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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平淡,才让她也跟着觉得没所谓吗? 可这哪有什么没所谓。 他不在乎自己。 她呢,她在乎他啊。 可偏偏,在他面前,她什么都不是。 皎月忽然就xiele气。 有很多话想说,但又没有立场。 如果他有相思珠就好啦,至少她不会这么被动,至少可以知道他对她的想法。 偏偏他没有,脑子还不会拐弯烦。 皎月收了獠牙,又不甘心地咬了他一下,正要离开,哪只他却忽然追了上来,将她唇边沾染着的血迹舔舐干净。 皎月:“……” 皎月目瞪口呆,可殊墨舔着舔着忽然就脾气暴躁地在她头上挠了一把,气急败坏道:“你以后要真有了个道侣,也怕是个守寡的命。” 皎月:“……” 说得我好想谁的rou都吃似的。 皎月没说话,只看了他伤口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殊墨却烦躁地叹了口气。 他刚刚居然生出了一种……一种干脆就这样,让她就这样一个人,守着过下去的想法。 她这生血生rou都敢吞的性子,谁招架得住? 也就是他。 他这可真是魔怔了! 殊墨晃晃脑袋,准备起身。 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大概是进了水。 皎月见他动作,下意识拉住了他的衣袖:“你去哪儿?” 殊墨:“我脑子进水了,冷静冷静。” 皎月:“……” 自黑也是给力哦! 皎月松了松手。 殊墨起身,看着这干巴巴的芦苇荡,忽然问道:“这边你不能久留,打算什么时候走?” 皎月想也不想就道:“我不走。” “皎月,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殊墨回头看她:“你留下来,只可能凶多吉少。” “我又不在乎。” “可我在乎。” “……” 皎月怔愣半晌,随即眼睛就亮了起来:“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这跟喜不喜欢没关系。”殊墨淡淡道:“你是跟着我走的,不能送你回去,但至少要让我看到你安安全全……” 皎月眼里的光瞬间熄灭,还给他翻了个白眼:“你就撒个谎要死啊!” “不撒谎也要死。” “……” “要我回去也行,不过我有个条件。” 皎月不想跟他叽叽歪歪这些有的没的了。 感觉再跟他多说一句话,他就能把她心子戳得稀巴烂。 殊墨看着她说道:“以命易命不行。” “不易,反正我也不会那saocao作。”皎月起身,绕着殊墨走了两圈,最后在他耳边轻声问了一句什么。 殊墨的脸色各种变换,最后停留在复杂上。 皎月已经退开几步,见状就笑眯眯地看着他,问:“你觉得怎么样?” 殊墨垂着眸思考了不知许久,才问:“皎月,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皎月微微笑道:“我只要你啊。” 她要什么他都给不了。 我想要当下,你给不了。 我还想要未来,你给不了。 哪怕是刹那的感情,你还是给不了。 那,我要你的人呢……? 给吗? 殊墨抬眼看着皎月,嘴唇动了几下,却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最后,他静了许久,才朝皎月展开了双臂。 颀长挺拔的身形,在这片还未发出新枝的芦苇荡中,显得有几分萧条和寂寥。 这是早春的天气。 春寒料峭时,风吹在脸上是刺骨的,是寒冷的。 可他们却没有多少感觉,或许说,久居深海的他们,其实对寒冷是能够适应的。 可看着和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殊墨,看着他默默无言地朝自己展开双臂的时候,皎月心里还是涌出了一种冲动。 他就是一个人,一个孤孤单单的人。 你看他多冷啊。 他体会不了七情六欲,甚至是连人情冷暖都感受不到。 可他站在那儿,就好似千秋万载,不需要任何言语。 只需要她朝他跑过去就好了。 皎月有那么一瞬好似明白了他为什么对死亡会那么淡然的原因。 可又好似不明白。 她只是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朝他冲了过去,张开双臂,展开双翼,想将他紧紧地拥入怀中,甚至拥藏起来。 有手顺着胳膊肩膀而上,抚摸上了她的面容,眼前是他平静的眉眼,披散着的墨发,刺目的雪白肤色。 一切都那么平常。 眼前好似还闪过了他言语时候的种种神色,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眼底一如既往的平静。 他沉默,淡定…… 他其实什么都知道的吧。 知道自己的命数,知道自己的结局,所以,才会一直这么平静。 皎月恍惚间又想起了他在雷劫之下说过的那句话:“你是要与人争名,我是要与天争命。该死的时候我不会贪生,该我活着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怕死。” 其实,他争的命,并不是他的寿数。 而是指他自己吧。 争他的自由,争他的狂妄,争他一死了之的机会? 原来,他的立场,从始至终都这么分明的吗? “殊墨。” 皎月在他怀里轻声喊,听他‘嗯’了一声后,又继续道:“上天……我是说,我们不干涉你的决定,但是老天如果给你留了一丝生机,你就活下来好不好?” “……” “不管是什么样的,你总得给我留点儿希望啊,不然……不然你走了我也跟着你去,是你把我从黑海域带出来的,你得给我一个结果。” “……” “那让我去陪着你也好。” “……” 回答皎月的是她下巴被人托起,唇上落下一吻。 有个近乎于微不可闻的声音在耳边流连,细碎却明晰的字句从他唇齿间传来:“皎月,等我死了,你别去找月老跟孟婆了。” “你就这么过一辈子吧。” “真要是忘了我,那你的余生该多没意思。” “想想你的从前,我都觉得可怜。”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 我理智尚存,却战不胜私心。 我什么都没有,却贪图你的一切。 进是深渊,退是悬崖,左右都是绝路,不妨就用你的一切陪我同葬。 殊墨的手掌从皎月的脸上往下滑落,手背上有青筋浮现滚动,也有黑色的鳞片若隐若现。 他专注地凝视着她姣好的容颜,目光一寸寸地扫视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仿佛如有实质,又如同炎夏的烈日,他视线的所过之处,必将让她觉得guntang无比。 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在她身上游走的双手指尖好似不受控制似的变得尖锐,将手掌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