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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死,那根本无需想理由。 现如今州府里就坐着一位大佛,上京的皇位就等他去做呢,这已经闹得天下皆知。 隔天清早,一队从府衙出发的行仗浩浩荡荡,大张旗鼓。 骑马远送的周大人是泪流满面,这尊大佛总算被送走了。 老天保佑,可别再出什么人命了,至少也等下半年再出啊。 一路送到城外,福全穿着一身宫服:“周大人莫送了,我们王爷说了,周大人是个好官,开年死了三个人,一年的霉运就到头了,以后西北长清府肯定风调雨顺。” 周大人抽着老脸:“借公公吉言,那就此告别了。” 这一行队伍越走越远,分道时,谁都没有发现队伍里有一辆小马车踏踏走了另外的一条道。 也许注意到了也要当没看见。 棠利穿着一身短打,嘴上还沾着胡子,叫谁也认不出来这是原先那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怕他赶车辛苦,棠宁掀帘将水囊递给他。 “累不累?” 棠利高兴着呢:“jiejie,以后我们一定要在一起好好过。” 棠宁也笑,温柔的点了头。 莘醚香幽幽点着,闻多了这味道,拂生都快依赖了。 她懒懒翻了个身子,身后人立马靠了上来。 “我答应你放了他们,有什么好处?” 什么好处,从后半夜一直被他玩到现在,上马车都是被他抱着上来的。 她只庆幸,他穿的外袍够宽大,叫人看不出来裙下做着什么勾当。 就如此时,他半硬的物什仍堵在她的里面不肯拔出。 “我只是说出了你还没说的话。” 裴韶把玩她的头发:“你怎么知道我就想放了他们?” 拂生动了动脖子,离他远了些,闭上眼睛睡觉。 马车再过一会儿就到驿站了,有的是时间,裴韶也没有再为难她。 走出马车的时候两人衣衫整齐,看着丝毫叫人挑不出错来。 驿站里头很是热闹,不少人要走长清府转圜去派遣之地。 侍人们护着裴韶直接走了另一门,驿丞收到消息过来一路小心赔着笑。 裴韶穿着一身墨衣,看着甚是唬人,他似乎也是有要事,将拂生丢在房里找了几人看管她,就一直没出现过。 拂生一人吃饱万事大吉,洗了个澡,舒坦睡了一觉。 醒后,她也不愿起来,慵懒的赖着身子,揉捏着自己的双肩。 外面鸟鸣阵阵,天色暗下来,有风呜咽。 她披着衣服开了窗,院子里梅花树被春风吹的稀稀疏疏,倒影落在地上,一滩积水映着明晃晃的月亮。 忽然不知哪里来的石头哐当落在水中,水声尚且不清晰,只听一阵翠鸟的尖利喊叫。 拂生抚着窗的手一顿。 还有十九日,一个月如今还剩下十九日,他们这是在提醒她。 她淡定在阖上窗子前对外头留着看着她的人说了一句:“这鸟叫着实烦人,去逮住杀了。” 她也不管那些人听不听她的,或者她这话根本是说给别人听的。 窗子被狠狠关上,只留下一声闷响。 裴韶这头很快收到了拂生那边传来的消息,侍卫吃不准注意,直接来问了福全,总归王爷吩咐了那边如果发生任何事都要来汇报。 福全苦着脸,最后还是弓着要叨扰了主子。 裴韶头都没抬:“她说什么,你们听的不明白?要杀,那就赶快去逮住杀了,万一鸟飞了可怎好?往后这种事不要再来问我,她说什么你们就做什么罢了。” 就因这最后一句话,拂生的院子里彻底乱了套。 裴韶派了人伺候,可是拂生不愿让人近身,派给她的几个侍女正好偷闲,连送饭都懒懒散散的。 她们本还就拂生觉得鸟吵闹,叫人逮住杀了这事,暗地里嗤笑她又蠢又毒。 爷的侍卫怎么可能听她的话。 如今福全派人来传了话,那些侍卫风风风火火拿着刀上树找鸟窝。 她们几个侍女就在下面看着。 “真不知道爷怎么就这么迁就她,诶,怪道她命好,明明一个村女眨眼就飞上了天,以后跟着爷回来京城,指不定如何享福呢。”春秀感叹着。 少艾1 有梅哆嗦着身子,有些怕:“怎么办,春秀jiejie,姑娘会不会跟爷告状说我们没伺候好她?” 春秀心里也怕,但她更有底气:“你怕什么,是她自己说不要我们伺候的,不过就是饭食送的不及时罢,这也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到时候要算责任,把厨房的那些人都一并算起来!” 有一个侍卫打翻了鸟窝,忽有一只鸟飞过来尖利的叫了一声,下一瞬就被侍卫咔嚓结了鸟命。 有梅颤颤的:“jiejie,你说,我们会不会也像这些鸟一样,姑娘说一声,我们就咔嚓……” 春秀恨铁不成钢,正想多说几句。 另一个小丫鬟轻灵忽然就哭出了声来。 轻灵气鼓鼓的,她长得甚是可爱,声音也如翠鸟一般好听,哪怕是哭,也是小小的嘤嘤的。 “这些鸟多可怜啊,她说杀就杀了,我,我要找爷去!” 春秀白她一眼,拉着有梅走了。 她准备还是殷勤点,去厨房给拂生端个甜汤过来。 这些日子他们也多少摸清了一点,拂生喜欢吃甜食。 至于轻灵。 她嗓子好听,曾经唱曲的时候被爷听到,爷赞了一句,轻灵不知怎么就一直做梦,说爷喜欢她要纳了她。 现在不纳她不过是在保护她。 春秀想爷要是听到你这话,怕不是当场要呕出一口血来。 王爷出门随身带着王府做饭的厨人。 如今他们就在驿站里头开了火灶,见春秀他们过去,厨房的人也热情了起来,捧着碗看着就分量不轻的甜汤恭恭敬敬放进笼屉里。 甜汤最后被送到拂生面前。 拂生鼻间闻着味,喉头就动了动。 甜汤温温的,不烫不凉正正好。 不过她矜持着,慢慢的一勺一勺舀着喝。 春秀和有梅在门外侯着。 她们不知道,轻灵真就大着胆子去找了裴韶。 不过院门都没能进,两侍卫拿着刀拦住了她。 轻灵说:“你们去告诉爷,就说轻灵来了。” 见侍卫不睬她,她又直接朝里面喊:“爷,你为什么要让她杀鸟儿呢,鸟儿只是叫了两声,怎么就碍到她了!” 裴韶终于听见外面吵闹。 福全已经自觉进来回禀。 裴韶皱着眉:“轻灵?” “爷,您曾经夸过她声音好听。”福全提醒道。 声音好听……裴韶凝住目光,想起这几日床榻上有人黏糊糊的声音。 “她在外面吵什么?” “拂生姑娘说要将吵嘴的鸟儿杀了,轻灵觉着鸟儿可怜,所以来找王爷求情。” 裴韶不耐烦道:“既然她觉得可怜,那就叫她拿命去换,用一条命救下几只鸟她也算是功德无量了。叫她滚,以后别出现在爷的面前。” 这话听着无不讽刺。 福全悄悄退了,叫人把外面吵闹的轻灵堵了嘴,趁夜找来一辆牛车,直接将轻灵发卖了一个村夫。 事情都办好,他才轻轻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