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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与他的拥吻。 那时的动作有种毫不掩饰占有欲的坦荡直接,哪像现在这样,慢条斯理地仿佛在享用饭后甜点。 他推了推杜羡的肩膀,紧接着自己便被吮吸到喘不过气来。瑟缩着的同时,自己腿一腾空,椅子便随着这股力气朝着墙面挪动,然后撞上了墙面。 腺体被抚摸着,使得他整个人紧绷了起来,再加上越来越用力的深吻,江行雪有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如果此时此刻自己的灵魂能够漂浮,可以在半空中俯视着这处,他会发现周边的街道车水马龙,有人冷着脸,也有人扔掉花,在冬日诸多不顺意里,自己有幸在大楼顶层的最后一盏灯光下,被暖流浸润。 被放开的那一瞬间,江行雪急促地喘息了一会,瘫软在椅子里,杜羡则单手撑在他的左上方,让他夹在自己和墙面之间。 他似乎有点不耐烦,也似乎故意这么问:“你什么时候结合期?” “再过半个月……”江行雪小声回答。 “好漫长,我可不可以倒计时?”杜羡蹙眉头,“每天掰一掰手指头。” 现在也不是不行,那份临时的印记还没彻底褪去,被标记的Omega随时随地都能被他的Alpha全然掌握,只要Alpha想要。 “可、可以吧。”江行雪结巴。 杜羡又问:“能进你的房间吗,老板?还是你来叫我?” 江行雪怯怯道:“随便!” “怎么随便,等我随便进来了,要是看到不该看的,我岂不是要失业。” “没有不该看的。”江行雪说。 “都能看?” 江行雪的手抓着坐垫,指甲简直深深嵌了进去,现在让他走,他也没力气迈开腿。 他道:“唔。” 杜羡装傻:“唔是什么意思,我是个庸俗的小白脸,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暗示。” “都能看。”江行雪讨饶。 过了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气鼓鼓地冒出了一个疑惑,自己又没飞黄腾达,杜羡这么主动干什么! · 江行雪的那张设计图过了初选和复选,在教授的提点下,不断完善着那副作品的完成度。 由于时间紧迫,他连着一周熬夜赶进度,除了上课以外,连吃饭的功夫都在琢磨着作品里出现的小问题。 江行雪在短短几天之内瘦了一圈,平时穿着臃肿的羽绒服看不出来,在家里一瞧便知道。 杜羡看不下去,让人送了满桌子的rou类佳肴,然而江行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被喊了几遍名字也没应答,被杜羡塞了好几口食物之后,才后知后觉自己被喂着吃了饭。 “你放着,我弄完这些过来。”江行雪不好意思。 杜羡不由拒绝地把碗往他手里一搁,道:“吃了再做。” 江行雪焦急地扶住自己的额头:“要来不及了。” 杜羡说:“你能入围,说明你早赶在了大多数人前面,来不及什么?” “来不及交自己最满意的那份构思。”江行雪目不斜视地往自己嘴里扒了几筷子rou,然后感到有些不对劲,再低头一看,杜羡连酱料都帮自己拌得均匀。 踩着截止日期的那条线,江行雪把自己所想要的效果表达出了八成,这样的遗憾无法避免,好歹自己尽力了。 不久之后他被通知周末去学校的会议室,他抱着杜羡一阵狂喜:“我是不是有戏?” “我给你打电话问问江阿姨?”杜羡挑眉。 江行雪道:“别!留点意外给自己!” “家属可以陪同吗?” 江行雪圈着他,说:“陪吧,万一有意外,你是大功臣呢。” “我有什么功劳?” “待在我身边,就是功劳。”江行雪道,“我的缪斯。” 思路有时会来源于生活的各种小细节,这并不奇怪,但那些是零散的,而杜羡是例外。 明明是个有清晰轮廓的英俊的男人,却可以让江行雪想到清澈透底的湖水,想到鸟鸣阵阵的清晨,或是连样貌都没有的某种炽热情绪,那种心跳加快的感觉使得灵感源源不断。 杜羡若有所思,朝江行雪摊手:“奖励,不给就闹了。” 江行雪咬牙切齿:“开白条,回家猛亲一百下。” 杜羡被这奖励砸蒙了,提出自己内心冒出来的好奇:“那嘴唇不得破皮么?” “分期支付。”江行雪道。 “从现在开始,我祈祷你的作品在所有人眼里都和我觉得的一样,闪闪发光。”杜羡笑着说。 周末,他没陪着江行雪去会议室,在不远处的楼梯拐角等他,江行雪忐忑地接受别人真诚的夸赞,等待最后结果。 江怀菱有事没有来,代替她的是陆成川,和学校方寒暄了一阵后,开始意见交流。在此之前,江怀菱早已和校方认真沟通过,今天把所有人聚集起来是走个形式,向大家宣布最后的结果。 这场比赛出于公平起见,全程隐去了同学们的姓名和年级,只有编号,被选上的不是江行雪,江行雪平静接受。 快散场时,陆成川补充道:“我妈让我给84号捎句话,她看得出这位设计者天赋高,某些地方令她眼前一亮,甚至能为此不去在意专业方面上的差错,可构思没优秀到非他不可的地步。希望84号加油,她已经有被震撼到。” 84号是江行雪,他眨眨眼睛,说:“84号和她说谢谢。” 陆成川由此瞥向他,抿了一下嘴唇。散场时,陆成川道:“没想到是你。” “我也没想到能被江阿姨注意到。”江行雪说。 “她猜过你年纪小,不过大概没想到是大一的。” “其实那张图上好多地方不太合理,时间太紧,最主要的是自己还不明白。”江行雪思及自己碰到的那些难题,“以后得好好听课。” “行雪。”杜羡在楼梯口道。 陆成川说:“听说你常去接男朋友放学,居然是真的。” 杜羡道:“接放学怎么了?我还和男朋友大半夜去游乐场。唉,恋爱这种事情,和你多说了也没用,你又不懂。” 他假作苦恼,陆成川无奈,三个人一起出了这栋楼。路上温度太低结了冰,江行雪没留意脚下,又走得太快,不当心滑了一跤,被前面的那棵树撞了下,再随即被杜羡扶住了身子。 “我mama非常看好他。”陆成川道,“他叫什么名字?” “让你mama手底下的HR翻下最近投进去的简历,就知道了。”杜羡回答。 江行雪那护身符里镶着的那块玉磕到了自己的锁骨,他吃疼,于是不假思索地把东西抽了出来,挂在衣服外面。 杜羡碰了下他的肩膀:“走路长点心。” 陆成川比他们走得快了半步,循着他们的声音看过去,目光落在江行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