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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住手心一片血迹。 三皇子甚至都没有底气去问谢无渊为什么。 他怕谢无渊会无情的告诉他,和他相比,谢无渊更喜欢绯贺枫。 绯贺枫和谢无渊很像。 这个,三皇子一早就知道。 如果绯贺枫和谢无渊不像,那三皇子当年也不会点了绯贺枫做自己的伴读。 然而。 三皇子如果早先会知道现在的情况,无论如何都不会在自己身边留下这么一个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嗯,对,还有下。 (T_T)我还在想今天怎么没有评论,然后就看见三月清明跟我说没更新了……囧囧哒…… ☆、客栈闹剧 三皇子与谢无渊错身而过。 客栈一阵吵闹。 一群衙役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将三皇子一行人团团围住。 “放肆!”侍卫统领景末大喝一声,拔剑站出来,剑尖直逼衙役脖颈,只要衙役一有轻举妄动,景末即刻能让他毙命,景末语气阴狠,喝问衙役,“你可知你围的是谁?!” “知与不知,又有什么紧要的,”衙役虽被景末拿剑指着脖子,却毫不胆怯,“我等受命前来,捉拿盗贼。” “公文在此,大梁朝律法明文规定,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尔等小贼!” “大胆!”景末大怒,“诬蔑皇族——” 三皇子挥手打断景末尚未说完的话,“让他把公文拿来。” “是。”景末悻悻应下,接过公文,恭恭敬敬的捧给三皇子。 三皇子就着景末的手,大体扫了一眼。 是乐新镇县令的印章,没错。 三皇子又看了一眼公文内容。 公文说什么客栈失窃,客栈掌柜的怀疑是他们一行人偷的,要求官衙介入,进行搜查云云。 绯贺枫、谢无渊站在三皇子一旁,也都看到了这些内容。 绯贺枫一声冷笑:“这乐新镇的县令,可真是好大的狗胆!” 衙役中有几个面有不忿,蠢蠢欲动,却被领头的给拦下来,“咱们只是奉命搜查,别额外生事。” 谢无渊面无表情的盯着公文上的印章,忽然耳朵一动,朝客栈门口瞥了一眼。 昨天的那两个刺客正鬼鬼祟祟的从客栈侧门往外挪,小心谨慎的,每走一步,就四处打量打量。 谢无渊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那两个人审讯的也差不多了,逃就逃了吧。 这厢,三皇子和衙役还在争执,互不相让,绯贺枫好几次想直接撸袖子上,把这几个不识好歹的衙役打成猪头,范景辉死命拦着,才拦住了。 谢无渊在心里轻笑,暗道,这几个小喽啰,就算打死了,也算不在三皇子头上,范景辉又是何必呢? 衙役算是贱籍,和奴仆一样,算不得大梁朝的民众,顶多算是大梁朝的居民。 在大梁朝的律法里,民众的确享有很大的权利,但居民嘛,那就算了吧。 更何况,崇州整块封地都是三皇子的,三皇子想弄死个把个人,还用的着这么小心谨慎? 三皇子选的这个相,未免太过迂腐。 大约又僵持了三炷香的时间,范景辉终于决定将圣旨请出来,让这群乡巴佬长长见识。 然而,乡巴佬之所以称为乡巴佬,就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识。 “这是什么?”衙役中一人问道。 带头的衙役瞪了那人一眼,继续与三皇子僵持:“大梁朝律法规定,便是王子犯法,亦当与庶民同罪,哪怕阁下当真是当朝皇子,也不能仗着皇子的身份,将律法视为无物。” “哦?”三皇子丹凤眼微挑,似笑非笑。 衙役被三皇子瞧的心里发毛,仍惦记着县令的命令,硬着头皮继续劝说:“还望阁下行个方便,莫要为难我等。” 三皇子冷笑一声,长袖一甩:“滚!” 绯贺枫听到三皇子下令,当即带着诸多侍卫一哄而上,围殴衙役。 这一伙衙役在乐新镇也算的上鱼rou乡里,横行霸道的人物,从来没受过这种对待,当下大怒,推推攘攘的就和三皇子一行人起了争执。 两下混战,砸坏了客栈不少桌椅,客栈掌柜的躲在柜子下面,内心哀叹:早知道我就不该报案…… 谢无渊站在三皇子两步远的位置,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那两个刺客此时已经鬼鬼祟祟的到了门口,只差临门一脚,就出了客栈的大门。 “别打了,”谢无渊拖着长腔,懒洋洋的开口,“再打,真正的小贼,就趁机跑了。” 衙役顺着谢无渊指的方向望去,果真瞧见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背着两个包裹,偷偷摸摸的朝客栈的侧门挪去。 衙役狐疑的在那二人与三皇子这群人中来回打量,似乎在怀疑这是不是什么调虎离山之计。 “你瞧瞧他俩的打扮,你再瞧瞧他们的打扮,”谢无渊示意衙役仔细看,“你觉得谁更有可能瞧的上这家破店里的东西?” 衙役又看了绯贺枫和景末一眼。 嗯,硬茬子。 扎手。 再瞧瞧那两个鬼鬼祟祟的人。 连路都走不稳的,肯定不是练家子。 衙役们互相看了一眼,立马做出了选择。 反正县令只让来这家客栈拿人,抓谁不是抓?干嘛非抓点子硬的扎手货?! 衙役一哄而上,将无三无四团团围住。 无三无四原本中了谢无渊的软筋散,本来是一天一夜不能动的,不过他们无影楼长期行走江湖,各种药都遇到过,对软筋散也多少有些研究,因此不过才过了一夜的功夫,无三无四就能自由活动了,只是内功尚未恢复,有点脚软。 再加上,昨晚谢无渊提讯二人的时候,二人已经趁机把四皇子的令牌“不小心”掉出来了,这次任务也算的上顺利完成,没有必要再呆在这个破地方。 二人一开始还在琢磨着怎么从这个鬼地方逃走,刚一出屋,就瞧见三皇子一行人被衙役堵住,正好也没人注意他俩,于是两人一瘸一拐的相互扶持,从二楼走到了客栈的侧门。 眼看着就要出门了,谁想到,临了来了这么一出。 “他俩什么时候逃跑的?”三皇子面色阴沉。 “属下失察,请主子责罚。”景末跪倒在地,请罚。 “主子,”绯贺枫上前一步,请示,“是否要把人抓回来?” “抓什么啊?”谢无渊懒洋洋的插话,“不是都问的差不多了吗?” 三皇子丹凤眼微眯,没和谢无渊计较。 转而问绯贺枫,“问出了什么?” 绯贺枫一怔,下意识的望向谢无渊。 谢无渊狭长的眉毛一挑:“看我干嘛,该说啥说啥啊。” 三皇子冷笑一声:“索性等你们商量好了,再和本王说,也省的在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