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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的心。” “我记得他离开前说,他是可以不去,可是他不去,那些将士很可能全军覆没,结果,你也看到了,仗打赢了,将士们披着鲜血凯旋而归,论功行赏,他却死了。” “大哥……” 盛嘉言面露不忍,叶少臣却微微摇头,“我有时候在想,若是他不去呢?可我想象不出来,因为没有这个可能。” 叶少臣淡淡地笑起来,“好了,不用担心,只要皇上不确定我一定会死在外面,就不会轻举妄动,这点,我是很有把握的。” 盛嘉言温润的脸表情纠结,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由地拍桌子泄愤。 “三弟呢?还在苦哈哈地跑商呢?要我说他当时的做法虽然有待商榷,可心总是好的,我那嫂子要是不出那事儿,保不齐贤王就给认下了,还能让你娶这么容易?” 叶少臣喝茶不置可否,该惩罚还是得惩罚的,那些流言苏龄玉虽然不在意,但他在意。 他宁愿这事儿永远不为人所知,他也有办法顺顺利利地将人娶到手。 …… 这会儿,苏龄玉正在辣手摧花,将赵羽扎得浑身都是银针。 “你是想救我,还是想杀我……” 赵羽疼的整张脸都痛苦地皱了起来,苏龄玉随意地回答,“都有吧,看你是想活下去,还是想去喝孟婆汤。” 她将最后两根针扎下去,拍了拍手,“行了,等一会儿吧。” 杜鹊然站在旁边两眼放光,“丫头啊,这是哪种行针方式,有何神奇的功效?你快跟我说说。” 苏龄玉坐到旁边休息,一边喝水一边给杜鹊然答疑解惑。 床上的赵羽,眯着眼睛看着苏龄玉的身影,脑子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他想死吗?谁都不想死,有病呢吧? 他会答应服毒来试探苏龄玉,是因为meimei的恳求,她想要太子觉得她是有价值的,想要让太子在意她,怜惜她。 那是他相依为命的meimei,主动愿意委身太子不求名分,说这样就可以不让别人看轻他的meimei。 赵羽就心甘情愿将毒喝了下去,因为meimei告诉他,他帮了太子,太子一定不会亏待他的,这毒也是有解药的。 可是等到他毒发,被杜鹊然救了被抬回去之后,那碗说是解药,实则仍旧是剧毒的汤药,是他meimei亲手送到自己嘴边的。 赵羽从昏迷中苏醒的时候,是真不想活下去,他的meimei要他死,他活着有什么意义? 可是这个女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里是不容置疑的强硬,“我没让你死之前,你就得活着,否则我弄死你。” 赵羽于是就活下来了,每日承受着煎熬和痛楚,有时候能生生疼晕过去,却始终没有死掉。 “原来是这样,对了丫头,我试着自己调整了赵羽的方子,你看看可行。” 杜鹊然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纸递过去,眼睛里是隐隐的期待和忐忑。 苏龄玉认真地看了看,随后点点头,“可以试试,只是赵羽刚进了针,脾脏虚弱,这味药可换成温和一些的。” “真的可以?” “可以。” 赵羽就瞧见杜鹊然高兴得如同孩童一样,脸上的皱纹一道道的,胡子翘起来不住的抖动。 就……,这么高兴? 他在太子那儿听闻,杜鹊然在京城的名气十分大,德高望重的前辈,如今却好似被先生夸赞的学生一样兴奋,这样好吗? 第二百一十八章 恐怕要失言了 “我要起针了,有些疼,你忍着些。” 赵羽的脸顿时苦了起来,“扎的时候,已经很疼了,拔还会更疼?” 苏龄玉以行动回答他,已是伸手起出一根,疼的赵羽直抽抽。 她面无表情,“疼多好啊,疼了才说明,你还活着,还能感觉得到疼痛。” “姑娘,我似乎与你无冤无仇……” 苏龄玉冷笑一声,“你若是与我有冤有仇,还能躺在这里?” “……” 赵羽将喉咙里的话吞了下去,这姑娘,想要活命最好少跟她讲话,不然当真是活不下去的。 苏龄玉将赵羽身上的针全起出,收拾好东西,赵羽忍不住又开口。 “苏姑娘这样费尽心思将我救活,到底为了什么?我不过是个弃子,是死是活,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杜鹊然这会儿已经出去熬药了,屋子里,只有苏龄玉在慢条斯理地擦手。 她抬头看了看赵羽,菱角一样的唇瓣,微微翘起一边。 “因为我高兴,等你好端端走出妙春堂,是死是活随你,只是不能在杜老给你诊过之后就让你死掉,对我来说,你也就只有这点价值。” 赵羽的手,在薄被里慢慢地蜷缩起来,被当面说只有这点价值,实在不是一件令人舒服的事情。 苏龄玉看到他眼里的不甘心,将擦手的帕子放到一边,慢慢地走到床边。 “虽然我若是你,是绝不会走到这一步,可我既然活下来了,就不会活得毫无意义。” 她的眼睛仿佛两潭深水,黑沉不见底,漩涡一般将人的注意力一点点吸走。 “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你就要认命做个弃子?谁规定的?谁同意的?” 她缓缓站直了身子,“当然,等你命回来了,便是出门就撞死,也与我无关,反正是你的命。” 苏龄玉笑容甜美,转身从屋子里离开,换了两个人进来守着他。 她从来说到做到,在赵羽病好之前,他是没有去死的权力的。 屋子里,赵羽仰面朝上,静静地看着屋顶。 他从来没想过,“凭什么”三个字。 就凭让他去死的人是他的meimei,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难道,他还能反抗吗? 可是……,苏姑娘说,大家都是人,谁规定的?谁同意的? 他没有同意过…… …… “姑娘,叶将军在里面等您许久了。” 苏龄玉回去了宅子,刚走进院子,就听见酒酒急促的笑声,咯咯咯的异常清脆。 院子里的一块空地上,多了一个靶子,几步开外,酒酒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弓,正在奋力地想要拉开。 “他才多大,就可以玩这些了吗?” “姨姨!” 酒酒听见苏龄玉的声音,红着脸跑过来献宝,“姨姨看,叶叔送我的。” 苏龄玉将弓箭拿在手中,基本……,就是个玩具,可是比外面卖的那些,又精巧结实了许多。 叶少臣缓步走过来,“这是我空闲的时候做的,我在他那么小的时候,也有这样一把弓,多拉拉可以练一练手劲,省的小胳膊软绵绵的。” 苏龄玉在酒酒软乎软乎的胳膊上捏了一下,“软软的多可爱啊。” 结果酒酒一本正经地摇头,“叶叔说,男子汉不能