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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往事、此情此景动人心。 慕辞忽然心间无限柔软,转过身,走几步,半跪在他床前,扶着他的头,亲吻了下他的额头。 额头亲吻,纯洁又神圣,不沾染任何情、欲。 陆云铮惊得瞪大了双眼,看他温柔着眉眼,低声说:“陆云铮,谢谢你,醒过来。” 那一瞬,他眼前似乎千树万树梨花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哈哈哈,回忆杀!醉了,我真不是在凑字数。捂脸Ing…… (感觉这篇要周更啦。) 第61章 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医生闻讯过来的时候,看到睡了多天的病人正精神地望着慕辞。他也算是开明的医生,笑着向两人点点头,便向陆云铮打招呼:“感觉怎样?” 他一边问,一边给他做检查。 陆云铮心情好,笑着回:“挺好的,感觉可以负重跑五千米。” 这一听就是夸大,慕辞笑着损他:“你也别负重了,能背着我再走一段山路,也算你能耐。” 这是要跟他回老家的意思? 陆云铮听得心里发热,面上也火烧云似的,说话时呼吸也冒腾着热气:“阿辞,你要是让我背,我就是拼了命也要背着你。嗯,走山路也不怕。” 慕辞听得弯起唇角,眼眸闪出星星点点的笑意。不过,也没回他话,而是问医生:“他的伤怎么样?要多久能出院?” “我看了,手术很成功,也没有感染情况。他年轻力壮,身体也好,休养个把月,就可以出院了。”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慕辞一个不忍,眉眼就笑弯了。他是个很好看的男人,清雅温和,笑起来一对小酒窝,显得单纯又可爱。 陆云铮一旁看得痴汉脸,热情得医生都不好意思久待了。他也知道两人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有很多知心话儿想说,所以,嘱咐了几句好生休息,就离开了。 等医生一走,陆云铮就把站在床侧的人拉坐到了身侧。 慕辞担心他的伤势,按住了他,训道:“安分点,别扯裂了伤口。” 陆云铮笑笑,示意他躺到身侧来。 慕辞照做了,就听他一旁小声嘀咕:“阿辞,我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嗯?什么梦?” “梦见你很爱我。” 慕辞眼皮垂下来,声音有点寂寥:“哦。的确是很美的梦。” “那我能美梦成真吗?” 他沉默了一会,叹息着说:“或许吧。这一生爱或不爱,也就这样了。” 陆云铮受伤地垂下了眼眸,低低回了声:“哦。” 慕辞听了,忽然间无尽心酸,妥协地拥住他:“非你不可。陆云铮,我非你不可了……” 陆云铮激动地抱住他,应和着:“我也是,我也是非你不可。从见你的第一眼,就注定要喜欢你一辈子。” 没有比这更美好的时刻了。 但总有人来煞风景。 慕辞没想到顾含彰会过来。 大概一个月不见,男人依然容颜俊美,但脸色并不好,煞白煞白的,一副病色很重的样子。除了脸色不好,他也瘦了不少,不仅是脸瘦,身体也瘦,整个人单薄得厉害。 当然,吸引慕辞注意的不是他的瘦弱和苍白,而是他脖子上缠着的白纱。 他受伤了? 什么时候的事? 慕辞不知为何自己心跳加速,脑海中更是窜进来一个大胆的想法:抓了他、殴打他甚至给他注射药剂的人到底是谁?林湛吗?那家伙没那么大胆量!可朱绪确实是他的人! 可林湛没有受伤。 那天,欺辱他的人身上有血味,并且精神有些不正常。 所以,会是谁呢? 顾含彰自然感受到了慕辞的注视,这让他心情大好,一开口就是嘲弄:“还没死呢?真是命大啊!” 没等慕辞说话,周睿安就开口训了他:“安分点吧!顾含彰,你能不能正常点?再发疯你别指望我带你出来!” 顾含彰听了这话,脸色一僵,神色郁郁。他竟这么听话地闭嘴了! 慕辞眼神里带了丝丝不可置信,不过,也就一刹那,就收回了目光,起身下了床,给陆云铮倒了一杯水。他多日沉睡,唇色发白,还有些脱皮。先前光顾着亲近了,竟把这事儿给忘了。 “热不热?要不放一会儿喝也可以。” 他把水杯递给他时,声音温柔好听。 周睿安难得见他这样温情,那是从未有过的。他面对他时,有时也是温柔的,但总是带着丝丝娇弱无力,所以,多半是他照顾他、冲着他。他从没像现在这样,给他倒过一杯水。 少爷应该是喜欢他的吧? 可他为什么一开始那么排斥他? 他们之间经历了什么? 原来,他于少爷只是个外人。那些秘密,他从不曾有知道的资格。 心酸吗?痛苦吗? 没有。 周睿安只觉得很难过,他想:他要失去少爷了。从此,他的脆弱无力,他的宠溺温柔,都将属于另一个男人了。 “别看他!你别看他!”顾含彰忽然抓住周睿安的衣领大喊大叫起来,那声音尖利刺耳,像是被踩中痛脚的狼,哭嚎得十分凄厉。他苍白的脸也涨红了,眼神阴郁万分:“贱货!我对你那么好,你还要想着他!你还要杀我!你刺了我一刀还不罢休,你还要刺我的心!混蛋!你总这样伤害我!” 这种情绪的爆发实在出人意料,除却慕辞,周睿安和陆云铮都很慌张。 慕辞很淡定,像是局外人一样看着周睿安压制住发疯的顾含彰,喊来了医生,急促地说:“给他打镇定剂!他精神很不稳定!快!” 精神不稳定! 脖颈受伤! 十分厌恶他,对他抱有深深敌意。 除了没有朱绪,顾含彰符合所有的条件。 会是他绑架了他吗? 林湛在其中担当了什么角色?炮灰?替罪羔羊? 慕辞心里想了无数种可能,直到顾含彰倒在周睿安怀里将要被他带出了病房,他才如梦初醒一般,追出去,开口道:“阿睿,顾含彰脖颈处的伤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周睿安搂抱着顾含彰,听了这话,转过头,声音颓靡:“三周前的事吧。” 时间完全对的上了。 慕辞眉心一跳,点头,又问:“你伤的?” “嗯。” 声音颓靡痛苦。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要伤他。那天,顾含彰外出回归,又跟他闹起来,说慕辞的坏话。他也是气了,就理论起来。他们二人就这样起了争执,还打了一架。而打架只会加重矛盾,他气狠了,抓起碰碎的花瓶碎片就刺入了他的脖颈。 如果他不是险险躲过…… 周睿安不敢想下去,他差点儿成了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