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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信的手有一点抖,如果逃婚信真的是沈言写的呢……?傅清风闭了闭眼睛,将心中的杂念给剔除,才抖着手把信封里装着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傅清风拿出来以后先是匆忙地看了几眼,紧绷着的神情也缓缓地放松了,最后他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把信又递还给倾潇月。 倾潇月和沈方兴的神情随着傅清风神情的改变而改变着,直到傅清风重重地舒出一口气以后,两个人的神情才彻底地放松了下来。 傅清风又不自禁地拿过身边的杯子低着头喝了一口水,他的眼睛微微的眯着,长长的睫毛在空中颤动了一下,最后他放松地说了一句:“果然不是沈小姐写的信。” 沈方兴面色一松,也顺口接了一句:“臣就猜到臣的女儿不会这般行事。”他刚说完这句话就被倾潇月用胳膊肘给推了一下,然后他才意识到这句话是多么的不合时宜,但是他已经不能弥补了,便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左燕的脸色也放松了下来,她一直没看那封信,自然不知道那位隐士的查验结果,所以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而如今她总算是可以喘一口气了。 但是就在她彻底放松心神以后,傅清风冷淡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砸到了她的心里:“现在……是时候检验左燕是否忠诚了。” 突然解释 第三十一章 左燕听到那句话之后,心中一惊略显慌乱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傅清风,紧接着她就回过头哀求地看着倾潇月。 倾潇月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然后把手往下按了按安抚一下左燕,让左燕不要那么慌张。 左燕看到倾潇月的手势,急忙调整了一下表情,迅速让自己重新恢复之前的镇静。 倾潇月等左燕的表情变得正常以后才在嘴角扯出一丝笑:“不知太子殿下何出此言?” 傅清风一直平静地看着两个人的互动,他没有看沈相,京城人皆知沈相十分惧内。这种时候,沈夫人的态度才是关键,沈相不会反驳自己夫人的说法。 傅清风在心里理了理思绪,才缓缓开口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知道本宫为何会突然从山庄处跑回来么?” 沈相这时倒是说了一句话:“臣猜测是因为小女。” 傅清风点了点头:“是因为沈小姐。两天前,不,现在应该是三天前了,山庄内部突然兴起一股谣言道是沈小姐因不满婚事而逃婚。谣言的传播特意避开了本宫,一直到父皇听到谣言,本宫才知晓此事。我拜见父皇之时他已经召了大理寺寺卿钟世朝查探此事。钟世朝顺藤摸瓜把谣言的传播者揪了出来。你们知道钟世朝的刑讯能力,一个奴婢不可能会闭紧自己的嘴巴。最后他刑讯出来是……” 说到这里,傅清风顿了一下,又不满地看了一眼左燕才淡淡地开口:“左燕将沈言逃婚的传言告知了那个奴婢……” 他站起来,缓缓地踱步到左燕的身边,只不过眨眨眼傅清风的手就放在了左燕的脖子上。他猛地用力,狠狠地捏着左燕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道:“不忠之人。” 左燕艰难地呼吸着,两只手慌乱地扒拉傅清风的胳膊,缓缓地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我没有。” 左燕是有武功的,只不过傅清风出手太过突然并且足够迅速,左燕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傅清风给制住了。她的眼睛又不由自主地滑向了倾潇月,哀求慌乱地看着倾潇月。 沈方兴看着这一番动作,思考了一下才走到傅清风的身边把左燕从傅清风手里拯救出来,然后挤出了一丝笑:“殿下何必这般急切?”沈方兴先是这般说话把傅清风心中的不满安抚下去,然后他才说道:“左燕断然不会将此事到处乱说,怕是……有心人所做的之事。况且三天前小女方才失踪,即便是左燕想要往山庄内传递消息,时间也有所紧蹙。殿下不如坐下,我们好好探讨一番,才能……” 沈方兴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左燕见她一切安好,已经被倾潇月给扶了起来,便定了定心神才又说道:“才能真的确定左燕的忠诚。” 傅清风收回自己的手,低着头仔细想了想,笑了笑:“有劳丞相了。” 沈方兴默默地擦了一把脸上不存在的冷汗,才说道:“左燕她在小女失踪以后就被贱内派往了木浦山寻找了我未进入官场前结识的隐士,恐怕没有时间与山庄内部人物通信。若因此便认定左燕不忠诚未免太过儿戏……” 沈方兴组织了一番语言,才说出这么一段话。 傅清风听完这番话,先是认认真真地思索了一番,并且在心中假设了若是左燕抽空把那逃婚一事写下来,转给驿站之人送往山庄的可能性,最终他确定这是不存在的。即便是沈言方才失踪就被左燕写下来送到驿站……那也不可能会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将信送到山庄。毕竟当时傅清风快马加鞭,不眠不休往京城赶也耗费了一天一夜。驿站之人送信只会比这个速度慢,不会快。 想通之后,傅清风就笑了笑,将此事排除出去。接着他便想到了逃婚信,他眸子转了转寻找了一番那封鉴定信。鉴定信被倾潇月放在了桌子上,傅清风便走过去把那封信拿到了手里。信封里装有先前的逃婚信,傅清风面无表情地把那封信从信封里拿出来,手一抖把信给舒展开来:“那么这封与小姐笔迹如此相近地信又是怎么一回事?” 沈方兴忐忑了一番,才战战兢兢地开口:“臣当年与二殿下关系甚笃,以知己相称……” 说完这句话,他悄悄地看了一眼傅清风,观察着傅清风的面色。却不料傅清风已经看到了沈方兴这番深情,便甩了甩衣袖把信拍在了桌上:“你继续。” 沈方兴喉结不安地动了动,勉强压下心中的忐忑:“二殿下又以书法著称。臣只有小女一人承欢膝下,臣与二殿下皆万分宠爱她。所以……当年小女是随着二殿下学习的书法。二殿下怕是……” 沈方兴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不再把这个猜测往下说。 知己相负,这是他心中的疼痛。 傅清风眸色动了动,自己倒是顺着沈方兴的话说了下去:“这信真的是由二哥所写?” 虽是疑惑的话语,但是却是用陈述的语气说了出来。傅清风素来知道他这个二哥不待见他,只不过却不知道已经不待见到不愿让他成婚。当年二哥是在弱冠之年成婚,彼时傅清风年方八岁。八岁的傅清风说话已经有些不够顺溜了,有的时候一段话要断断续续地说好久才能说完。那时他隐隐地知道自己是太子,与旁的皇子是不同的,却不知道究竟有哪里不同。他与众弟兄们在一同歇息、一同上课、一同受罚,只不过这众兄弟们中从来没有二哥,而且二哥只要看到他就会远远地躲开。最初是有些难过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