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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生存物质就是给了一切,一点儿也不关心她精神上的东西,不交流,只断定;不沟通,只命令,更是觉得她的敏感多思的精神世界是无病呻吟。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你们这样的父母,从不认同她,也不以她为骄傲。夸一下她很难吗?”顿了顿又说,“抛开你们父母的身份,你们只是两个失败的中年人,一个毫无主见唯唯诺诺囿于婚姻生活,一个霸道强势自私无知眼界狭小。mama,我想问一下您,为什么杨歆死了您能毫不自私、善良残忍地认为这是宋一媛的错,一定要给她绑枷锁呢?为什么杜老师去世了您又大动肝火认为宋一媛多管闲事呢?这两件事您的态度,为什么是矛盾的?” “我都是为了她好!”宋mama不敢置信,又怒火中烧,“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们说这种话!” “对不起,我说这样的话极其无礼。”禹毅说,“我明天会登门道歉,但我一定要说完。” “让她一辈子背着杀人的罪恶感生活是为她好吗?阻止她去帮助自己敬爱的恩师是为她好吗?您自己自私自利得到今天这一切好像还过得去的生活,没人指责您,而且好像还有许多人赞同,所以您就觉得自己伟大正确了不起吗?所以宋一媛不这样就是傻迟早会吃亏吗?还是您自己也知道自己不正确,恐惧着有一天宋一媛站在正义的一方指责您并且完全脱离您的掌控,您因此会失去最大头的支持,所以总是控制她,不让她自由吗?愚昧而沾沾自喜,无知而理直气壮,作为一个被生活打败的人,您有什么资格去指导宋一媛的人生呢?” “爸爸,更令人心寒的人是您。您是她父亲,又不是她父亲。当她需要某种来自父亲的力量时,您从来没有给过她。不仅不给,还以沉默的方式,削减她身上的力量。宋一媛能健康积极的成长成这个样子,是读书救了她,也是幸运之神眷顾她。她不仅不怨恨你们,还比其他人更爱自己的父母。但你们不值得她爱。” 宋mama气得说不出话来,正要说什么,一直沉默的宋爸爸红着眼眶吼道:“好了!” 禹毅说:“对你们说的这番话很极端,但唯有极端,才能产生震撼。我这样做,真的很不好,但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你们是她心里最大的结,她解不开,你们不会主动解,我只能横插一刀。明天我上门道歉,爸妈,晚安。” “别给我过来!你们好好好,我就当没这个女儿!” 电话被挂了。 禹毅站在窗前,嘴唇紧抿。 第二天,禹毅有些忧虑地看着早起背单词的宋一媛。宋一媛淡淡笑:“很担心我吗?” 禹毅只是看着她,目光深深。 宋一媛轻轻抱他:“我真的没事。”顿了顿说,“我是很难过,这种难过无法对人讲。但我能控制它不影响生活。杜老师对我的期望,杜老师对我的影响,都使我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使我无法懦弱地沉湎于他的死,而忘了活。我要做令他骄傲的学生,我的人生已经过了三分之一了,而成为能让他骄傲的学生是多么难且长的路,我不能任性地只是哭,我要多做一点,多努力一点,我要照顾师母,我要好好爱你,我也要更是我自己。” 禹毅控制不了地亲亲她:“你好棒。” “最棒的是你。”宋一媛说,“当我在病房里只会哭的时候你更知道怎样解决现实的事,是你让我在那一瞬间明白,什么叫担当。” 很想她永远是天真善良、多愁善感的宋一媛,也很骄傲她是这个坚强勇敢、努力强大的宋一媛。 两个人在门口分别,宋一媛说:“好好工作,等你回来。” “嗯。” 两个人照例出门吻。 禹毅驱车出门,不往公司,向宋一媛父母家里驶去。 宋mama不开门,禹毅就在外面等。等了一天,院子里大大小小的邻居都议论纷纷。 一向在意邻居议论的宋mama这次像没看到似的。 到了禹毅下班的时候,禹毅对里面的人说:“妈,我先回家了,媛媛不知道我来了你们这里。明天我再过来。” 宋mama把折好的豆角抖了抖,打开水龙头清洗。 第二天,禹毅再次来到大院。等了一中午,没有人开门。对面的人反而和禹毅说了话,问:“你是来干什么的?” 禹毅不回答,面色冷淡。 一个大院的人,你串我家,我串你家,眼睛都似有似无地朝禹毅身上瞟。 一天无果。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到第七天,宋爸爸开了门。 禹毅说:“对不起,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 宋爸爸摇摇头。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僵在床上完成的,实在没精力再更一章了,好像腰痛比我想的严重一些,还有点感冒。请我的读者引以为戒,不要在街上随便咳嗽。爱你们,缺的那章一定在这个星期内补上。 第四十七章 宋mama正在厨房里做饭, 宋爸爸说:“坐下,吃饭吧。” 宋mama把饭菜端上来, 说:“媛媛喜欢喝汤, 今天炖了萝卜排骨, 走的时候给她带一些回去。” 禹毅点头:“好。” 三个人安安静静吃了一顿饭, 吃完后三个人坐在沙发上, 各自坐一边。 宋mama直接说:“我是现实,两个人过日子, 接触的都是现实的事。你今天跑过来为宋一媛打抱不平,好像很爱她的样子, 谁知道以后还是不是这样?你有钱, 等宋一媛老了, 多的是青葱的小姑娘投怀送抱。那个时候,除了我们, 谁会在她身边?”顿了顿, “说不定我们也活不到那个时候。” 禹毅说:“我不会变的。” “上下嘴皮子一碰, 话当然好说。” 禹毅说:“我不会变的。” 宋mama皱起眉头来。宋爸爸看着他:“男人年轻时候的诺言都是发自真心的,但也是真的很容易违背。” “我不会变的。”顿了顿说, “我知道做父母的都担心自己的孩子,想给她的生活一些保障。我也很愿意给。” “但给了媛媛会生气的。”禹毅抿抿唇,“平白给她一笔资产,就好像平白为未来的某次背叛做预防一样。我如果没有, 她因此感到安全,那这个安全不是我给她的, 而是这笔资产给她的;如果我有,以宋一媛的性格,拿在手里都嫌脏。她一开始要的,是一个避难所,有吃有喝不用面对生活;现在她要的——”禹毅顿了顿,“您不信爱情,但我信的,她也信的。我们都渴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