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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 “非也,女施主此行的队伍里,应是有个名为白归的铃医,若是没有女施主,这位大夫也会最终治愈疫病。” 苏龄玉神色微凝,白鹤连白归的名字都说得出来,就好像他这次跟着去了一样。 “可既然不是疫病,那……” “是叛乱。” 白鹤的目光更加肃穆,“叛乱之下,死伤无数,宁朝将元气大伤,不复存在。” 多少朝代消亡在了战争中,这才是真正的劫难,毁天灭地的可怕。 可是苏龄玉更加莫名其妙,“所以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弱女子,难道还能阻止战乱?你师父实在太看得起我了。” “非也,蝴蝶振翅,足以引起狂猛风暴,女施主太轻视自己了。” 白鹤道人念了一句法号,“我先师所算的劫难,皆因叶家所起,女施主可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 白鹤道人的师父算到了在叶老夫人的劫数之后,叶少臣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在宁朝掀起一阵灭顶的乱事。 无数的百姓被卷入其中,皇室陨落,世道艰难,民不聊生,终究灭亡。 “可是女施主却是这唯一的一丝希望。” 苏龄玉一边听一边抖腿,扯,继续扯,她倒要看看这个秃驴道人还能编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故事来。 “你的意思,我能阻止叶将军?靠什么?靠脸?” 苏龄玉觉得简直不可理喻,嘲弄的笑容慢慢地冷下来,“若当初,我知道你会说这么个不着边际的原委,我必不会跟着离京!” 那样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出现接下来的事情了?叶少臣不会因为她受伤濒死,老夫人也就不会死了…… “女施主即便不离京,也阻止不了事态的发展,叶将军仍旧会受伤,叶老夫人也仍旧阳寿已尽。” “你放屁!现在随便你怎么说了?当初你以缘由诱我离京我就不该上当的,白鹤,造成这场劫难的,其实就是你!” 苏龄玉怒不可遏,“若不是你,我便不会跟着出去,我若不跟着出去,兴许,叶老夫人还能活着!” “这不可能。” 白鹤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直截了当地否定了苏龄玉的设想。 “生死有命,叶老夫人阳寿已尽,无论你有没有离开,她都逃不过这一劫。” “那你非要我离京的原因是什么?” “是这场劫难里,你不能有事。” 白鹤严肃地看着她,“你在京城,兴许也会被牵连其中,以你同叶少臣的关系,朝廷未必肯放过你。” 苏龄玉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白鹤,“道人可还清醒?你一会儿说生死有命,一会儿又说要拯救天下苍生,你怎么不说那是因为天下苍生命数如此呢?” 她觉得无比荒唐,荒唐到可笑,“就因为这种莫须有的原因,将我弄到一个陌生的时空,你们谁问过我吗?” “跟天下苍生比,女施主的意愿,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白鹤说得很理所当然,听得苏龄玉一肚子的火! “行了,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了,道人请吧,这件事,我就当从来没有听见过。” 第二百六十章 着急和不着急 苏龄玉起身送客,她心里有着深深的疲惫。 什么狗屁缘由,还不如机缘巧合穿越来得让她舒心。 “女施主,我还未说到女施主应该怎么做才能挽救天下苍生。” “我不想听,也不想挽救,道人是不是觉得我有病?被人不顾及意愿地弄过来,我还会心甘情愿地做什么?” 苏龄玉冷笑,“可惜道人的师父算错了,我并非心怀慈悲之人,我这人,小气又记仇。” 她说完,不顾身后白鹤道人的呼唤,转身进了屋里将自己关起来。 她此刻的心情,“荒唐”二字根本不足以形容,她甚至觉得,白鹤是不是疯了?才能说出这么匪夷所思的话来? 外面,白鹤的声音慢慢消失,兴许是离开了,苏龄玉深吸了一口气,在圆桌旁的椅子上坐下,从甜白瓷的水壶里倒出一杯凉水,仰头一口气喝干。 这就是她求的缘由,是不是很满意? 苏龄玉苦笑着问自己,可是,那样的情况下,有机会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里,在不知道任何事情的情况下,苏龄玉恐怕一百次都会这么选。 “可恶!” 她猛捶了一下桌面,神色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叶少臣那里怎么样了…… …… 威武将军府,到处都挂着丧事的白色。 叶少臣踏入正堂,桌案上燃着香,老夫人身边的几个丫头跪成一排,眼睛都哭肿了。 “将军……!” 小姑娘看到了他,膝行爬到了叶少臣的脚下,泪水控制不住地往下滴。 可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谁都知道老夫人的死有问题,可谁都没有证据证明哪里有问题! 叶少臣冷然的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乔mama呢?” 乔mama是一直伺候叶老夫人的老mama了,在府外置了宅子,儿女双全却闲不住,又求了恩典进府一直伺候着,是叶老夫人身边最为可靠的老人。 小丫头眼泪流得更凶,“老夫人出事之后,乔mama在自己的屋子里被发现,他们说、说乔mama是自尽的,是舍不得老夫人,将军,可乔mama分明是被……” 小丫头眼里闪烁着惊惧,这些话,原本给她十个胆子她也是不敢说的,可是看到了叶少臣,她就好像找到了靠山一样。 乔mama也死了……,死得不明不白…… 叶少臣的拳头捏得“咔咔”直响,手背上爆出一根狰狞的青筋。 朝廷已经将叶老夫人安葬了,说是念在叶家此前立了功,选了一处风水很好的地方。 宁朝讲究入土为安,他们笃定叶少臣不可能对叶老夫人的墓做出什么不孝的事情来。 叶少臣怎么会呢?无论如何,娘也不会再活过来了。 她究竟是怎么死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叶少臣根本心里就是清楚的。 朝廷一直对他防备着,他不是不知道,可他总觉得,情况还没有坏到那个程度。 爹生前总是告诉他,身为将军,忠诚是必备的一个要素,他一遍一遍地说,叶少臣不敢忘。 可是,忠诚有什么用呢?他爹忠诚了,落得死后都不能魂归故土,他忠诚了,却连他的娘都护不住! “咱家给叶将军请安,逝者已逝,请叶将军节哀。” 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叶少臣回头,一名宦官站在门口,拱着手对他行礼。 “皇上听闻叶将军已经回京,特宣叶将军进宫,对将军此行嘉奖。” “我娘还未过七,身为儿子在她过世的时候不在身边,如今,我要为我娘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