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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却不是因他发笑,而是一个平时就很好笑的同学,头发被浇的紧贴在额上,手中的一把小伞已经被风吹的只剩下了半边骨架,形象滑稽。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还能不能上课了啊。” “虽然你很惨,但我还是想笑哈哈哈哈哈哈。” 祁让被笑声吵醒,也无所谓的坐起了身,抬头向门口看去,就刚好和池舟对上了视线。 “上午怎么没来上课?” 祁让靠在椅子上,嗓音带了点放松的散漫。 池舟将伞挂在书桌的侧面, “去学钢琴了。” 祁让转着手里的笔,想到昨晚他打鼓时的自在,随意问道: “艺考怎么不考架子鼓?” 池舟的动作一顿,对他笑了笑, “喜欢打鼓,但是钢琴弹的更好一点。” 祁让只是对池舟会架子鼓多多少有点疑惑,但毕竟音乐都是相通的,上辈子天才钢琴家的称呼摆在那,其他各方面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于是他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池舟将湿了的裤腿挽起,露出洁白的小腿,湿了鞋袜虽然不舒服,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将就一下。 他摆弄的动作太明显,祁让低头注意到后,皱了皱眉, “等下课去我宿舍换一下吧。” 祁让虽然是走读生,但因为中午住校,也放了平时换洗的备用衣服。 池舟闷闷的应道: “我只有这一双鞋子。” “穿我的不就好了,本来尺码也差不多。” 主人说的风轻云淡,好像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池舟却突然觉得背上火辣辣的痛了起来,连着心也一同被戳破似的难受。 祁让见他低头系着鞋带久久没有动作,察觉不对的挑了挑眉, “怎么了,嫌弃我?” 有一滴水砸在米色的地砖上,池舟心里骂着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他想抬头说没事,从家里出来后压抑着的委屈却怎么挡都挡不住。 察觉到自己现在的莫名其妙后,他偏头避开了祁让的视线,又直起了身, “没有,怎么可能。” 祁让听出哭腔,有些讶异的调侃着, “不会吧,感动哭了?” 池舟这次背对着他把脸都贴在了桌子上, “没有,没有哭。” 祁让拿笔在他肩上戳了一下,正好笑的想说什么,却发现这人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前桌的薛然频频回头的看向两人。 祁让的笑意渐渐收起,看了眼黑板旁边挂着的表,起身在池舟的后颈上敲了一下, “跟我出来。” 教室里的人从昨晚开始就已经对两人的异常有了免疫,但还是有人忍不住猜着原因。 池舟用手挡了下眼睛,确定没什么异常后才起身跟了出去。 祁让一路拐进旁边的厕所,等人进来后用脚关上了门,然后看着池舟,声音不自觉的发冷, “把上衣挽起来。” 池舟的脑子懵了一下,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等反应过来后,又有些扭捏, “没事掀什么衣服。” 门外不停有人的从这经过,随时都可能会推门进来。 祁让不想和他多话,绕到他背后,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撩起了他的上衣,看着一道道已经隐隐渗出血迹的伤痕后,闭了闭眼, “怎么弄的?” 池舟僵住了身形,有些难堪,祁让发现他的躲闪,叹了口气后松开了手,然后尽量控制自己情绪的走了出去。 仿佛什么都没察觉。 池舟转头看向水池旁的镜子,这才发现里面的人头发凌乱,眼眶发红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被人欺负了,他懊恼的挡了挡脸,觉得丢人。 冷言冷语下从来没觉得委屈也很少崩溃过,怎么在被给了点好脸色后,反而这么脆弱? 只有祁让一人回了班级,直到下节课都上了课,池舟也没再出现。 薛然拿着作业卷问着祁让最后一道大题的解法,见他低头写着步骤时像是不经意的提起, “那谁怎么了啊,我看刚刚眼睛都是红的。” 祁让一眼扫出答案后,按记忆反推着步骤,听到问话也没停笔,等唰唰写下最后一步解答,才瞥了他一眼, “自己去问不就知道了。” “害,我和他关系又不好,不就是好奇么。” 说完拿起试卷,对祁让扬了一下, “谢啦。” 祁让觉得原主爱学习不叛逆的人设对他现在的状态实在有些难熬,昨天的逃课还能用胃疼的请假条解释过去,但现在自己想出去找人怎么办? 笔尾在桌上点了两下,他用手拄着头,向窗外看去,就在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旁边的桌子晃了一下。 池舟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他用脚踹了下前面人的凳子, “往前挪点。” 一中规定在校期间是要一直穿校服的,不过如果没穿也没什么大的惩罚,于是正在爱美期的男孩女孩总有几个喜欢在校服里面再套一层,等应付过课间cao或者放学的时候就脱下去。 薛然的同桌正弯腰脱下湿掉的校服裤子,被猛的一踹险些摔倒,听到后转头看了一眼祁让池舟两张桌子之间参差不齐的水平线,骂了一句不能好好说么,倒也好脾气的把凳子往前窜了窜。 池舟听了敷衍的点了点头, “好的,谢谢。” 薛然没忍住噗的笑出了声,见池舟看过去,又转过了头。 池舟从坐下开始就害怕祁让继续问自己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结果就这么一直害怕的等到了放学,然后直接被人扯到了宿舍。 其他几人都去吃饭还没回来,池舟趴在桌子上,感觉背上传来指尖带着药膏传来的细腻触感,涨红了脸。 “你爸打的?” 池舟喉咙发紧的嗯了一声,有些不自在的合了下腿。 祁让毫无察觉的继续着动作,等涂到腰间最后一道伤痕的时候,才尽量放缓了语气的问道: “想和说我一下为什么吗?” 在他关于上一世的记忆里,池父的存在感其实很弱,没出现过在自己面前,池舟也很少提到。 等后来两人之间连情人都算不上的pao友关系被原主未婚妻发现,池舟身败名裂,手腕被烟灰缸砸伤后,池父更是直接将人赶出了家门,彻底断绝了父子关系。 池舟顿了一下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可以不说么?” 祁让笑了笑,将他的衣服放下, “这是你的权利,当然可以。” 说完揉了下他的头, “走吧,晚上想吃什么我请你。” 豪气万丈的仿佛是能吃到什么大餐。 池舟却难得没有马上起身凑过去,而是神色尴尬,支支吾吾的说道: “你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