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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撞到人后慌张道歉,将原身的书捡起时,顺便就看到了里面原身所写的策论。 少年眸中一亮,夸了原身一番后便要引为知己,原身见少年不知世事的双眸和周身与众不同的气质,心中一动,便应了下来。 后面的故事很俗套,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天子,少年隐晦的跟他讲如今权臣当道,自己没有什么有实权的官职可以给他。便引原身拜了右相为师,给了原身一个京中不大不小的官职。 原身在皇帝若有若无的亲近中,渐渐对皇帝有了不一样的感情,也开始谋算着为皇帝除掉卫离这个权臣。出乎原身意料的是,几次暗地里的交锋,一向嚣张跋扈的卫离却对自己处处忍让,直到一日别人无意之语点醒了原身,卫离喜欢他。 原身知道后只觉得恶心,向来温润如玉逢人三分笑的原身在卫离面前怎么也笑不出来,索性就面无表情,本以为卫离会歇了心思。 没想到卫离发现原主知道自己的感情后,反而正大光明的调戏起来。原主心里有了个想法,和皇帝定了个计划,原身假意和卫离在一起,暗地里却传送消息给皇帝。 可卫离从来不是傻子,他发现了原身的小动作却没有揭穿,反而一如既往地待原身很好。直到皇帝忍不下去,给两人赐了婚,要原身在大婚的时候杀死卫离。 卫离没有死,他早就让人换下了带毒的合欢酒,然后告诉原身他早就知道这些他们的小动作了,让原身乖乖听话。 原身看着他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的样子,突然发狠把人推到床上,狠狠做了一夜,卫离一如既往地纵容着他,没有反抗,只是在第二天发了高烧。 此后原身便仿佛找到了发泄的方式一般,一边在床上折磨着卫离一边言语极尽羞辱。直到一次卫离被做的昏了过去,原身拿起匕首却发现怎么也下不去手,第二天便提出了合离,卫离当然不让,原身就自顾自搬回了祁府。 而现在的时间点,就是原身婚后搬回祁府的日子,原身寒门出身却一心为民,得罪了不少权贵子弟。之前因为有皇帝和卫离护着,一直没人找什么麻烦。现在眼看着皇帝和原身越来越疏远,原身又搬出了都督府,就有不少人蠢蠢欲动,上了奏折,想把原身拉下来。 而卫离把祁让接到麟龙司的意思,就是正大光明告诉所有人祁让还有他在护着。 祁让看了原身的记忆,只觉得根本没理出来思路,反而更乱了。 这个世界委托人的愿望是希望能陪着卫离让他不要黑化毁了天下,还有就是解答原身死后的疑问。 上一世卫离谋反成功后,原身便饮下毒酒在皇帝跟前自杀了,死后却没有马上转世,而是看到了他死后的场景, “朕当初为了大都督去接近他,想看看让都督费尽心思着的是个什么人物,如今瞧着也不过如此。你心心念念为了他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却宁可为朕殉葬也不愿。” 卫离双眼通红,一向胸有成竹的面目狰狞的可怕,“你都知道什么?” 皇帝见了他的样子,笑得越发大声,“哈哈哈哈哈哈,卫离,是你输了。” 卫离没再听他继续讲下去,一剑刺透了皇帝的身体,然后跪在了祁让面前,小心翼翼的将他抱了起来,踏着宫殿中满地的尸体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原身看他将自己的尸体放在冰棺里,又放入了寝殿中,看着他似疯子一般饮酒作乐,国家内忧外患却毫不为, “祁让,你不是最喜欢这天下么,我偏偏就要毁了它,你醒来看看啊,你不想来拦着我吗。” 直到山河破碎,生灵涂炭,卫离被叛军斩首在宫中。 ☆、为民播种万古春(2) ☆、为民播种万古春(2) 此时的宫中。 卫离身着金玄交织的官服走在前面,后面是十几名身着黑袍腰间持刀的麟龙卫,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穿过宫墙,一路无人敢拦,径直闯到了正殿。 推开殿门,麟龙卫留在殿外,屋内的皇帝和大臣齐齐回头看了过来,右惊诧万分,右相李懿厉声斥道: “卫离,你这是要逼宫谋反么?” 卫离恍若未闻,向前走了两步,两侧大臣纷纷向后躲去,甚至有几人如见虎狼般,挡在了皇帝面前。卫离向四周的臣子看了看,见到被他扫视过去的大臣莫不眼神闪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接过了李懿的话,向上拱手道: “右相这话实在是严重了,谋逆的罪名是卫某万万不敢当的,臣只是听闻有jian臣在皇上面前巧言令色,蛊惑君听,想要谋害我大魏的功臣良臣,于是进宫劝谏罢了。” 上首的皇帝缓缓开口, “哦?不知是朕错怪了哪位良臣啊?” “陛下怎会有错,不过是jian臣祸乱朝纲而已。臣听闻有人上书黄河水患乃因祁大人而起,陛下已向尚书省递了碟子要彻查,可有此事?” 皇上和下首的大臣交换了下视线,缓缓点头,“确实如此。” 卫离似笑非笑, “臣已将祁大人压往麟龙司审问了,虽然审问结果尚不清楚,但臣还是望陛下以后要多亲贤臣,远离些拨弄是非的小人。” 皇上露出一个笑容, “朕曾听闻祁大人谋害大都督未遂,今日见大都督对祁大人如此维护,方知这传闻果真是不可尽信。” 卫离笑容未变,“皇上年幼,说话怕是要三思一些。” 皇帝的笑容僵在脸上,一大臣怒道: “卫离!你不要太嚣张!那祁让算个什么东西,此刻怕还未踏进你麟龙司的大门,你这是欺君...” 未待此人说完,卫离便转身一剑刺透了他的腰部,利落拔出后,将剑扔给了身后的侍卫,又拿出一块锦帕细细的擦着手,那大臣砸在地上,捂着腰部,竟惊恐而死。 “为人臣子替陛下清理jian臣乃是本分,陛下,臣告退。” 说完,便深鞠一躬后便甩袖离开了大殿,只留满室骇然。 皇上坐在上首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rou里,流下血丝,一边的大臣赶紧劝慰。 片刻后,皇上眯了眯眼睛,咬牙切齿, “无妨,他越护着那祁让才越好。” 卫离出了宫后,便直奔麟龙司而去,追风早已等在门口,见卫离回来后,便下阶,行礼, “主子,祁大人正在偏厅坐着。” 卫离面色冷峻,扫了他一眼,边走边问,“他什么反应?” 追风面色有些不对,“早上属下前往祁府时,祁大人正孤身一人站在府门口,好似早有预料。” 卫离神色微怔,步子顿了一顿,笑了开来,“他还真是吃定我了。” 追风跟在身后未再回话,他们麟龙司若论消息灵通,京中绝对没人能比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