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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喜欢逃晚自习,今天我和你一起。” 祁让的神色认真,不像是在说着玩笑,池舟却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 “开什么玩笑,你怎么会逃课?” 周围有人因这声音转头看了过来,池舟只好又咽了回去。 整整一个下午,池舟盯着祁让都如同一个看着自家叛逆孩子的老父亲。 “你下个月还有竞赛,需要好好复习。” “会赢的。” “数学老师说了晚自习要讲卷子。” “我考了满分。” “...可是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逃课啊。” “我胃疼。” 两人在桌子上飞快的传着纸条,池舟在看到胃疼两个字后,终于挫败的将下巴搭在了桌子上。 垂头丧气片刻后,又咬了下唇,有些紧张的看向祁让, “真的...很疼么?” 祁让一脸冷漠的点了点头,只说了一个字, “疼。” 池舟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觉得这样的祁让萌中又透着一点可怜。 他脑中自动脑补出了一个平时看起来很高冷,其实只是不擅长表达情绪,被学神光环压着的连疼都不敢说的被鞭挞的小萌宠形象。 脑中的画面被下课铃声打断,池舟在纸条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交给我三个字。 祁让起身去找班任请假,等回来的时候就见到池舟拿着一个透明的水杯,不断的在饮水机前试着水的温度。 他走了过去, “给我的?” 声音从背后冒出,池舟的手不禁抖了一下,显示97°的热水洒在手背上,立刻红了一片。 他嗯了一声后,示意祁让回到座位上再说。 祁让却故意在大家面前伸手拿了过来,坦坦荡荡的说道: “谢谢。” 大家孤立一个人的时候,总希望别人和他一同孤立,但当有一个人愿意示好的时候,其他人也会慢慢改变自己的印象。 前提是,那个人也同样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祁让的前桌薛然转头看他, “祁哥,你怎么又开始和这种人说话了?” 池舟缓过神后也走了回来,刚要坐下就听到了这句毫不掩饰的问话。 他冷冷的瞪了薛然一眼, “关你屁事。” 平时的他向来懒得理这些人,此时难得的顶撞让全班的视线都聚了过来。 薛然的脸上满是不屑, “你是什么样的人自己不知道么,别以为和祁哥做了同桌就多了不起,现在是高三,你把祁哥也带坏了怎么办?” 刚刚说要带着祁让逃课的池舟诡异的沉默了一下。 祁让余光扫到了进到班级的老师,出声打断了僵持中的两人, “你们是小学生?” 薛然并不服气, “本来就是他的错,我说他两句怎么了?” 祁让转头看向池舟, “你以后还会骗人吗?” 池舟其实很容易就能说不会,但他此时看着祁让的眼睛,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薛然冷哼了一声, “你看吧。” 祁让叹了口气, “他如果真的会撒谎,现在不就是应下来说不会?” 薛然被这强盗逻辑惊了片刻,目瞪口呆的说道: “你这也太偏心了吧。” 上课铃声响了起来,池舟有些忐忑的等着身边人的反应,生怕两人好不容易缓下来的气氛回到原点。 又过了一会儿,他看着桌子上的水杯,写了张纸条过去 ——超市里没有暖贴了,水杯里水的温度刚好,可以放在怀里。 水杯上还贴着没来得及撕下的标签,祁让其实此时什么感觉都没有,正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就见身边的人又递过了一盒胃药一盒止痛片。 包装的纸壳像是被人放在手里折磨过很多遍的泛起了褶皱,上面用黑色的笔怕被拒绝一般的写了别生气三个字。 * 从祁让座位旁的窗户看去,正好能见到红色国旗在黑暗中随风飘着。 一个人影从升旗台旁边经过,祁让转头看向池舟,眼里带了点莫名的雀跃, “班任走了。” 池舟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这事,怔了一瞬问道: “要不你再考虑一下?” 祁让没有说话的看着他,池舟竟莫名其妙的从里面竟然读出了谴责的意味。 他其实逃课逃的习惯了,老师也早就选择性的忽略了他,正在他想着告诉祁让等下怎么偷偷翻墙的时候,就见祁让已经收拾好了书本,准备直接拿着书包起身。 他赶紧伸手挡了一下, “不等下课再走?” 虽然班主任走了,但前面看自习的老师还在啊,这么直接离开也太明目张胆不尊重人了吧。 祁让将假条拿出来递到了他面前, “这节课也请假了。” 池舟:...谁能告诉他逃课为什么还要请假? 他看着祁让,祁让看着他,最后还是他先败北的说道: “那你在西门等我。” 祁让点了点头,应下一声好后就起身向老师走了过去,又转身离开了教室。 外面的凉风吹在身上,祁让走出校门后,想起池舟刚刚一脸万万没想到的表情就没忍住的笑了一声。 一个书包从墙里扔下,随后又是翻墙跳到地上的声音。 池舟看着他,有些拘谨, “要不我先送你回家?” 祁让却没有答应, “我想去你平时去的地方。” 心里咻的一下像是中了一枪,他看着和中午一样毫没察觉到自己说着什么引人误会的的话的祁让,又变得结巴起来, “我、我平时去的地方不适合你去。” 祁让眯了眯眼睛,身上不自觉带了几分气势, “你怎么知道我不适合?” 池舟踢了踢脚下的石子, “你不会喜欢的。” 他越是拒绝,祁让就越发觉得找到了突破点,于是猜着叛逆少年喜欢的东西,随口扯道: “网吧?” “...” “酒吧?” 池舟的动作一顿,祁让又意味莫名的咬重语调重复了一遍, “酒吧?” 按理说,祁让在现代的世界也轮回过几次,但没想到作为成年人的时候几乎没有进过酒吧,反倒成了未成年后,被拉了进来。 酒吧里的工作人员显然对池舟都熟悉的很,见两人身上的校服也没人拦着。 “哎,舟哥,你不是说这两天晚上不过来吗?” 一个看起来明显比池舟大了几岁梳着脏辫的人从舞台旁穿过人群,揽住了池舟。 池舟在他背上拍了一下,随后又回到了祁让身边, “带朋友过来玩。” 音乐震耳欲聋像要穿透人的耳膜,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