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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出租车的司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心里有点没谱, “孩子,这前面是什么人啊,咳,你看这就这一条路,还接着跟上去么。” 祁让拿着手机,在通话界面有些犹豫不决。 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学生,身份地位并不高,他有钱,但是池舟家里也有钱,外一真的有什么事... 祁让按下了绿色的拨通键。 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师傅还在前面说着, “听说这边的别墅因为在景区,地皮贵的要死,我看你还年轻,别...” “喂你好,我要举报有人虐待未成年。” 师傅的声音戛然而止。 “对,就在华凌别墅区这边,户主名字应该叫池强,具体楼号我等下再拨给你们,可不可以先出警?” “好的,谢谢。” 小区在门口设置了门卡,出租车被拦在了外面。 司机师傅看着他身上的校服还是不放心, “孩子,要不我陪你在这等等?” “不用了,谢谢您。” 当警察赶过来,找到池强家的庭院时,秦叔和池母显然都被他这波有问题找警察的cao作惊了一下。 池母在楼上看着冷笑了一声, “不知天高地厚。” 在民警说明来意后,秦叔便大大方方的将人迎进了屋,又吩咐佣人倒好了茶水, “这里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我家先生的名字你们应该也是听过的,怎么会做出虐待孩子这种事。” 民警一脸严肃, “我们也不想这种事情发生,但刚刚那个学生...哎,和我们一起进来的那个孩子呢?” 池母坐在一旁,揉了揉太阳xue后对秦叔吩咐道: “老秦,去监控室查一下监控。” 祁让在借着警察的车进了庭院后,就从侧门偷偷溜进了别墅。 别墅有三层,他寻着常规房间构造的安排,直接去了最上面的一层。 能打开的房间就直接打开,不能打开的房间在敲几下门没有回应后就放弃。 就在楼下的脚步声快要接近三楼时,他为了尽量能多搜查几个房间的从三楼窗口直接跳了下去。 外面的草地松软带着湿气,有民警从侧面拐过,祁让却停住了本欲前行的脚步。 他拨开脚下与众不同的带着硬感的草地,在民警将手放在他肩上的同一时间,将可活动的木板猛的扒开。 阳光争先恐后的照进阴暗而潮湿的地下室里,池舟就浑身发抖的蜷缩在木梯下的角落,脖子上带着镣铐。 “我只是教育自家孩子,关了一次紧闭,这有什么错?” 民警站在沙发旁,看着声泪俱下的池母,知道今天这事只会不了了之。 祁让将池舟放在身后,声音冷凝, “将人锁在完全封闭的房间里,就算不是身体虐待,也已经造成了精神伤害。” 池母抽泣的声音一顿,然后对着警察倒打一耙的说道: “这人私闯民宅,我要对他起诉。” “妈...” 从出来后就精神恍惚的池舟突然嗓音干哑的叫了她一声。 祁让紧握池舟的手突然被挣脱开来,池舟又对几个民警扯出笑意, “对不起,麻烦你们了,我朋友也只是因为担心,我妈刚才说的话,你们别放在心上。” 一个女警察看不过去的走出了房间,然后就见到一个平时经常出现在财经报刊上的人面色阴沉的从她身边撞过,走了进去。 随后是闷沉的击打声,和东西散落在地上叮叮咣咣的声音。 “畜生。” 毫无缘由的就是一句指责。 尊严已经被踩到了泥里,池舟难堪的不敢去看一旁祁让的表情。 而祁让也在此刻才知道,原来一个人只要顶上父母的头衔,就对另一个人有了肆意打骂的权利。 他将避开自己视线的池舟从地上扶起,挡住了池父接下来的一拳,然后打开了手机录像,对着门口的民警说道: “禁闭、捆绑、打骂,已经可以构成虐待罪了,且他们两人都有涉及,您现在不打算进行拘留吗?” 随后他转头看向池舟,没有移动手机, “你说实话,这真的是偶尔一次,还是从小到大一直这样?” 池舟垂头看不清神色,过了片刻后才对着祁让缓缓说道: “他们不管怎样...都是我爸妈。” 被民警拦住的池父面色稍缓,冷哼一声后抱臂站在了墙侧。 房间安静了几秒。 祁让在这一刻说没有失望是不可能的,但他还是关了录像,将手伸向池舟,难得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你今天要不要先和我走?” 池母眼里还带着泪水,此时却轻飘飘的笑了一声, “你今天带他走了又能怎么样,他可是我儿子。” 祁让没有动作的等着池舟选择。 然后在他将手握紧自己后,转头对池母扬了扬手机, “刚才囚禁和打骂的画面我已经拍下来留作了证据,如果以后再有第二次,我不确定还会选择息事宁人。” 说完又在离开房间时看着池父笑了笑, “听说您是搞风投的,不巧,我也很有研究。” 没有人会把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的话放在心上,池父也只是冷笑了一声,并未在意。 别墅区的位置偏僻,最后还是警察送两人回到了祁让家。 祁让将池舟带到了客房,又给他选了两套全新的睡衣。 “好好睡一觉吧,什么事都等明早醒了再说。” 池舟坐在床边看他关灯的动作,叫住了他, “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睡?” 祁让伸手揉了下眉心,嗯了一声后,关灯走了过去。 没有上床,而是坐到了床边的地毯上。 光亮灭下的一瞬,无边的恐慌就铺天盖地的挤向了池舟。 他紧攥着床单,尽量不失态的钻进了被子里面,然后将自己严严实实的裹成了一团。 祁让伸手拨了下他额头上的碎发,算是安抚。 又过了很久,等池舟感觉着祁让渐渐平稳了呼吸,他才张口说道: “你一定很失望吧。” 祁让没有出声。 “我曾经也恨他们恨的要死,可是他们一对我好的时候,我又觉得他们是爱我的。” “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对你不好的时候恨不得用最难听的话来侮辱你,对你好的时候,又好的不能再好,所有亲戚又都会说你该珍惜。” “我不怕他们打我,就怕他们对我好...” 一样的意思反复重复着,最后一句已经轻的如同喃喃自语,带着找不到方向的迷茫。 祁让除了上一世,其实几乎没有过对亲情的体验,但他知道这世上关于父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