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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法故意集聚死人的怨气,而且必须要是惨死和冤死之人的怨气。半湖城会成为只能进不能出的死城,也是因为有人做法的缘故。” “他有没有说是谁在做法?” “没有。” “那他做了什么?” “他把奕瑶的尸骨从张家坟地里启出,放入她生前居住的小楼中,然后使用无上仙法让小楼沉入小楼所在院中的一口井中。走时,这位仙人说他在张家和城中都布置了阵法,可保张家和附近五百年安宁。” “除此之外,他还有没有说什么?” 张砚嘉仔细想了想。 传山很想让他把族谱捧出来看看,但他也知道族谱这东西不是你想看就能看到,尤其是大家族,捧出族谱有一大堆的规矩和要求。张砚嘉肯把祖上秘辛口头转述给他就已经算得上开明的家主,当然这也跟现在张府不太妙的处境有关。 “对了!我想起来了。”张砚嘉一拍桌面,大叫一声道:“族谱中还有一句记载,是我祖上询问仙人时的一句话,我差点给忘了。” “什么话?” “我祖上问仙人,五百年过后怎么办?那位仙人回答:张家持续善行,五百年内自有机缘解决困厄。哎呀,这么重要的一句话我怎么差点给忘了呢?”张砚嘉不住拍打自己的脑袋。 自有机缘吗?传山和庚二脑中同时冒出一句话:故弄玄虚! 你说你一个堂堂七劫散仙在遇到这事后就不能把事情干干净净地全部解决掉,非要留个尾巴给后人,好玩吗? 庚二突然“啊”了一声。 传山和张砚嘉一起看向他。 庚二不好意思地道:“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关键,也许那位七劫散仙已经发现世道万变,凭借他的修为和他本人在卜算方面的精通,他虽然可以得知某些事情的结果,但他也同样得知有些事情如果贸然插手,也许当时看起来好像解决了问题,但遗留的后果反而会比当初看到的还要糟糕。所以他在他可以推算出的界限中找出了伤害最小的一条路,然后进行了布置。” 传山一听就听懂了。他家小龟就一直在为自己的预言天赋困扰,乾坤子担心的,也同样是他所忧虑的。 张砚嘉看看两人,他也大概明白了这段话的意思,“你是说那位仙人为了把伤害减到最小,所以才没有出手收拾当初害人的贼子,而是把这件事留到现在来解决?” 庚二点头。 “唔……”张砚嘉心中似乎有了一丝底气,转换话题道:“呵呵,这种族谱上记载的事,尤其是几百年前的,作为后辈大多都是当作传奇来看。还记得我小时候被父亲带到祠堂背族谱,从来没有把那上面两百年以前记载的事当真。如果不是我背书还有点天赋,现在你们问我四百年的事,我肯定答不出多少。” 传山理解地点头。 “我府门前那两座石狮就是后来那位当了二品大员的祖宗所立,我们从小就被要求不管家业如何,都不准推倒那两座石狮,还要精心维护。那石狮镇的就是那位奕瑶老祖。” “那石狮是乾坤子让你们立的?”传山奇怪。 “不是。族谱上说,这是我们那位当了大官的老祖的要求,只为求个心安而已。所以……”张砚嘉掩饰地抚了抚胡须。 所以你们就没把族谱上说的这件事当真事来看,只以为是传说?传山摇摇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时间已经过去四百多年。 “哪知现在却真正闹了出来,唉!”张砚嘉长叹一声,整个人都萎靡了不少。 “青云派何时找上的你们?”传山问。 张砚嘉不假思索地道:“半个月前。” “你家中/出现异常又是何时?” “半个月前……”张砚嘉微微一顿,失声道:“好一个青云派!我当时没有多想,现在想来我府出现异常的第二天,那清阳子道士就出现在我府门前,这也未免太巧了一些。哈哈哈!可笑我断案十年,自认嗅觉比常人灵敏,可笑自家出事却乱了方寸。可笑啊可笑!” “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 书童在外面小声说道:“老爷,青云派道长前来问话,说是想见一见您的客人。” 张砚嘉冷笑,“他们的反应倒快。” 传山不在意地道:“他们大概猜出您要款待的宾客就是我们,毕竟下午除了我和庚二在贵府消失以外,也没有其他人前来拜访你们。他们现在肯定对我们好奇得要死,呵呵。” “那贤侄你的意思是?” “见就见呗,不过张叔切记请不要说出您和我之前就相识的事,只说我们对你家怨气好奇,前来询问一些张府旧事。” “好。我这就去安排宴席。” “用不着了。”传山转了个方向面对门口,“他们跟着书童已经到了。” “砰!”大门被震开,“原来你们在这里!你们这两只鼠辈用了什么妖术竟然能隐匿行踪,躲过我等仙家查探?” 明冠子带着众师弟正要上前捉拿那带着戏谑笑容看他的高大男子。 传山起身正要戏耍这干弟子一二。 张砚嘉明智地避到一边。 庚二忽然一跃而起,把传山往前大力一推,“阵法动了,入口就在这里,快!” 第144章 “你要走了?”瘦削的身影背着他问。 男人没有说话。 “什么时候走?”瘦削身影又问。 男人想了想,开口道:“后天。” “这么说我们还只能做两日的夫妻?”而你直到今天才跟我说?微微低沉的声音隐有一丝凄然。 “……我会回来看你。” “……好,我等你。”瘦削身影转过身,赫然是庚二的脸。 男人蹙眉,随即又散开眉头,没错,这人是他的妻,他们成婚已经有四年。 “今后我父母就要拜托你多照顾了。”男人道。 “这是妾身应做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我……奕瑶,你恨我吗?”男人叫出“奕瑶”这个名字后感到有点陌生,但很快他就想起这是庚二另外一个名字。对,庚二自嫁给他后,就叫奕瑶。 “不。”奕瑶伸出手虚掩住男人的嘴唇,“我怎么会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