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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下!” 在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之后,门被打开,青年像是刚换上一身毛茸茸的家居服,几根呆毛还有些凌乱的翘在头上。 祁让递过了手中的牛奶,伸手在他头上拍了拍,露出一个难得的有几分温柔的笑意。 齐湛被他笑的有些恍惚,端着杯子愣在了原地,待人已经转身,在对面关上了门,才慢慢收回了视线。 看着手中的牛奶杯和瓷盘,小声嘟囔着, “什么毛病,玻璃杯还要配个盘子。” 单手关上门,又将盘子放到了桌上。 玻璃杯被拿起,一张纸条露了出来,齐湛愣在原地,然后慢慢慢慢地,仿佛一个极其委屈的孩子,红了眼眶。 “艹,祁让你个傻x。” 有泪水滴落,纸条上的字迹干净凌厉,只写着三个字, ——对不起 ☆、芋圆仙草冰淇淋(3) ☆、芋圆仙草冰淇淋(3) 有刺耳的铃声从楼下传来,祁让以为是齐湛的手机铃声,挣扎着想要忽略掉,翻几个身后,铃声依旧锲而不舍,才在半梦半醒间有些茫然的想着, 这好像是...门铃? 于是强打着精神往外走去,随手拿过旁边的睡袍套在身上。 此时不过凌晨四点,原主住的小区里都是独栋别墅,地段算不上奢侈,但安全性却是很好,非住户并不会被放进来。 祁让一边在心里琢磨着是谁,一边打开了门,然后在拉开门的瞬间顿悟,哦吼,林少。 看起来像是已经站了一会了,大衣上凝着一层薄薄的霜色,眼底发红,应该刚通宵过来。 林期毫不见外的推开祁让,走进来,带上了门。 祁让抱着双臂看他动作,被吵醒的困意让他语调都带着三分火气, “林少一大早就扰人清梦,这是有何贵干?” 林期看他冷淡的表情有些似笑非笑,伸手掐住祁让的下巴,整个人就在门口压了过来, 祁让微微皱眉,听到耳边落了两个字, “干你。” 祁让恶心的刚要将人推出去,林期突然从后面被人一扯,猛的踉跄了两下,没等扶墙站稳,又被人一拳砸到了脸上, 林期也不是什么好惹的性子,两人随即便扭打在了一起。 祁让皱了皱眉, “齐湛!” 齐湛将林期压在地上,拳头离林期的脸只有着几毫米,听到祁让的声音后,红着眼睛瞪着他,神色莫名的有些委屈,然后喉咙滚动了几下,还是愤愤的松开了手。 林期狼狈的站起身,理了理衣服,看着祁让眼底闪着讽刺, “这就是你新搭上的人?” 说完又打量着齐湛, “还是...新养的小情儿?” 齐湛冷着面色, “你他妈说谁?” 祁让上前一步将齐湛拉到了身后, “我自己的事,不劳林少费心。” 林期看向他身后的齐湛,舔了舔嘴唇上刚刚被打出的伤口,笑道, “祁让,你是跟我装听不懂呢还是真迷糊,嗯?” “一个钩子放下来了,不等鱼上钩,就又放了个钩子” 然后慢慢冷了神色, “你耍我?” 原主对林期的心思做的隐秘,但大家都是明白人,谁看不出来其中的挑逗和暧昧,只是换了祁让,自然就不能承认, “如果以前有什么让林少误会的地方,是我做的不对,我道歉。” 林期没再说话,只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房间一时有些安静,祁让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然后翻出了碘酒和药,看着还站在原地不知想什么的人,喊了句, “过来。” 齐湛站着没动,面色十分复杂。 祁让放缓了神色, “过来,有什么事上了药再说。” 齐湛犹疑了一下,磨磨蹭蹭的坐到了沙发上。 林期在军队待过一段时间,十分会用巧 劲,刚刚脸上看着还不甚明显的伤口,此时已经肿了起来,挂在齐湛脸上,显得有些滑稽。 祁让先用碘酒将破皮的地方擦了擦,然后又将化淤的药轻轻在他脸上揉开。 两人此时挨的极近,祁让站在齐湛面前,微弯着腰,齐湛仰着头,眼神在祁让认真专注的眸上转了转,又绕到他侧面的脸颊上,那里有一处小小的红色压痕,在一片白皙肌肤上有些明显,给眼前人添了两分人气。 齐湛的喉咙动了动,拳头微微攥起,心里想问刚才的那个人是谁,和他又是什么关系,结果话到了嘴边却成了, “你...喜欢男的?” 祁让动作一停,眼神向下正对上齐湛的眼睛,齐湛坚持了两秒,就红了耳朵,躲闪的向四周瞟了瞟。 祁让笑了一声,凑到他耳边,刻意压低了声音, “我不仅喜欢男的,我还喜欢...” 还喜欢什么? 齐湛屏住呼吸,心脏一下一下剧烈跳动起来,然后就听到, “还喜欢长的漂亮的。” 说完祁让便站直了身子,将药酒塞到他的手上, “自己擦。” 齐湛手脚失力的靠在沙发上,呼吸重新流通,心里却涌上一股浓重的失落,也忘记了刚才要质问的事。 转过身,祁让的眸子迅速冷了下来。 所谓谈判,首先要双方地位平等的情况下才能拥有公平。 原主的地位太低,他本打算徐徐图之,起码有了一定底气后再找上韩年,也就是原主背后的那个官家子弟。 可林期临走前那一眼,却让他突然记起,林期不仅是个红三代,还是个上一世在原主已经准备离开后,仍意图迷jian原主,肆意妄为的人渣。 这样的人,从来都不把规则当作规则,也从来不把脚下的人,当作人。 他不知道上一世齐湛是怎么起家的,又经历了什么才变成了后面的样子,但他此刻既然选择把齐湛放到身边,就一定不能让这些乱七八糟的烂摊子再影响到他。 齐湛该有新的人生,做自己喜欢的事,像曾经一样活的潇洒肆意。 他得抓紧时间。 *** 汀海堂,s市顶尖的娱乐会所。 每层代表着不同的消费阶级,每层都有严格的工作人员把控。 路过一楼声浪震天的舞池,在和侍者核实过身份后,祁让就被引到了一个专属电梯前。 电梯上的数字不断上升,在跳到8时,停了下来。 到了866后,祁让敲了两下,便直接推开了房门。 这是占地面积极大的一个包间,各种娱乐设施俱全,里面四个人正打着麻将,每人旁边乖巧的跪坐着两个侍者,模样个个清纯漂亮,有的手上托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