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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传山,就把他和还没来得及看清厚土星真实环境的己十四裹了进去。 己十四还奇怪一件羊皮衣怎么可能把两个大男人都裹进去,已经有点见识的传山却明白这大概就是老人炼制的法宝。 两人被裹在羊皮衣里没有任何不适之感,反而像睡在床上一样舒服。 老人一手托着自动变大、卷成桶装的羊皮衣,一手抓住庚二的手,口中念诀展开飞行术向目的地飞行而去。 庚二见老人没有拿了灵石就跑,也就放心了。可他却没有看到前面带路的老人嘴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更忘了姓罗的那超级霉星的引霉体质。 再说裹在羊皮衣中的传山和己十四。 己十四感受这奇特的经历,微微闭上了眼睛。 不久,羊皮衣似乎不再像之前那般舒适,开始变得炙热起来。 己十四不太舒服地动了动,一股杀气突然向他迎面袭来。 己十四倏地睁开双眼,飞快的一滚。军刀落地,瘦得皮包骨头的军人带着疯狂和朦胧的神情再次挥刀向他砍来。 这是哪里?己十四在心中大叫。 难道他睡着了?这是梦境?可是为何会如此真实? 不待己十四分清现实和梦幻,熟悉的战友拖起军刀再次向他展开袭击。 “周桐,住手!” 不,他不要再经历这样残酷的事情第二次。他发过誓,他再也不会向自己的战友出手。 可周桐疯了,不只是周桐,之前死掉的九个人一直到死还能保持清醒的有几个?昔日的同袍、最亲密的战友,如今却如同敌人。不,比敌人更可怕。 至少敌人只会杀了你,不会想吃你的rou、喝你的血。 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什么时候他们开始互相猜忌? 是因为他们都觉得再也走不出这个死亡沙漠?还是因为水、粮断绝?或是……被他发现活着的战友在偷吃死去战友的尸体? “我知道你想杀我,嘿嘿!我知道刘常怎么死的,肯定是你杀死的,你喝了他的血对不对?否则你的体力怎么会这么好?怎么能支持到现在?” “周桐,你清醒点。我没有喝任何人的血。我们就要出去了,相信我,我有感觉我们就要走出去。” “不!出不去了!”周桐疯狂大叫,抓着军刀胡乱挥舞着,完全忘记了要保持体力。 己十四一边躲着他的攻击,一边尽量保持自己的体力,他也已经有很久没有喝到一口水,尿液早就干了,再也尿不出来。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想杀我?嘿嘿,你别想瞒我,我知道你留着我不杀,就是想等我自己耗到没力气。叶擎之,我恨你!当初为什么要叫上我,为什么不叫其他人?” 因为你是我最信任的伙伴。己十四有泪流不出。 “我要回去……姚姚还在等着我,她就要给我生娃了,我要回去……我不要死……”周桐恍惚着,脚步踉跄地拖着军刀向他一步步靠近。 “擎之,让我杀了你吧,姚姚那么崇拜你,你怎么忍心让她变成寡妇?怎么忍心让你的干儿子变成遗腹子?这是你欠我的,如果你没叫上我,我也不会……” 己十四停止闪躲,静静地看着好友拖着军刀向他逼近。 来吧,这次他再也不会犯错,再也不会因为“下意识”的反应,把刀插进他最信任、最亲密的战友心脏中。 传山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无数尸体。 就在三天前,也许是三天吧。他正在羊皮衣中待得好好的,突然感到身体一震,整个人都被从羊皮衣中抛了出来。 等他一落地就看到庚二被两名身着道士服的道士抓了去。 那道袍的颜色很熟悉,如果没有弄错,对方应该是他的老对头青云派的人。 青云派的人也追过来了吗? 他们抓走庚二想干什么?己十四呢?会不会已经给他们杀死了? 传山忘记了自己魔功未复,挺身就追了上去。 三天来,他一直在追踪那两名道士,可那两名道士却异常狡猾,不但布置陷阱,还派了大量的人手来阻拦他。 他们是不是知道了庚二的神秘之处,想要利用他? 在看到两名道士扯下庚二的蒙面巾时,传山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疯狂跳动。 果然,那两名道士眼中露出了惊艳和yin邪之意。 “传山!”庚二害怕地发出惊叫。 “哥哥!救救我!”耳边同时传来了他meimei的呼救声。 传咏她是不是也碰到了同样的事情?他赶不及救他meimei,现在连庚二也救不起来了吗? 传山双目赤红,不顾一切扑了上去。 只见那两名道士袍袖一挥,无数的铁甲兵卫挡住了他的道路。 “传山救我!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 庚二隐约的惨叫传进他的耳中,传山被激得血液沸腾,恨不得生撕了那两名欺负庚二的道士。 右手,五根血红的指骨不知何时冒出了锋锐的利刃,传山凭借本能开始厮杀。 谁都不能阻挡他! 如果是为了救自己的家人、亲友,杀些人又算什么?哪怕把青云派的道士全部杀光,只要能让他的家人和庚二他们活得好好的,他就什么也不怕! 不怕入魔,不怕下地狱,不怕满身血腥,不怕被鬼魂缠身。 佛挡杀佛,神挡杀神,谁来阻止他试试看! 敌人越来越多,似乎无穷无尽一般。 接连不断的杀戮,让他的心更硬更狠。人命不再是人命,血腥变成芬芳,挥刀的右手已经变得麻木,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疲累。 一天一夜过去,庚二的呼救声听不见了。他只是凭着本能在前进。 两天两夜过去,meimei的惨叫也从脑中远去。这时他已从杀人中体会出快/感。看到那些铁甲卫一个个惨叫着倒下,深埋在心底的暴虐兽性渐渐露出狰狞的面目,每次挥刀砍下,感受着血液喷溅在脸上,心中就会有莫名的畅快和满足。 舔了舔嘴角被溅到的血液,似乎觉得还不够味,传山抬起右臂,把变成利刃、刃尖还滴着鲜血的指骨放进嘴里舔了舔。 唔,他在做什么来着的?好像是在寻找某个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