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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十几万年没见了,反而磨磨唧唧的。” 神界和魔界之间隔着无间火海,云层也从白色渐渐变成了乌云蔽日只有一片雾蒙蒙的灰色。 两人闯进魔宫时没寻到人,反而在集市中远远看见了他们的身影。 今日正好赶上魔界千年一次的“大集”,六界之人都可前来进行贸易,每个摊位前都挂着一盏破旧暗沉的琉璃灯,里面灯火的颜色即可判断出摊主身份。 祁让一身白衣外面却披上了黑色的袍子,因此在人群中也并不显眼,他弯腰拿起一家摊铺上的丹药瓶,在看到上面水墨刻写的“跳跳糖”三个字,不觉哑然失笑, “如今这...” “这会有人买么?” 凤离却又示意他拿起旁边的一个木盒,只见上面写着两行红色醒目的大字 ——冥界零食大礼包,若不好吃,孟婆汤免费送! “这个摊子就是专门卖各界小食的,不过因为凡尘界的花样最多,销量也最好。” 祁让将药瓶放下, “我上次来这里时,还只有法器书册,和给小孩子用的智力玩具。” “师尊以前来过魔界?” 凤离有些意外。 “很久远了,算起来大概就是你转世前作为上古魔尊的时候吧。” 祁让说着对他笑了笑, “没准我们曾经也见过面的,不过我那时还只是一介散仙,也就跟着师父时能见见世面。” 凤离是知道祁让曾经也有个师父的,听说是开天辟地的元始天尊,不过不知什么原因的已经陨落。 他见祁让微微走神的似想到了什么,便有些懊恼的想转移话题, “前面还有新建成的游乐场,师尊要不要去逛逛?” 祁让瞥了他一眼, “你是把我也当做小孩子来哄?” 白泽正好这个时候扯着青衍凑到了两人身边, “什么小孩子?” 凤离在看到青衍时略一颔首, “青衍上神。” 青衍笑了笑, “不介意我们一起吧。” 凤离扫过一旁的白泽,皮笑rou不笑的答道: “我们魔界的‘大集’本就是为了加强六界交流合作的,自然欢迎上神...” 一副官腔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手上传来温暖厚重的触感。 他愕然低头,有些不敢相信, “师尊...” 祁让握紧了他的手,然后对青衍挑了挑眉, “不好意思,我挺介意的。” 说完又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等下一起下棋。” 然后便带着凤离向前快走了两步,被人潮拥挤着不见了踪影。 上空有魔族化成原型系上铃铛和彩绸飞舞着踩在围城一圈的鼓面上,金箔洒下,滑稽又好听。 笑声和嘈杂声中,祁让在纷纷驻足的人群中看向凤离, “不喜欢的事情就要说出来。” 而另一边的白泽却收了往日浮夸神色的看着失神的青衍,在他转过头时又随着人群仰起了头,似嫌弃的嘀咕道: “这些兽族都好傻啊。” * 烛光摇曳,将凤离暗红色双眸衬得越发妖冶动人,祁让披着白色里衣斜靠在床架栏杆上,指尖在他发间有一下没一下的逗弄着, “我总不能一直待在魔界,等回归神位,就该去昆仑山了。” 凤离闭了闭眼,又睁开, “我随着你就是了。” 祁让好笑的将手又划在他颈侧, “怎么听起来很委屈。” 凤离靠在他胸前仰头看他, “我的玉佩什么时候还我?” 衣服凌乱的散落了一地,祁让指尖微勾,环状白玉便从一片白绸中飞起,又停到了凤离面前。 凤离却没有动手去拿,而是问道: “这玉是如何来的?” 祁让神色一怔, “时间太久,我也记不清了。” “这天底下能cao控时空的,除了四值功曹,便只有您了,如何能记不清楚?” 凤离渐渐起身,又双手支撑在他身侧的凑近了他, “我不委屈陪着你,只是担心你太在乎身上的神职和所谓命盘。” 他俯身在祁让唇上琢了一下,又觑着他的神色, “师尊,我不想再被您瞒着一切了。” 两人的双眸对视,祁让喉咙中滑出一丝笑声, “是我的半颗内丹。” “什么?” 凤离怔忡下,刚要说什么就被堵住了声音。 十指紧扣在丝绸上,有水从眼角滑过又洇开。 “怎么如此爱哭?” 回答他的只有暧昧又急促的低喘。 第二日天色微明,两人都还在睡梦中时,祁让突然收到了传音的符讯。 不是来自神界也不是来自魔界,而是他的‘父亲’玄清。 若非这道音讯,祁让几乎快要忘了自己在修真界还有着一份羁绊,而那条音讯,只有短短的四字,何时归家。 凤离被他的动作吵醒,余光见他已经换好了衣服,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袖,声音嘶哑, “你去哪?” 被子从他肩头滑落,露出雪中红梅一般的点点痕迹,祁让将他的手移开,俯身又替他盖了回去, “玄清真人的事,你再睡一会儿罢。” 凤离也是皱了皱眉才反应过来玄清是谁,但等他再抬头看去,就发现房中已经没了祁让的身影。 太元宗门的御剑峰上,玄清自觉大限将至,便独自去了闭关的洞府,神识散在宗外像是想要探寻什么,却只能见到识海中一点点弱下去的荧光。 就在他自觉有些遗憾的将要闭上眼时,体内突然像是多出一股不属于自己的灵力,随着血液流动将衰竭一扫而空。 “爹。” 玄清自以为回光返照的睁开了眼,感受到祁让的体温后眼中一热, “还好,还好,你回来了我也安心了。” 祁让回握住了他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只笑了笑, “您传了音讯,我自然是要回来的。” 说完,他又似才发现一般惊喜的问道: “您终于进阶了吗?” 玄清一怔, “什么进阶?” 他运转了一下体内的灵力,随后也发觉了不对。 “奇怪...” 祁让刚打算将准备好的解释说出来,就听他又恍悟的说道: “难道这一层的进阶就是要看破生死?” 他从榻上跳下来,抱住了祁让, “呜呜呜,太好了,爹还能再见到你,不用死了。” 祁让:...您这哪是看破生死的样子。 祁让无奈的笑了笑,却也再提不出要离开的话。 他安抚好玄清,从洞府中走出去,正琢磨着怎么和凤离说时,抬眼就见到凤离正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