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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在身后一片胜利的笑声中,裴海音差点撞到了“钢琴王子”何哲林。 何哲林一脸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裴海音。 裴海音匆匆说了句“抱歉”,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去了一趟系里,确定了那几个女生确实预定了三号练习室。 既然这样,裴海音现学现卖,立刻预定了明天的使用权。 下午的课结束后,裴海音按照和中介公司约定的时间赶往了所租的房子,准备和房东面对面谈一下。 那个小区不新不旧,但绿化做的不错,坐在楼道门前话家常的老人很多,还有打打闹闹的小孩子。 不算高档,生活气息却非常浓郁。 房子在三楼。 裴海音走到了门口,站定了一下,轻轻地敲起了门,并礼貌地说:“您好,我是之前和您约好过来看房子的——” 一分钟过后,门开了。 裴海音往里看了一眼,整个人彻底傻住了。 十五块钱 客厅不算大,装修也不算精致,但看起来满是主人的心血——各方面已经超出裴海音的预想很多很多了。 不过最超出裴海音预想的还是现在的场面—— 门口堆了两个大大的行李箱和一些小包。 裴海音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给她开门的男人。 那男人问:“你是裴小姐吗?” 裴海音如实地点了点头。 “快请进——” 裴海音进门之后,那男人赶忙赔笑,“我老婆带着女儿去超市买零食去了,她们一会儿才能回来。我和老婆都是外地人,京城房价太高了,我们两个掏空所有积蓄才只能买这么一套小双室,见笑了。” 裴海音笑着摇了下头,“不会的。” 大家都是浮华世界中的穷人,靠自己的双手撑起一个小家,没什么可见笑的。 那男人直入主题:“裴小姐要不要先看看房子?次卧在里面——” 说着他就领着裴海音往里面走去。 清新明亮的小次卧,窗台上还摆了几盆绿植,将整间屋子点缀的更加生机勃勃。 裴海音当然十分满意。 按理来说,两方都称心,那这就是一件一拍即合的事,但裴海音非常在意门口的行李,她委婉的提出了疑问。 那男人回答:“去年答应了女儿带她去黄山,但我们夫妻工作太忙了,就没去成,一直觉得对不住女儿,前几天我们一起请了年假,准备带女儿去黄山那边玩几天。” 裴海音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那男人腼腆一笑,“所以,要是可以的话,还得麻烦你帮我们看几天家呢。” 裴海音笑了一下,“当然没问题。” 然后,裴海音就和那男人一起去了中介公司,服务人员又重复了一遍合同中的要点,在两方都表示没问题之后,签署了租房合同——裴海音交了房租和押金,房东交了钥匙。 裴海音一路拿着合同回到了学校,许蓉的宿舍空无一人——钢琴专业的同学们应该都去上课了。 她打开背包,将合同放了进去—— 同时,她的目光扫到了背包夹层的红色的一角。 她捏住红色的一角,慢慢地将那个物品抽了出来。 喜气的大红色,三个字象征着两个年轻人共赴美好的未来。 ——结婚证。 打开。 两个人的合照。 持证人:裴海音。 裴海音看了一眼合照上的李棠舟,脑海中一下子闪过很多画面——第一次见面,第二次见面,他们结婚又分手—— 他们的过往,真是又荒谬又荒唐。 她立马浑身不自在地将结婚证又塞回了包里。 她给许蓉发了一条微信后,就抱起她的爱尔兰小竖琴离开了音院的女生宿舍。 裴海音将爱尔兰小竖琴抱到租的房子——门口的行李消失了。 她喊了一声,无人回应。 看来夫妻俩已经带着女儿踏上去黄山的路了。 裴海音的晚餐是冰箱里房东剩下的饼。 他们一家人几天之内不会回来,如果裴海音不吃就只能浪费掉。 收拾完冰箱里的东西,裴海音去了第一医院。 在裴父的加护病房里,她不仅见到了父母,甚至还见到了她的meimei裴雨沁——因为高三学业繁忙,姐妹两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裴雨沁一见到裴海音就抱了上去,叽叽呱呱地侃天说地。 裴海音时不时就被裴雨沁逗得捂嘴大笑。 而裴父就一脸慈祥地望着他的两个女儿,裴母坐在病床旁微笑着削苹果。 每当看到家人们发自内心的笑容,裴海音就会对李棠舟有一些感激之情——不管他是不是逼迫着她交换了婚姻,但他确确实实地给了她实质上的帮助,帮助她保护了她的家人。 十点多的时候裴海音去了趟住院部前台,询问今天是不是陶宁医生值班。 得到小护士否定的答案之后,裴海音准备离开医院了。 她刚转身走了没多远,就隐隐约约的听到小护士们说着: “对啊,就是那天……” “……我看着好像,应该就是他吧……” “……怪不得突然换的起肝了……” 裴海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医院。 她已经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了,只要家人健康快乐,流言蜚语无法伤害到她一丝一毫。 *** 离开了李棠舟的裴海音,生活又回到了以前。 每天不会再有贴心的佣人伺候她、对她言听计从,不会再有几辆豪车等着她,更不会有一群保镖对着她恭敬地喊“夫人”。 说实话,她一点都不怀念那段时光。 那确实很梦幻,但梦幻的太过于失真。 她还是喜欢每天早晨自己做一点粥,步行去学校,并用竖琴的声音奏响独属于她的号角。 选拔的日子越来越近,裴海音在学校练习的也越来越晚。 往往到家都快要午夜了。 好在租的房子离学校不算远。 深夜,裴海音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 裴海音打开自己次卧的门,习惯性地想去按墙壁上的房灯开关。 她刚往屋子走了两三步,“咔哒”一声,房门就在背后关上了。 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裴海音已经意识到屋子里有人提前埋伏着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身体本能的求生欲让她用最快的速度扑到了门边,双手在黑暗中摸索到了门把,她用力地摇晃着门把,在房门马上要被打开的一瞬间—— 有人按住了她的手。 裴海音甚至能在漆黑又寂静的环境中听到自己猛烈的心跳声。 这种恐惧感和压抑感禁锢着她。 狠狠的。 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