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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 他觉得任万成在浪费时间。 任万成完全可以是写作业或看书。他本想以此来说任万成,然而一想到学习自己心里就先不舒服起来,于是就没说。 没多久后他们就准备走了,就像离开留宿的地方、离开这座城市、去一个对他们而言世外桃源般的地方似的。 实际上他们只是在这一片儿兜圈子,兜完圈子就各回各的。 路过车站的时候,元正礼问:“你给妈说了吗,你来这儿。” 任万成点头:“说了。” “说什么时候回了吗?都这会儿了。” 也并没有多晚,任万成回家刚好可以赶上晚饭。只是元正礼也不知道该往哪转游了,而且他的卷子还有几张没写完。 说白了,是希望任万成回家了。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无耻。他现在睡醒了,精神来了,心情舒畅了,不需要人陪他在外面转悠了,也敢回学校了,就要赶任万成走了。 任万成看着他的眼睛,答:“我说晚饭前……”接着像理解了他的意思般,“哥你要回学校了吗?” 元正礼就顺着任万成的话赶紧点头,“嗯,我还有几张卷子……” 任万成就嗯了一声,“我刚好也回啊,到家差不多也不早了。”把他的话顺顺利利的接了下去。 元正礼顿时被任万成的懂事“感动”了,他甚至因此还有些小小的愧疚,不由缓声说了“你上车后我再走吧。”然后“好心”的要在车站陪任万成一起等车。 任万成看了看他,然后又看了看地面:“没事,我自己等一会儿就行。” 表情语气虽然看起来和刚才差不多,但元正礼能感觉到,任万成有点失落了。 元正礼不知道任万成是因为要回去了,还是因为他那种想赶任万成走的意思让任万成察觉到了,所以任万成才会如此。 元正礼想装作对任万成情绪的变化不知情,但实际上他有点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东张西望的想给任万成买点东西做补偿。 “你喝水不?”在发现小商店后,他转过头问任万成。 任万成就看他,“不用了,今天喝了挺多,现在都有点撑。” 的确如此。吃饭时候一瓶,结账送了一听,之前在快餐店又一杯。 “……那你吃什么不?那边有烤肠。” “不用,我吃不下。”顿了下,望着他问,“哥你饿了吗?” 他摇摇头。 “我以为你饿了。”任万成说,“你晚上怎么办?吃什么?” “我到现在都还不饿呢。” 两人又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没一会儿公交车就来了。 任万成的情绪已经比刚才好了不少,元正礼总算放下心来。上车前任万成问他:“下周回来不?”他想了想,点头,“应该回吧。” 车开走后元正礼也回去了。今天在外面转了转,还睡了一会儿,心情很不错。只是他进校门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快,不过也只是单纯的因为进了学校——这个呆了三年的和学习有关的地方而已。 —未完— 晚上虽因为作业影响了些情绪,但相比起昨天而言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夜里睡觉元正礼按时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这一夜睡得不能说不好,却也不能说好。他睡得很深,但不能算是踏实。昨天梦里的那团雾蒙蒙的东西向他围了过来,像蛇一样从下往上缓缓缠住了他,而他不像昨天那样警惕提防着。他似乎是放松了下来,看着对方、也允许着对方紧围包裹着他。但他又有些惶然不安着,他的肌rou紧绷,好像是因为害怕,然而同时,他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喧嚣雀跃着,每一根血管里的血液都在沸腾。 他感到兴奋,虽然带着些局促和胆怯,但他渴望能得到更多。那团如雾一样模糊的东西缠绕着他,又像是人的拥抱,紧贴着他,伏在他身上,他能感觉到对方平实的身体压着他、呼吸的气流拂过他的脖颈。他感到舒爽与冲动,他的呼吸和心跳开始急促,他想和对方有更多、更紧密的接触,他有想去迎合的渴望,然而伴随着内心深处的谴责与压抑,他又克制着自己的行为。他也许动了,也许没动,但他能感觉到自己底下的东西已经完全的挺立着,对方身下无意的细微的碰触都让他感到舒服和激动。他不敢伸手去摸,他的手一动不动,他也不知道自己无意识间有没有克制不住的、毫无廉耻的挺起下`身去和对方有轻微的摩擦,但他更多希望的是对方能多碰触他那里,哪怕是再怎么轻微和无意的都好。 然而也的确是如此,对方亲吻着他的耳根和脖颈,下面贴着,身体细微的一个动作就会在无意间带起了若有似无的摩擦。他很亢奋,忘却了所以顾忌般张开嘴微微的喘了起来,时不时克制不住的小声呻吟了出来。 极致的愉悦。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床上,感到内裤黏嗒嗒湿了一片。 他瞪大了眼,汗在背上湿了一片,冰冰凉。他急促的呼吸着,耳朵里能听见心跳的咚咚咚声。 所有美好的感受都没了,他的眼里只有惊恐。 对醒来的他而言,那场梦不再有任何让他享受的地方,而是彻头彻尾的一场噩梦。 梦里的一切都模糊模糊,他甚至没法想清楚压着他的到底只是团雾还是个人。梦本来就是无逻辑的,他没法深究。 他隐隐约约总觉得那人有些熟悉,但这不是重点,而是更他意识里总感觉到,那是个男的。 这才是让他最没法接受。 是个男的。 他强烈的反感、恶心,脑子里发了疯般的想否定这个事实。 他也有早上醒来梦遗过,但梦到这样的事还是头一次。 无声的发狂与崩溃后,他感到绝望。 他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底`裤的布料湿黏的挨着他的腿、贴着他的私`处,提醒着他发生过什么。 他欲哭无泪。 舍友们在低下喊他了,说再不起床就要迟了。而他窝在被窝里,闷闷的说他不太舒服,让他们帮忙给请个病假。 那是他头一次为翘课而撒谎。 他向来老实认真,除非情况特殊,从不迟到早退,这次居然只为了梦遗而早上不去上课了。 他的室友们有些担心,问他怎么了,是否需要给他带些早餐回来。他含糊的说了胃疼,然后婉拒了带早饭的事。他们又问他是否需要吃点药,接着说了一堆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