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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锈油也是一直用的,应该都没有问题。” “我们的客户会继续问,生产过程中,是否有4M变化点?” 品管小于已经快被问懵了,他才刚刚大学毕业,一头扎进这个公司,为什么要给他绕这么多的问题?想不通的品管小哥迟疑地回答:“……没有。” 陈息青将客户绝对会问到的问题继续拿过来问:“cao作员,设备,生产和方法都没有变化,为什么之前不生锈,这批生锈了?” 其实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问题,无奈供应商和客户之间都很无语,既然来出差,来监察,那么客户必须问,供应商必须答。 诸如此类的问答,通常绕来绕去,绕进了死胡同。 尽管知道,很多时候问到最后是没有答案的,多少年来这些企业还是在锲而不舍地问。 小于开始挠头:“那也有可能,是刚刚生产完,气泡袋里的带有少量水的湿气还没散去,直接打包了,所以……” “防锈油是否是置换型?” “是的……” “那……”陈息青笑着摇摇头,“客户还是会说,没有4M变化点,你这些假设都不成立。” “我应该怎么回答?确实可能是置换不到位,或者是水蒸气的问题啊!我们的产品只要暴露在空气中,就不可避免地会有这些问题发生啊!” “你说得很有道理,大家都知道是这么回事,但你是在给自己挖坑。”陈息青分析道,“如果是因为空气里有部分水汽,那么在我们干燥剂和防锈油都没有问题的前提下,怎么保证产品不会生锈?岂不是每一批货都有风险?那么这个又该怎么解决?他们会一直追着你问答案,要你拿对策出报告,但是事实上大家都知道,这道题无解,因为我们并不能去保证空气没有湿度。” 小于在努力地理解着。 陈息青给了他几秒钟,继续说:“他们纠结的是一板一眼的答案,绕来绕去,是没有结果的。所以,这个问题你最开始就回答错了,你应该答,因为下雨了,我们没盖雨布。” 品管小哥自己想了半分钟,半分钟后,猛然抬头看着陈息青:“对哦!他们要的只是书面报告,那我就提供一个能有解决办法的原因点,就能轻松应对过去了!” 陈息青拍拍他的肩,夸:“有前途!工作很忙,你的时间很宝贵,需要去做更多的事情,而不是用在这边和他们纠结一份没有任何意义的报告上。” 小于感激地看着陈息青:“陈哥!我懂了!谢谢你!” “没事,你才刚来没多久,以后这些都会慢慢知道的,打起精神来。”陈息青笑着答。 小于点点头,他觉得他比之前淡定了点。 陈息青拿了资料,一路往营业小办公室走,刚到门口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看,一串背得滚瓜烂熟的号码,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 傅审言打电话过来了。 第21章 有那么一瞬间,陈息青觉得后背汗毛直竖,毕竟在那一个月里,他每天等的,无非就是这样一通电话。 现在电话来了,但却不想接了。 其实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说坚韧也坚韧,可以默默地爱一个人很久,坚持很久;说绝情也绝情,曾经那么爱的人,被他划出界限之后,再疼也会割舍。 把电话挂断,陈息青深吸一口气进了办公室。 繁忙的一周很快过去了,昏天黑地的忙碌之后,公司一群累瘫了的人迎来了国庆。 9月30日这天晚上,大家归心似箭,都表示坚决不加班,下了班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只有陈息青表示手头还有工作要做,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噼里啪啦发邮件。 对于他来说,节假日出勤还是休息,没多大的关系,反正放了假也没处回,他一个人也没有那个兴致去各种景区人挤人,还不如上班。 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干活也挺不错的。 安静的办公室内,穿着白衬衫的人对着电脑,喝着咖啡,做着报价。 晚上七点,陈辄文来了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上“陈辄文”三个字,陈息青飞快地摁下接听键。 估计是没想到陈息青会接那么快,对方愣了一下才说道:“是我,陈辄文。今天有空去拆线吗?有的话,我带你去拆线。” ……他不回家过国庆,跑过来要自己去拆线? 陈息青放下手头的工作,嘴角带了一点点弧度:“嗯,有空的。” “那个……你开车了吗?” “开了。” “是这样的,今天我的车被人刮了拿去修了,你能不能顺路带一下我?我在汉江路上的星爸……星巴克。” “没问题,你人没事吧?” 电话那边,陈辄文似乎笑了一下,愉悦的声音传来:“我没事。” “那就好,我现在就过去。” 脚步轻快地打了卡,陈息青开车出了公司。 A市最近的天气反反复复,明明周二周三的时候还出了太阳,到了周四开始阴天,周五干脆噼里啪啦一通雨乱下,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 陈息青开车出去,越接近星巴克越觉得路况一塌糊涂。 想想也对,因为是国庆前夕,大家都出来玩了。 陈息青以一种龟速集中精力开着车,二十五分钟后,终于挪到了星巴克前的临时车位上。 “我到了。” 按照之前约好的,他给陈辄文打了个电话,还没挂断,就见一道身影飞出星巴克,在大雨中朝自己这边奔过来。 最近,两个人似乎天天都能见到,驾驶座上的人这样想着,放松地靠着椅背,等着人上车。 很快,副驾驶的门被打开,陈辄文蹭蹭上了车。 “晚上好!” 他的脸上挂满了笑,头发和衣服上都沾了水,有点湿漉漉的感觉。陈息青随手抽了张抽纸给他,他接过抽纸,笑得更开心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能这么开心,不管是微笑还是露齿笑,陈息青总能被他的那种愉悦所感染,所以,陈息青发现了一点,那就是每次见到他,自己也会变得有点心情好。 旁边陈辄文擦干了脸,系好安全带,端端正正地坐好,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心情有点好的陈息青发动了车。 主干道堵得一塌糊涂,陈息青不想再一次开蜗牛车,于是选了一条同样能到达诊所,但是人和车都比较少的路。 副驾驶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