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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虽然这样想,到底还是要以常宁伯府为主,只要常宁伯府坚持,老太太说的也就不算了。”世子让人稍了几次话,都是让二小姐放心的,再说常宁伯府那是送了不少聘礼来的,怎么就能草率地办了婚事。 翡翠伺候瑶华躺在贵妃榻上,也是一脸的笑意,“常宁伯府那是娶大奶奶,又不是一般人,不将婚事办好,常宁伯府脸上也没有面子。” 湘竹道:“我再出去打听,等有了消息就回来禀告。” 湘竹匆匆地走了出去,翡翠看瑶华脸上有倦色忙拿了珐琅的香炉点了安息香来。 瑶华刚迷迷糊糊地睡着,就听湘竹的声音,“这可如何是好?” 翡翠也道:“你听清楚了没有?” 湘竹道:“都问清楚了,常宁伯府的人都走了,我还去了大太太屋里问陈mama。大太太被气病了,府里正急着叫郎中过来。” 瑶华睁开眼睛抬头看见湘竹和翡翠在门后的幔帐说话,两个丫头早已经慌了神,不知不觉就放开了声音。 瑶华喉咙一痒咳嗽了几声,湘竹这才回过神来,忙去伺候瑶华。 翡翠端了茶水给瑶华润嗓子。 瑶华喝口茶抬起头来看湘竹,“到底是怎么了?” 湘竹脸色一阵青白,咬咬牙道:“奴婢听说常宁伯府送了通书,还说都按老太太的意思办。” 瑶华之前听到一言半语心里有了准备,可是听得这话仍旧胸口一闷喘不过气来,手脚顿时一阵酥麻,浑身起了冷汗。 湘竹和翡翠忙将瑶华扶住,“二小姐先别急,奴婢才去问问,说不定……” 就算是让她做最坏的打算,也绝不是似这样偷偷摸摸地嫁人。 常宁伯世子还没除服,顶多一年之后再圆房,也不至于将婚事办得这样草率。再说他明明是答应过她的,总要想办法将婚事办的风风光光。不会让她受半点的委屈。 这些话他并几日才让婆子带来,怎么一下手就变了? 不可能。 常宁伯世子为了见她一面遣人来向她百般央求,见了她又在她面前自称小人,整颗心都扑在了她身上,为了娶她过门又这样大费周章,怎么可能到了节骨眼上就这样宁可简便? 一切都不是她想象的模样,明明都是她算计好的,只要顺理成章地进行,她不但能风光地嫁人,将来去了常宁伯府做了大奶奶,也能笼络住世子的心。 却怎么会到了今天的地步?不但嫁妆要比容华的少,礼数也不周全起来,以后让她在人前怎么抬起头来? 湘竹看瑶华怔愣的模样,顿时焦心,“小姐您千万不能想窄了,或许是不得已…毕竟老太太是长辈……” 老太太是她的祖母,不是常宁伯府主事的老夫人,祖母说的话不过是个意思,最后点头的还是常宁伯府。 常宁伯府这样随便地应承了,可见并没有在意这门亲事。 等她嫁过去情形会如何?万一真的被当成是冲喜的媳妇……瑶华捏紧了手帕。容华握着她和常宁伯世子私通的把柄,祖母又对她没有了往日的宠爱,陶家还随时有可能被顾瑛的案子卷进去,她想着只要离开这个家,嫁进常宁伯府去,这些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也就没有再思量别的。 冲喜这两个宇不但能打开常宁伯府的大门,还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怎么一早没有想透? 瑶华想到这里,胸口一热顿时咳嗽不止。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应该怎么办? 瑶华猛然想起老太太让她青灯古佛的事来,不由地出了神。与其这样被人折辱还真的不如……免得在人前忍气吞声。 不,不行。她努力了这些年不是为了进家庵了此一生。 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正经的大奶奶,以后的路还长着,她还有的是机会将今天的事扳平,她不能就这样认输。 瑶华咳嗽一阵喘过气来,吩咐湘竹,“扶我去母亲房里看看母亲。” 瑶华服侍大太太吃了汤药,又软声软语地劝慰了几句。 大太太默歆流泪,“只是委屈了你。” 瑶华眼睛一红低头道:“母亲快别这样想。” 大太太擦了擦眼泪,又吩咐陈mama将东西都准备妥当,母女两个叙话到了很晚这才各自睡下。 瑶华只是阖了会儿眼睛,就听到外面的婆子叫湘竹起来,丫鬟们刚准备了洗澡水,陈mama就进来嘱咐湘竹几个道:“太太说让你们缓些叫二小姐,二小姐身子不好,能多休息就要多休息一会儿。” 湘竹几个应了。 瑶华又躺了一会儿,等到湘竹来叫,穿了衣服去套间里洗澡。瑶华换好了衣服出来,陈mama带着全人刚说了几句吉祥话。 就有婆子匆匆忙忙地进来,见到陈mama立即就道:“花轿来了。” 陈mama被说的心里一慌,忙去看时辰,“怎么这时候就到了?”常宁伯府送来的通书她是看了又看,按照她的安排,等到二小姐梳妆打扮好了,还有一段时间花轿才会到的。 瑶华抬起头来看陈mama,旁边的全人都变了脸色,“这头还没梳呢,可不能误了吉时。” 那婆子还有话要说,陈mama看了她一眼,转头笑着看瑶华,“兴许是姑爷性子急,先过来接了,花轿停在门口那是给小姐积福呢。” 说着上前将瑶华扶坐在椅子上,“奴婢到前面去瞧瞧,一会儿就回来。” 瑶华从镜子里看陈mama笑容满面的脸,轻轻颔首。 那全人周太太也笑着道:“对,对,对,憋憋轿子是福气。” 陈mama从瑶华屋里出来,走过抄手走廊这才问那婆子,“跟轿的mama呢?快请进来,我先去向大太太禀告。” 那婆子应了一声,忙去垂花门前喊人。 陈mama这边进了大太太屋里,将话向大太太说了,“轿子早早就到了。” 大太太穿了藕色的妆花褙子,正让媳妇子戴上赤金的步摇,听陈mama这样一说,也微微怔愣,半晌道:“虽然姑爷不能来迎亲,轿子倒是来的早。” 陈mama道:“可不是,我让人将跟轿的管事mama叫了来,”说着微微一笑,“按理说,花轿来了就应该燃炮仗,只是吉时还未到……” 大太太嘴角翘起来,半冷笑,“那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们家要憋花轿,毕竟姑爷不能来迎亲,也该有些补偿…就去燃了炮仗让邻舍都听一听。” 陈mama应了一声立即出去喊了个婆子安排家人点炮仗。 那婆子去了一会儿,跟轿的mama带着喜娘进了院子。 虽然天还没亮,借着灯笼的光亮仍旧将人看个大概。 那mama尖瘦着脸,眼睛四处乱转,双手插进袖口里,弓着腰,见到人还有些怯意,身上穿着半新不旧的缎子却也不十分合身,旁边跟着的喜娘一脸市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