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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的话,老实说我很高兴,你多少能理解之前我想表达的意思了,”他的将重音咬得死死的,一字一句地强调着,“答应我,别再用什么毒咒了。听名字就给人不太好的感觉……不,我知道,那与黑魔法又有区别,那是好的,我懂。但你也得明白,你可以用你的力量做得更好,更多,何苦拘泥于带来痛苦。” 潼恩静静地聆听着,浮现出无所适从的神态,指着自己,不确定地问:“我的……力量?” 他点点头。 “你的力量在这里,”他握住潼恩的手,将其放到她的胸口,笃定地说,“爱和宽恕,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 她在心中重复默念着史蒂夫的话,眼中渐渐有了神采。 “谢谢你史蒂夫,真高兴知道即使是像我这样没有归属感的……怪人也能拥有某种力量。毕竟,我连基本的魔力都很匮乏,我甚至严重怀疑那钞酷呆了’的高阶魔法首秀一定是出自艾登魔杖的强大魔力支持……” 她顿了顿,摇头晃脑地,做出滑稽的表情,压低嗓门,学着艾登的英式口音自嘲。 “你懂的,十三英寸‘想’木质(重音),美妙‘倔’伦(重音)充满灵力的凤凰翎羽,它们可是我制敌的秘密力量。” 其他人不由得笑了出来,就连索尔也被逗笑,劝她好好说话。 皮特罗和jiejie笑嘻嘻地在对面坐下,他大喇喇地伸腿踢了踢潼恩,试图让她放宽心。 “噢得了,小扳手,谁说你匮乏魔力和天赋的?你很有能力,不要这么哭丧着脸!人就是这样,不到一定关键,你永远也不会了解自己的潜能有多大。就像上次,连我们都没想到你居然在无意识之间就可以施展很完美的风阵魔法。 “这是什么?天赋。看见没,你有了两下子。” 说着,还笑容可掬地打了个响指。 “什么风阵魔法?我只用了长毒疮的咒和蝙蝠精魔咒。” 提及此,她有些心虚,惴惴不安地瞥了史蒂夫一眼,然而史蒂夫的眉头紧锁,目光锐利似箭,直勾勾地瞪着皮特罗,虽然不是针对自己,也足以让她心中慌张。 “就是用托尼新做好的人造魔杖和德拉科决斗那次啊,最后的最后……” 旺达在他的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面上仍不动神色。 皮特罗痛得五官扭曲,深吸了一口气,果然识趣地闭上了嘴,可潼恩的笑容也就此僵在脸上。 史蒂夫发誓一定要让潼恩这种专业公关好好教他什么叫说话的社交技巧。 前提是,等到潼恩的表现不那么怪异之后。 德拉科确实收到来自潼恩的简讯,希望他能和艾登一起回来,在他们家里碰面,可没想到当他们两人幻影移形到别墅客厅时,潼恩已然端坐在沙发上等待他们了。 她并没有抱着或是笔记本电脑,两手空空,就只是坐在那里,注视前方,仿佛进入石化状态,察觉到突兀闯进自己视线中的两人,冰冷的深蓝色眼珠微微转动,冷冷地扫了过去,柔和的侧脸,沉寂丝毫不起波澜。 那姿态像极了塞甫斯日常会做的那样,可换作向来好动伶俐的潼恩,反倒有些可怖。 气氛出奇的不对劲,德拉科相信自己不是唯一心中忽地一凛的人,因为向来不爱娇惯自家小meimei毛病的学长已经深深蹙眉,开始了盘问。 “你像个死透了的标本似的堵在这里干什么?” “因为我有话要对你们说,当然得第一时间在这里。” 艾登的困惑丝毫不减,他和德拉科分别落座,说:“好啊,我们也有马尔福庄园的事情要说。” 她伸手,制止了他接下来可能要说的话:“先到先得,我有提前约过,所以……德拉科,还记得上次我借由咱们的决斗意图测试人造魔杖的功能,最后仪器坏了,我又受了擦伤而暂停吗?我想说,你真混球。” 德拉科静静地望着她,金色的眸子毫无波澜。 “我就知道复仇者那群人嘴巴不牢……是谁?” “不劳你费心,是我无意中得知的。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此令人惊讶的事我实在很好奇你怎么能瞒得住?你怎么可以瞒下来!” 一如既往,她的冷静并没有持续太久,接替来的便是饱含愠怒的声声质问。 “我是当事人,我有权利知道任何相关联的事:他人对我的看法,我所该有的选择,还有我的能力。德拉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不清楚这对我有多重要,还是想一如既往看我的笑话,看我心碎着急的样子?” “正是因为我相当清楚,所以才做出了这样的选择,知道了又如何,很开心吗?” “当然!开心,兴奋,狂喜……you have no idea!” “是吗?那你再仔细想想,往深了想。那是痛苦,是烦恼,是麻烦的根源。你不会由此更加怀疑自己吗?” 德拉科的话如一道惊雷,毫无预兆,令潼恩心中一惊,情不自禁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我亲手给你的心划过刀口子,潼恩,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遍,”他起身,转而坐到潼恩身边,近距离凝视着她,不给她任何反驳的余地,“我不想因为这种事而伤害你了。” 德拉科盈满担忧的眼神不是伪装,他略有颤抖的紧缩着的肩膀,还有始终未曾舒展的英挺的眉,潼恩看在眼里,心头的不解终于有了答案。 因为他真的担心自己,担心兴奋过后的那些问题。 念及此,她勉强笑了下,试图主动挥散心头的阴霾。 “我想你是对的,有些事情,得知时的轻松与快感只是一时的。然而我更在乎的是坦诚与尊重,德拉科,不过,谢谢你这么为我打算。” 他轻轻摇了摇头,并未回话。如果再重来一次,反正他还是会这样做。 潼恩的目光落到最远处坐在单人沙发,冷眼旁观的艾登身上。 “果然你也知道?” 艾登的沉默证实了潼恩的猜想,如若不然,无法解释他全程都波澜不清,淡定如初的神情。 “是了,难怪在我对潘西下咒的时候你毫不意外。” “得知被人欺负的小meimei终于不再需要别人的荫庇,可以自己给他们教训,光是看着就觉得罪有应得是个不错的下场。”艾登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回答说。 “同父异母,”她纠正道,“我们流着不同的血,没人可以同时达成所愿。” 艾登扯开一抹冷笑。 “也没有那么截然不同,在某些方面上。另外,我跟你强调过,别在我面前提那些神神叨叨的占卜,疯婆子。” 他撂下这样一句话,转身上楼。德拉科似乎有些焦急,喊着他的名字,起身立刻追了上去。 潼恩注视着艾登略显瘦削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