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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二,“……” “你哥今天又干什么去了?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 庚二认真道:“修炼。”在刑部大牢里,顺便给他弟物色属下。 老相士脸皮抽了抽,敢情人家一家子都是干这行的,怪不得这么灵呢。 “咳,我说,你就别在这儿跟我们抢生意啦,你这摊子摆在这儿,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多久没开张了,你这是要逼死人哪。” 庚二是个老实人,所以他就直接说了:“谁叫你们让那些小混混来敲诈勒索我。” “……所以你这是在故意整我们?”老相士脸都垮了,现在那些小混混看到庚二比看到自己的爹娘还亲,没事就跑去问今天会不会碰到好事。唯一一个敲诈成功的王甲还在牢里待着呢。 大黑不在,没人制止他,庚二闻言就点了点头。 老相士差点一口血吐出来。这小胖子是太实诚,还是在故意气他? “你、你……小胖子,你给算算,这天下什么时候会乱?”老相士突然问。 “已经乱了。” “那你再给算算咱们新京会不会出事?” 庚二斜睨他,“你自己不会算?” 老相士厚着脸皮道:“我考验考验你算得准不准。” “城里的流民在短短五天中增加了两倍。” “你是说……?” 庚二抬头望天,他怎么知道新京会不会出事?他又没有看到什么景象,不过他现在也学会了不知道的时候就装样,对方自然会自己做出解释。 老相士看了看庚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就离开了。 两天后,新京里算命、看风水的人一下少了大半。 传山不确定会不会现在就和青云老祖对上,但不管如何他都打算先做好万全准备。 庚二跟着他不时就去光顾一下胡府,一边布置阵法,一边对胡府内院各种点评。 而正好这段时间胡府发生了一件奇事,就是胡予的原配夫人竟突然恢复了青春,看起来就如二八佳人,把胡府上下惊了个遍。 不说胡府其他奴仆和护卫之流,就只说胡予的妾侍,那真是羡慕妒嫉恨,各种尖酸话一个劲往外冒,就差没指明说胡夫人乃是妖精变的,前来祸害老爷了。 而这流言多多少少也传出了府外,但在胡夫人还没有到各官家夫人面前炫耀之前,这些流言大多都被当作笑话,并没有被人特别注意。 又,胡予顾忌着唯一的儿子,对恢复青春的原配夫人也有那么几分新鲜感,便出言维护了胡夫人,说是有仙长赐下仙丹,才有胡夫人今日之幸。 一听说胡夫人得到仙丹,胡府中不少人心里就活动开了。 仙丹有几颗?要让他们相信胡予得到仙丹没有自己服用,却给了老妻,他们是怎么都不相信的,就算他儿子胡继孝也不信。 别人不敢直接询问胡予,胡继孝敢啊。 听到儿子问自己还有没有仙丹,胡予想法塘塞了过去。就只剩下唯一的一颗仙丹,他怎么舍得送给别人,就算是自己的独生子也不行。 胡予倒也想立刻服下仙丹,但想到朝臣反应,担心另起波澜,不得不暂且按捺下那份欲望。 而胡继孝相信自己老子真的没有仙丹吗? 胡继孝冷笑一声,转身就去了他母亲房里。这事他得和他娘好好琢磨琢磨。 放下胡予父子因为仙丹离心的事不提,且说庚二跑了几趟胡府,开始好奇胡予娶了那么多老婆,怎么就胡继孝一个儿子。而胡继孝也是老婆拼命娶,却一个下蛋的也没有。 传山说是这两人坏事做多了,就给老天爷断了根。 庚二不信,暗中给胡予父子俩都看了身体,回来说是精水亏损稀薄。胡予能有胡继孝这个儿子已经是当初调养得好,万幸得来的。至于胡继孝则开荤太早,身子早就掏空,先天没基础,后天又糟蹋,就算事后再怎么弥补也迟了。 可怜胡予父子根本不知自家王府被人当菜场似的逛了个透透,王府那一点小秘密全部落入他人眼中,就连他父子俩一些不能见人的阴私也给人窥了个尽光。 阵法逐渐成形,到后来庚二已不再去胡府,只有传山过去做一些收尾工作。 四月初二,城西市街。 庚二看看默默坐到自己身边的大男人,感觉出他情绪有点不对。 “怎么了?” 传山抬手揉揉他的脑袋,又顺手把他揽入怀中。 庚二被他搂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完全视路人眼光为无物。 “胡予在城外八里地处有个别庄。”传山开口。 “这别庄有何特殊之处?” 传山抓过庚二的手,片刻后才道:“西城城外的流民为了活下去,很多人都在卖儿卖女,我去转了几次,买了不少孩子送到松林手上。然后……我听到了一个传言,说新京里老拐子特别多,专门拐骗十二岁以下的小孩儿,很多孩子都这么不见了。” “哦?” “不止是流民的孩子,城里城外一些平民的孩子,如果长得好也很容易被人拐骗。” “那些孩子是不是……” 传山目色狠厉,“我跟着一个拐子,经过几道手,终于找到那座别庄。那庄里生活了近三百多个稚童,最大也不过才十二、三岁,最小的才三、四岁!” “胡予要这些孩子干什么?” “长生。” “啥?” “那老贼听信一游方道士所言,采补童男童女的元精和元阴,并用这些孩子的血rou入药做龙虎丹。” 庚二打了个冷颤。胡予父子虽是人类,所作所为却跟邪魔无二。采补幼童,用幼童血rou炼制丹药,连魔修都没几个愿意这样干。 “那庄子的后山埋了大量尸骨,胡予父子不但拿那些孩子做丹药,他们还……”传山说不下去了。 庚二反握住他的手。 “那游方道士跟了胡予七年,而他们来南方才多久?我搜过那道士的魂魄,胡予在旧京城外也有那么一座庄子。” “他们该死。”庚二第一次这么肯定地道。 传山冷声,“死?那也太便宜那对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