉得,她目前以秦芃之口议论当年之事,就是一个女人议论另一个已经去世多年的女人的清白,着实有些不好看。于是她笑了笑,温和道:“随口一说而已。我的意思是,秦书淮能以质子之身爬到这个位置,说不贪慕权势怕是不可能的。” “若他有他的难言之隐呢?” “这样么,”秦芃带了敷衍:“那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说话间,两人到了卫府,秦芃跳下马车。 看着秦芃扭着腰离开的背影,秦书淮靠在马车上,回想当年赵芃同他成婚的那天。 赵芃也是问过这个问题的。 “书淮,你想要什么呢?” 他没有说话,赵芃神色温柔:“书淮,真幸运,那天是你赶了过来。” 那时候,他以为她怀疑他,他想解释,结果对方却是抱住他,平静道:“不用说太多,我信你的。” 她信他的。 他无数次是这么相信,他一直告诉自己,赵芃信他,他是赵芃唯一的依靠。可是在这个夜晚,他却开始怀疑。 如果赵芃真的信他,为什么在他哭着求她等一等,他会找到办法救她的时候,她眼神里全是绝望。 她是真的信他吗? 是真的发自内心相信,还是只是因为她知道他的言语无法改变她的想法,所以故作大度,让他以为她相信? 秦书淮不敢去深究,他突然特别害怕,特别怕去触及那份美好感情里最真实的阴暗。 而秦芃回了屋里后,就将这些抛到脑后去,干完正事儿,洗了澡,便上床歇息。 在床上躺到半夜,白芷的声音突然传来,她站在门外,恭敬道:“公主,太后娘娘让您赶紧进宫去。” 秦芃在暗夜里睁眼,赶紧点灯,带着人去了宫里。 到了宫中,秦芃被引到秦铭所在的寝宫,进去的时候御医围成一片,李淑跪在床榻边上哭哭啼啼,拼命喊着“我的儿啊”。 秦芃心里咯噔一下,立刻道:“怎么回事?” “回禀公主,”太医署令张谦镇定转过头来,淡道:“陛下大概是吃坏了肚子,加上受寒,有些高热。” 听了这话,秦芃舒了口气,点头道:“无碍就好。” “这是无碍吗?!” 李淑猛地跳了起来,她满脸是泪,张谦看了这个架势,立刻同秦芃道:“陛下并无大碍,臣等先去其他宫殿开药,以免打扰陛下休息,殿下以为如何?” “可。” 秦芃点点头,这时候李淑怒喝了一声:“不许走!谁都不许走!” “母后,”秦芃皱起眉头:“您这是做什么?” “铭儿他发高烧了啊!他现在醒都醒不过来,这些太医是做什么吃的?铭儿没好,谁都不准走!你们不是会扎针什么的吗?给铭儿扎针啊!” 李淑又哭又闹,所有太医面色平静,站在一旁,就等着秦芃的话,秦芃有些烦躁,但是这里人多,李淑毕竟是太后,无论如何她都是要给李淑一个面子的。 她吸了口气,勉强笑道:“母后冷静些,小孩子高热是常事,您不必……” 话没说完,“啪”的一声响,李淑一巴掌抽在了秦芃脸上。 秦芃完全没反应过来,李淑动作极快,所有人都没能想到,一国太后,居然能当着这样多的人的面掌捆一位镇国长公主! 这不是打一巴掌的问题,这是彻底下了这位镇国长公主的脸面。 秦芃面色冷下来,她慢慢回头,而李淑打了这巴掌后,仿佛是打了鸡血一般,哭着骂道:“什么没事?!你弟弟他高热了你瞎了吗?!我打听过,是你带他出宫的,就是你害的!你这扫把星,你是想害死他吗?!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李淑一面哭,一面上前来拉扯秦芃的衣服,秦芃脸色越发冷下来,她比李淑稍微高些,低头俯视着这个哭闹不休的女人,她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她母亲也是同她这么闹过的,在她设计让她母亲偶遇她父皇,然后用一首诗得到父皇喜爱,迎接出宫后,她母亲就越发敏感,总同给她说,他们母子的唯一期望就是赵钰了。 那年赵钰因为等她回宫,在雪地里一直等,最后受了风寒高热,她母亲也是如此,又哭又闹,让她跪在雪里,赵钰不醒,她不能起来。 她静静看着面前推攮着她的女人,仿佛是看到她母亲当年,旁边人早都已经跪了下来,看着这母女二人哭闹,瑟瑟发抖。 李淑骂着秦芃:“你这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