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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的责任推到了孙兰儿的头上。 夏至听出来了,田带娣也听出来了。 “我看兰子身子没啥事,应该是个好生养的。他们俩还是年纪小,成亲的日子浅。往后就怕你抱孙子都抱不过来。”田带娣就笑着说。 这却是给孙兰儿说话了。 田氏就干笑了两声,然后又伸出手去逗弄田天赐。 “……眼睛没大宝媳妇的好看,也就这点儿随大宝……”田氏又仔细地打量着田天赐。 “天赐该吃奶了。”田带娣就说,然后就抱着田天赐走了。 田氏看着田带娣抱着田天赐的背影,好半晌她才把视线挪开了。“大宝媳妇咋生了天赐就没动静了?估摸着还是有点儿嫌大宝吧……” 夏至听见了田氏的自言自语,她就劝田氏:“娘,你别管的太宽了。你刚才不是说要给我兰子姐补身子,那你就在这上头多用心吧。你早点儿抱上孙子,也不用看着别人的孙子眼馋,还琢磨人家咋不接着生……” “我管啥了,我没管啊。”田氏不服气,“我就背地里说说。你不都看见了吗,这几年我管他们啥事了,我啥事都没管。” “对,娘你做的不错,继续保持啊。”这么说着,夏至就走开了。 岳红正在夏家后院西厢房给田天赐喂奶。她坐在炕沿上,一面还跟夏三婶说话,说的自然都是mama经。 夏至往后院走的时候正好遇到腊月,姐妹俩说着话也到西厢房来。岳红看见夏至来了,忙就站了起来。 田天赐已经快吃饱了,现在正有些昏昏入睡。岳红一站起来,他就醒了。岳红就让田天赐喊夏至和腊月。 田天赐喊了两人姑。 夏至就让岳红坐下好好哄着田天赐。大家小声地说话,一会的工夫田天赐就睡着了。 “你别总抱着他了,就放我这炕上吧。我这炕热乎。”夏三婶就说。 岳红依言将田天赐放在炕上。夏三婶还帮着给田天赐盖了床小被子。 因为谈到夏三婶怀孕的事。岳红就说她娘说的,看夏三婶的怀相,这一胎应该是个儿子。 “丫头小子都行,啥都好。”夏三婶就说。 “我就稀罕小丫头。”岳红看着夏三婶的肚子,眼神中难掩羡慕。不过随即她的目光就暗淡了下来。“这人也不能太贪心了。能有天赐,我就该知足。” 说的是应该知足,而不是知足。所以岳红心中还是不满足的。 但这种事情夏至又能说什么呢。 院子里人来人往的,就有人咳嗽了一声。岳红的嘴角微微翘了翘,随即就将田天赐托付给夏三婶,自己却迈着轻快的步子出去了。 自然的,钱大郎今天也在夏家帮忙。他还是话少,但是肯出力气,干活的时候专挑脏的累的,别人不乐意干,他做起来却没有丝毫的抱怨。 因为他的这种特质,虽然人长的丑了些,又因为少言寡语显得阴沉了些,但还是有媒人肯给他做媒。不过不管媒人说的是什么样的姑娘,钱大郎都拒绝了。 他拒绝的次数多了,就有传言说他古怪的。他似乎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到了现在,大家除了觉得这个人有些古怪,不喜欢女人之外,都觉得钱大郎这个人还行。甚至还有人怀疑他是在逃荒的时候伤了身子,所以不能娶媳妇,因此暗中还很同情他。 钱大郎和岳红都在夏家帮忙,难免就有碰头的时候。不过两人最多就是点点头,彼此并不说话。 夏至坐在上房里,偶然之间瞥见两人走碰头的情形。这两人虽然没有任何形式上的交流,但夏至却觉得两人的神情都变得柔和了。 腊月十三,因为知道李夏要来,夏家众人一大早就忙活了起来。以小黑鱼儿为首的一众小辈们都早早地到村口去迎李夏了。 一会的工夫小夏林就跑回来跟夏至报信,倒不是李夏来了。李夏来不了那么早。是小黑鱼儿和小树儿骑着毛驴往临水镇上去迎李夏了。 夏三叔忙说他去追两个人。 夏老爷子就把夏三叔给拦住了。“别追了,让他们俩去吧。他们跟李夏好。” 夏至就笑着摇头:“我看到镇上他们俩都不一定停下来,肯定是一直往前走,接到李夏为止。” 小黑鱼儿和小树儿叔侄两个在这几年之间已经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情谊。他们两个在一块如果没有人管束的话,淘气起来能把天给捅个窟窿出来。 单独因为这个,夏老爷子和夏老太太就都挺感激和佩服夏至的。 能把夏家最淘气的两个孩子给约束成这样,夏至肯定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夏至他们在后院上房正在说笑,就听见大门口有喧闹的声音。 夏老爷子和夏老太太都忙起身:“李夏来了?!” “不会这么早吧!”夏至将信将疑。 等大家从屋子里出来,就发现来的并不是李夏,而是五月和张坊。 五月和张坊不请自来,还带了不少的礼物来。 来了就是客,礼物可以推,人却不能往外面推。因为这种时候,就算来的是陌生人,那也是能够在夏家坐到桌子上吃饭的。 五月和张坊到上房坐,大家就不咸不淡地说着话。 夏至暗中打量这两个人。五月似乎更瘦了,而张坊好像也清减了一些。张坊不大说话,都是五月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夏老爷子出于礼貌先打听张家老夫人。 “我婆婆身子硬朗的很。”五月就说,神态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来。 五月和张家老夫人处的并不好。 “没啥事,你们也不用总往这跑。”夏老爷子就说,“好好在家孝敬你婆婆。你婆婆这辈子不容易。这为人子女的,第一就要孝顺。” “我倒是想孝顺……”五月就冒出一句来,然后往旁边瞥了一眼张坊,随即就闭上了嘴。 五月在上房坐了一会,就跟夏二婶去东厢房了。 只有张坊在上房,虽然他不大说话,但屋子里的气氛却似乎更自然了一些。 “五月这丫头,嫁到你们张家了,那就是你们张家的人。该管的你们就管。”夏老爷子就跟张坊说。 张坊似乎这才得了说话的机会似的,他竟然跟夏老爷子告状。 “……刚进门啥都不知道,就要管家。我娘不让她管,她就生气我娘让她管,她管的鸡飞狗跳的,还说我娘坑她。气的我娘吃不下饭,心头总疼。我说她,我也说不听她……” 夏老爷子虽然说是让张坊和张家老夫人管教五月,但他没想到张坊竟然这样轻易地说五月的不是。 张坊不是稀罕五月稀罕到非五月不娶吗。这两人才成亲没几个月,怎么张坊好像对五月的意见很大似的。 五月和张家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