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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今晚背后的经过。 已有封地的王爷未经传召不得入京,岭南王此刻站在这里,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卫进的笑声落在一片寂静中,手握在腰间的剑柄上,轻轻拔出了长剑。 身后的甲士从他两侧涌进,瞬间控制住了整个庭院,一直紧闭的房门从里面被推开,皇后一身华丽的凤袍,脸上尚有泪痕,声音哽咽的举起手中的圣旨,一字一句道: “皇帝遗诏,传位岭南王卫进。” 质疑声和谩骂声响起,祁让沉默的看着这次政权的更迭,看似身在局中,却如同一个高高在上的看客。 身边的段意突然带着迷茫的说道: “我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 老板在二人身后猛的一惊:...卧槽,你不能自己掉马啊。 祁让听到这话心下一沉,仔细打量着段意的神色,然后在他嘴上轻轻咬了一口, “现在呢?” 段意的情话技能再次上线,虽然红了脸,却一本正经地仿若说着事实, “我属于你。” 老板:...你们开心就好,不用管我的死活 祁让察觉什么似的向后转头看他,然后试探的在脑中叫了一声: 系统? 他一开始注意到这个老板,不过是因为他和秦三的相似,在发现没有□□时,虽然否定了是秦三的可能,但还是凭着直觉将人绑在了身边。 而刚刚看到的那把纸扇,却让他意识到,有的事情,并不能以这个世界的常理推测。他所知道的,能做到这种非常规事件的,也就只有系统一个了。 祁让盯着眼前人的表情,在看到他僵硬的瞬间,便确认了心中的想法。 脑中此时,也如他所料的没有回音。 祁让看着老板问道: “你今日为何说是为了拖住我们二人?” 老板的眼神四处瞟着,试图捂紧自己最后一层马甲,结果就又听他问道: “如果是担心我受伤却还要来京城自投罗网,那你又怎么知道京城会发生什么?” 说完一顿, “除非你和段烨他们也有勾结。” “为什么?” 如果秦三或者说系统就是那个叛徒,那它为什么要这么做? 祁让看着满目震惊的系统,嫌弃的将它先放到了一边。既然知道了它的身份,那以后再算账就来得及,他现在要处理的,是另一件事。 下首此时已经又一次安静下来,大臣和宫中的侍人也被带到了殿外。 祁让直接带着段意跳下去,将匕首抵在了正和皇后你侬我侬的卫进的脖颈上, “陛下现在可方便给我好好的解释一下了?” 皇后在一旁见状倒是十分冷静, “祁谷主,我知你武功高强,赤日谷...” 祁让冷冷地打断了她, “我在和他说话,不是你。” 卫进知道他此时才动手,已是卖了自己一个面子,于是对着皇后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苦笑道: “阿让,我没有害你的心思,你不如先把刀放下来,我们好好谈?” 祁让笑了笑,然后松开他,将手中匕首向段意扔了过去,卫进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见段意将皇后抓在了身前。 他瞬间变了脸色,疾言厉色: “祁让!你别忘了我现在是皇帝。” 祁让将鞭子弯了个弯拿在手上,嘲讽的勾了勾嘴角: “你急了?” 一个上位者,最忌惮的就是有脱离控制的事情发生。卫进表面亲和,但在第一次见他递给自己那份官员名单时,自己就从其眼中看到了杀意。 祁让的目光扫向暗处, “既然已经设了这么大个局,还有什么好躲着的?” 他昨日在临行前,对林阮说的话是自己练功出了差错,让他将这个消息放给教中几个位高权重的人,而后伺机行动。 那时他只猜到教中有人在给段烨传递消息,却不知其目的,但他受了伤武力大减这一点,不论对那个不知名的人,对段烨,还是对卫进,都是十足的诱饵。 他的武功当然没有出什么差错,他本来也是要告诉林阮的。但林阮听了这话后,却没有担心自己的伤势,而是只问了一句那若不成呢。 什么不成?是抓不到教中的叛徒,担心叛徒伤了自己,还是怀疑叛徒是段意,他会伤害自己? 如此意味不明的问话,根本不是一向关心自己的林阮所能说出来的话。 于是祁让在那一瞬便多留了个心眼,咽下了要说出口的最后一句话。 段烨和林阮的身形从暗处显露出来,身后还跟着十几名正道各派的掌门或传承者。 祁让虽猜到了林阮,但在见到他的这一刻,还是觉得不敢相信。其他人他可以理解,但他不懂为什么林阮也会选择背叛,于是他问道: “林大哥,为什么?” 林阮面色十分复杂, “你是不是谷主,你自己心中清楚。” 祁让一愣, “什么?” 林阮看着他道: “谷主曾在醉酒时和我说过,他欢喜的人叫段烨,是段家的二公子。” “谷主蛰伏多年,时刻将血海深仇埋在心底,没有一刻敢放松。” “而你,宠爱段意,不思报仇,甚至将教务都能甩手给我。” “一介孤魂野鬼,不知如何占了我们谷主的身子,竟然还敢来问我为什么?” 祁让第一次在小世界中,如此直白的被人指骂。 他承认,他自来到这个世界后便一直心存敷衍,无论是对卫进,对段烨,还是对于自己曾经的仇恨,都一直秉着上一世处理的方法得过且过。 因为他对那个人,太过亏欠,连同上个世界的,他都迫不及待的想补给那人。 那段意呢,他也会怀疑自己么? 仿佛为了给他的忐忑带来一个答案,庭院在又一次安静下来后,段烨先出了声: “阿兄,他并不是你爱的那个人。” “放了皇后,过来跟我回家罢。” 祁让紧攥着鞭柄,每一秒的停顿都仿佛被无限拉长了时间,他僵在原地,不敢回头看去。 然后他听到那个淡漠的声音说道: “癔症是病,切莫讳疾忌医。” 祁让:... 他有些哭笑不得的松下了紧绷的神经,重新恢复力气后,将目光向了林阮。 他对着林阮指向自己的刀,一边摘下手上的一枚玉戒,一边一步步走了过去, “林大哥,我还记得你当时替我挡的那一剑。我不怪你,因为我也不知该从何解释。” 说完看着林阮有些挣扎的神色,将那枚玉戒递了过去, “你曾和我说过的,赤日谷无论好坏,都是你的家,我现在把它交给你,你便替我,继续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